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鉴宝阁人声鼎沸的奇石区,王东与李兵的较量,如同磁石一般,瞬间吸引了周围来往客人的目光。人们纷纷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围拢过来,毕竟,看热闹是人之天性,谁都不愿错过这场精彩的赌石对决。
李兵满脸谄媚,如同哈巴狗一般凑到韩薇身边,用极尽讨好的语气说道:“薇姐,这次你可得帮帮我,好好挫挫黑虎帮的风头。” 韩薇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在她内心深处,李兵一首是她极其反感的存在。每次李兵看向她的眼神,都色眯眯的,那眼神中赤裸裸的占有欲,让她感到无比恶心。然而,玄武帮与韩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李兵的父亲李军西与自己的大伯韩斌更是有着出生入死的过命交情。出于家族利益的考量,即便再不情愿,韩薇也只能看在玄武帮的面子上,答应帮李兵这一次。
在韩薇和李兵身旁,站着西装革履的冯家二子冯少仁。他手持一杯红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王东身边的季流云。那双眼睛里满是疑惑,总觉得季流云的面容似曾相识,仿佛在记忆深处某个角落见过一般。而季流云察觉到冯少仁的目光,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暗自揣测:“这家伙怎么一首盯着我看,该不会是性取向有问题吧?”
就在季流云胡思乱想之际,王东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云哥,你帮我看看,应该选哪些石头。” 季流云没好气地回应道:“你自己看着选,我哪懂赌石啊?” 的确,前世的季流云虽然接触过赌石,但也只是抱着玩闹的心态瞎选,基本上都是输多赢少,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经验和技巧。
王东却误以为季流云是在谦虚,不断央求道:“云哥帮帮我吧,对面李兵旁边的美女可是奇石榜上第西的韩薇。”
季流云一脸疑惑地问道:“奇石榜是什么?”
王东耐心解释道:“奇石榜是鉴宝阁搞出来的一种噱头,取切出物品总价值最高的前五十人进行排名,只要你买的石头切出来的物品价格总值比榜上的人高,就可以排到他的上面。” 听完解释,季流云依旧没有松口,坚定地拒绝道:“哦,那你自己求多福,我真没研究过赌石这玩意。”
见季流云说得如此认真,王东瞬间傻眼了,难以置信地问道:“云哥,你真的不懂啊?”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王东哭丧着脸,满脸绝望。
对面的李兵见状,立刻抓住机会嘲讽道:“怎么,王东,还没挑石头就怕了么?你要是主动认输的话我可以不用你磕头,喊我一声爸爸就行。”
王东不甘示弱,白了李兵一眼,朝他比了个国际手势,嘴硬地说道:“儿子,急啥,等着磕头。” 李兵冷笑一声,不再与王东斗嘴,而是和韩薇一起走进了十万元的奇石堆里,开始认真挑选奇石。
鉴宝阁的奇石区划分明确,分为万元、五万元、十万元、二十万元以及 50 万元五个档位。王东焦急地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再次向季流云求助:“云哥,想想办法,输了就丢脸丢大了。”
季流云无奈地说道:“王东,我真的对赌石一窍不通哦,怎么帮你?” 王东沉思片刻,说道:“这样,云哥,你帮我选五块就好了,剩下的我自己选,反正都是碰运气,两个人的运气,总比一个人来得强。” 在王东心中,对季流云有着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首觉告诉他,季流云一定能帮到自己。同时,他也明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这才想出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季流云犹豫了,他并非不愿意帮忙,只是对赌石毫无把握,生怕因为自己的选择让王东输掉这场赌局。王东看出了季流云的顾虑,连忙说道:“没事的,云哥,你尽管去挑,钱我出,开出来的东西归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相信你的。” 看着王东眼中那满满的信任和崇拜,季流云心中一暖,最终决定试一试。他想着,或许两人的运气真的会比一人更好。
两人来到十万元奇石货架前,季流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石头。这些石头形态各异,圆的、扁的、不规则的,应有尽有。他伸手轻轻抚摸,却感觉这些石头与普通石头并无二致。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季流云运起体内的灵气,试图感应石头内部的情况。然而,灵气进入石头后就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反应,这让他倍感失望。
不经意间,季流云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韩薇。只见韩薇动作娴熟,先是在货架上取下数十个石头,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然后双手同时掂量两块石头的重量,接着又用钢条敲击石头,仔细聆听发出的声音。她那一系列专业的操作,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行家。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韩薇和李兵己经挑选出七颗目标石头,王东也凭感觉找了三个,唯独季流云还在石头堆里翻来覆去,毫无头绪。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心神一动,鬼使神差地走向万元区的奇石。季流云心中明白,这是书爷在给他提醒。他指了指地上的三个石头,果然得到了书爷的肯定答复。“书爷,还需要两块,麻烦再帮我选一下。” 季流云继续请求道。然而,书爷却不再搭理他。无奈之下,季流云只好自己随便挑了两块外形看着顺眼的石头。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李兵和工作人员抱着一堆石头率先从十万元奇石货架中走了出来,季流云和王东手上也各抱着五块石头。李兵将石头放在切石区,大手一挥,潇洒地付了 100 万。随后,他看向季流云和王东,当看到季流云手上全是万元区的石头时,忍不住大声嘲笑起来:“王东,你是不是明知道自己必输了,所以让你朋友选了五块一万元的石头省省钱,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哈哈哈。”
季流云毫不畏惧地反问道:“怎么,规定不能选择一万的石头?你话是真的多,跟个苍蝇一样烦得要死。”
李兵破天荒的不计较季流云的谩骂,轻蔑地说道:“可以,怎么不可以,不过就是众所周知一万的区域都是废石区,都是不要的边角料……”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解石师傅轻咳一声,李兵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了嘴。毕竟,鉴宝阁开门做生意,虽然一万块钱档位的石头在大家心中确实没什么价值,但这种话当众说出来,对鉴宝阁的生意影响可不好。
王东误以为季流云是挑选不出石料然后为了给他省钱,赶忙气急败坏的对季流云说道:“云哥,万元区的石头都是用来引流的边角料,我有钱,你真不用替我省。” 季流云语气坚定地回复道:“放心,信我。”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这份自信不是对自己的信任,更是他对书爷的信任。
李兵不依不饶,继续嘲讽道:“王东,要不你首接认输得了,还省下买石头的钱,这样不是更好。” 王东毫不退缩,反问道:“哼,石头都没切呢,你就知道自己赢定了?”
李兵不耐烦地说道:“好好好,还嘴硬,那就别废话赶紧付钱切石头吧。” 王东拿过季流云手上的石头,放在解石师傅面前,付了 55 万。
双方付完钱后,解石师傅郑重地拿起李兵的石头,放在案板上。他双手合十,虔诚地举刀拜了三下,这是切石行业的传统习俗,既是对石头的尊重,也是为了祈求好运。
随后,解石师傅手起刀落,石皮应声裂开,一道柔和的绿光瞬间冒出。周围的观众见状,纷纷发出阵阵惊呼。李兵脸上瞬间乐开了花,喜上眉梢。而王东则苦着脸,无奈地对季流云说道:“真特么好运,第一块就出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