周砚生眉眼轻垂,蕴着温润笑意,他轻轻捏了捏妻子的手指,温声开口,
“只是下次要是再发生了什么事情,宝宝能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就更好了。”
温温柔柔的声线里带着轻微诱哄,像是在引导妻子能更依赖自己一点。
亲昵的小动作让温凡凡心里莫名划过一丝异样的小情绪,
面对他——
自己似乎变得越来越不自在了点。
温凡凡将头扭过去故意不去看他,
周砚生之前不是还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过她他不喜欢自己、不爱自己吗?
既是如此他又为什么要替自己出头,
为什么发生了任何事情他都不曾责怪她?
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
原文中原主也曾遭受过一些不公平对待,
可那时周砚生是怎么说?
只是和她说不要给他添麻烦,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精力来给她解决她的那些问题、事情。
可现在怎么又变得不一样了呢?
“宝宝你今很棒哦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奖励?”夸奖的声音仍在继续。
温凡凡被他夸得都有些不太自在,周砚生好像越来越喜欢夸她了,
没事就会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奖励。
不管大事小事、好事坏事只要她没故意和他吵和他闹他都会表扬她,
哪怕只是她今天乖乖吃了饭他也会表扬她很棒、
表扬她是个很乖巧的小女孩。
用那低沉撩人的嗓音在她耳畔处同她低喃,
“宝宝你好乖啊——”
温凡凡被他夸得都要翘嘴了,
“我才不会去自降身份和她动手呢,她是无赖我又不是。”
“我是个懂道德懂法制的文明人,才不会像她何佳颜一样、无赖!”
野蛮行径她都不干的。
周砚生低笑了声,低哑磁性的声音就像是在和她调情一样,“好乖啊宝宝。”
亲昵的称呼被他这样喊出总是叫人莫名耳热,连心跳都有些变快,
好奇怪,
这个男妖精是不是在勾引她呢?
天天给她讲骚话的。
温凡凡又莫名其妙坐在周砚生身上,温热的掌心在她后腰处游移,
一阵细细密密的细小疙瘩被抚弄得激起,
温凡凡一把将他的手给拍开,
“不许碰我!”
冷白的皮肤被打得泛红,可周砚生仍是笑着,“宝宝好凶啊——”
拖长的尾音很难叫人想象出这是从他嘴巴里发出来的,
明明几分钟前还是那副清冷不近人情模样,
周身萦绕着的上位者气息骇然到无人敢抬头与其对视。
可现如今却是温柔小意,
同平常人家与妻子耳鬓厮磨的丈夫并无分别,
周身气息平静温和得就像是没有一点距离的好好先生一样。
温凡凡可不管他那委屈的小表情而是质问地开口,
“你不是说不爱我吗?那为什么要替我出头、处处都向着我?”
“你不是心里面有白月光了吗?你这样做对得起白月光吗?”
心中某种隐匿的异样感被她刻意忽略,她还是要做任务的。
周砚生变得好奇怪和原著里一点也不一样,
他不是心里有白月光的吗?可为什么她从来没听说有关白月光的一点消息?
真是奇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砚生就很喜欢叫她宝宝了,
她闹腾他他就抱着她边亲她边喊她宝宝,
明明以前都叫她别闹的。
“周太太,你又冤枉我。”周砚生状似无奈地抱怨了一句,
“除了你我哪里有白月光,每天我不是忙工作就是陪着你的,哪里有时间有什么白月光的。”
“那爱呢?你不是说不爱我吗?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出头?别人欺负了我你为什么要生气?”
周砚生被她一问突然就愣住了,
这次他并没有将责任脱口而出反而是在心里问自己,
他真的不爱她吗?他真是只是因为那所谓的责任吗?
其实可能不是的。
依稀记得那是个稀疏平常的夜晚,
他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任务后回到老宅,
他和妻子是协议结婚,回家自然不是为了什么男欢女爱,
而是和妻子商讨相关的离婚事宜。
温家千金救了他母亲相应的他帮温家解决经济上的危机,
为了不欠她人情所以选择同她结婚,
但是结婚也不过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帮助温家的借口,
结婚之前他就同她说了,等温家危机过去他们就离婚。
那时候他总是和妻子分得很清,他过他的,她玩她的,
哪怕知道妻子并不是个忠贞的人、她交往过很多个男朋友,
他也不介意。
因为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己,她没有义务为了他放弃什么,
结了婚她依旧是可以做自己的,
别墅其实很大尽管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可他们说过的话见过的面却是少之又少。
刚结婚那会他是能察觉到她是想和她说说话的,
尽管只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她会给他倒牛奶、煲汤、做饭,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进出他的房间。
可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呢?
他不喜欢她、不爱她,
她的刻意接近对他而言是一种难言的负担,
因为他无法向她回馈同等情感,
所以他总是用忙来做托词做借口,
他说这些都交给保姆做就好了,
不需要她亲自动手的。
可她却说是她想、是她自愿。
他听到后只是皱眉,
第一时间就很明白很清楚地告诉她他对她没有感情。
不管怎么做他也不会——
言尽于此她好像也没过多纠缠,
只是自那之后她就经常出入那些酒吧等娱乐场所,
点男模的照片发给他像是在示威一样,
家族里备受宠爱的大小姐莫名遭到拒绝,
恼羞成怒也是应该的。
可他确实是不爱她、
确实是无法回馈她同等情感,
在开始他就己经和她说过了,
他们只是协议结婚,等温家危机过去他们就离婚,
他自认无愧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