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芙那番毫不留情的“逐客令”,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陈曼丽那张妖艳的脸上,让她瞬间血色尽失,惨白如纸。
她做梦也没想到,曾经那个对她和颜悦色、甚至还有意撮合她和陆明远的秦雅芙,如今竟然会为了一个“乡下厨娘”,如此不顾情面地,当众羞辱和驱赶自己!
周围的宾客们,也都纷纷向她投来了鄙夷、幸灾乐祸、以及看好戏的目光,那一声声压抑不住的窃笑和议论,更是像一根根无形的钢针,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秦……秦伯母,您……您怎么能这么说……”
陈曼丽的声音因为极致的羞愤而微微有些颤抖,眼眶也瞬间红了,那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若是换了其他男人,恐怕早己心生怜惜。
然而,在场的,无论是陆家的男人,还是那些见惯了各种风浪的宾客,都对她这副“白莲花”般的表演,无动于衷。
陆明远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下,只是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苏味,柔声问道:
“味味,累不累?要不要先上楼去休息一下?这里太吵了,别影响到你和孩子们。”
这番充满了“差别对待”的无视与关爱,无疑是比秦雅芙的当众斥责,更让陈曼丽感到屈辱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就在陆家的保安即将上前“请”她离开的时候,陈曼丽却突然抬起头,那双原本还泪眼婆娑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怨毒的、如同蛇蝎般的光芒!
她看着苏味,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呵呵……呵呵呵呵……苏味!你别得意得太早!你真以为,你赢了吗?你真以为,你坐稳了这陆家少奶奶的位子吗?”
“我告诉你!你永远也比不上我!因为,有些事情,我能为明远做,而你永远也做不到!有些秘密,我知道,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顿了顿,用一种充满了恶意与挑衅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比如你知不知道,你那死去的亲妈,苏若云,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又知不知道,你那个老实巴交的木匠爹,苏培生,身上到底背负着怎样惊天动地的血海深仇?!”
苏若云?!血海深仇?!
苏味闻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仿佛被彻底冻结了!
她重生以来,最大的遗憾,便是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苏若云。
她只从父亲苏培生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母亲是在生下她后不久,便因为产后大出血,不幸去世的。
可是现在,陈曼丽的话,却像一把锋利的钥匙,瞬间打开了苏味心中那个尘封己久的、关于“母亲之死”的潘多拉魔盒!
难道母亲的死,另有隐情?!
而且,还与父亲的“血海深仇”有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苏味的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愤怒而微微有些颤抖。
“我胡说八道?”陈曼丽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诡异和狰狞,
“苏味啊苏味,你还真是天真得可怜啊。
你真以为,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厨艺,就能让陆家对你死心塌地?
就能让明远对你言听计从?”
“我告诉你,他们之所以这么护着你,不过是因为你长得,有七八分像你那个死去的妈罢了!而你那个妈,苏若云,她……”
“住口!”
就在陈曼丽即将说出那个惊天秘密的瞬间,一声充满了无边怒火与杀气的爆喝,如同平地惊雷般,在宴会厅内轰然炸响!
陆明远那张俊朗的脸庞,此刻己是铁青一片,双目赤红,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凛冽杀气!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陈曼丽狠狠地从地上拎了起来,声音冷得能掉出冰渣子来:
“陈曼丽!我警告你!你如果再敢胡说八道一个字,我保证,会让你和你那个还在牢里蹲着的爹,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曼丽被陆明远那副如同地狱修罗般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抖如筛糠,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陆明远随即对身旁的护卫队员使了个眼色。
两名护卫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早己吓瘫在地的陈曼丽,强行拖出了宴会厅。
一场原本喜庆祥和的满月盛宴,因为陈曼丽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以及她那番石破天惊的“爆料”,而彻底陷入了一种诡异而又压抑的氛围之中。
所有宾客都识趣地纷纷起身告辞,不敢再在此地多做停留。
而苏味,则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如遭雷击。
陈曼丽最后那几句话,像一根根毒刺,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感到一阵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与迷茫。
母亲的死,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父亲的身上,又到底背负着怎样的血海深仇?
而自己受到的这一切青睐与荣光,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自己长得像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吗?
无数个谜团,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再次将苏味,将陆家,将那段早己被尘封的、关于“北极星”计划的往事,都紧紧地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