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铮立即起身,李俊拿出一卷供词 —— 东瀛浪人勾结军械库管赵二,趁夜将存放在莲台仓库的废弃电台偷运而出。然后买通货船船主,伪装放进米缸,妄图借水路偷运出境。
“内外勾结!” 陈铮的指节捏得发白,目光扫过供词上 “莲台仓库” 西字,那里本是存放淘汰器械的禁地,却成了泄密缺口。
所幸在河道例行巡查中,检察人员敏锐察觉船主神色慌张、举止反常。更蹊跷的是,这艘船上仅有 3 名船员,却储备了足以支撑半年的粮食。正是这些可疑之处,让这场精心谋划的阴谋无所遁形 。
陈铮看着缴获的 “废弃” 电台,眉头微蹙:“若不是检察员心思缜密,事情就麻烦了……”
这报废的电台设备看似无用,实则内部的元件确是具有超时代背景的产物。虽说以东瀛当前的工业水平,短期内确实难以复刻,但难保他们不会暗中勾结他国势力以图革新。
想起几百年后的那场浩劫,无数同胞命丧东瀛之手,如今历史的轨迹就在自己手中,或许,这场危机正是扭转乾坤的契机。
“来人!传令大宋号舰队胶州湾待命!再命情报司密切监视东瀛动向,但凡有异动,即刻来报!机场准备,本官要立即赶往汴梁。”
东京汴梁,文德殿内。
仁宗皇帝拍案而起,案上奏折震落满地。龙袍下的双手微微发颤,眼中怒意翻涌:“爱卿,此事绝不能轻饶东瀛国!立即派出大宋空军及大宋号舰队,首逼东瀛海域,让他们知道,犯我大宋者,虽远必诛!另外,传朕旨意,重重嘉奖幽州河运检察人员,以彰其护国之功!”
陈铮跪地叩首:“臣,遵旨!”
次日清晨,朝阳初升。
幽州府,传旨太监尖声喊道,“圣旨到!幽州河务接旨。”
门下:
朕闻忠勇之士,乃国之柱石;明察之臣,为邦之耳目。今河道检察诸员李金、高福通,恪尽职守,明察秋毫,于例行巡查之际,识破东瀛奸谋,截获违禁秘器,力挽狂澜于既倒,护国安澜于无形,其功甚伟,其德昭彰!
此次东瀛浪人勾结内奸,妄图窃取禁物,偷运出境,阴谋险得逞。幸赖诸检察员目光如炬,终使奸计败露,隐患消除。此等护国赤诚,堪比日月;这般明辨之能,足为楷模!
为彰其功,特敕封河道检察有功人员李金、高福通为 “护国明察使”,赐黄金千两、绸缎百匹,荫及三代;加封幽州河务为 “天下河务先进典范单位”,赐御笔亲题匾额,其事迹昭告天下,刊于邸报,令万民传颂。望天下臣民,皆以其为范,恪忠职守,共卫大宋山河。
钦此!
李金、高福通二人跪地叩首,声音中满是感激与振奋:“谢陛下隆恩!” 话音落下,额间己触到冰凉的青砖。
邸报连夜加急印刷,街头巷尾,百姓们争相传阅,赞叹之声不绝于耳。不过数日,嘉奖幽州河务与功臣的消息,便如春风般吹遍大宋朝的每一个角落 。
晨光刺破云层时,胶州港内战船如林。“大宋号” 铁甲舰桅杆上的龙纹战旗猎猎作响,三十艘战舰组成雁行阵列。
“幽州号”“广州号” 等主力舰居中,青州号、福州号等新锐战舰分列两翼,钢铁巨轮在海面犁开雪白浪痕,舰炮黑洞洞的炮口首指东方。
舰队犁开碧色海面,缓缓锚定耽罗岛(今济州岛)海域。
当电台里传来舰队抵达预定坐标的电讯时,机场塔台的红色信号灯骤然亮起。
青州机场的停机坪上,六十架运 - 10 型轰炸机挂弹起飞。
令旗划破空气的刹那,六十架飞机的发动机同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螺旋桨搅起的气浪如无形巨掌拍向地面,跑道边的枯草被卷上半空,机身下的轮架在摩擦中迸出火星。
战机次第昂首升空,机群以雁阵形掠过高丽国原野时,田间劳作的百姓惊恐地抛下农具,跪倒在田垄间,向着铁翼遮蔽的天空叩首惊呼。此起彼伏的 “万岁” 声混着战栗的哭腔,在扬起的尘土中碎成一片惶惶的浪潮。
而此刻的东瀛皇室,仍在焦急等待电台的到来,浑然不知灭顶之灾己呼啸而来。
太宰府南部海岸线刚映入舷窗,领航员便果断按下投弹按钮。第一枚炸弹如陨星般撕裂长空,尖锐的破空声中,太宰府港口腾起数十丈高的蘑菇云,三艘倭寇战船瞬间支离破碎,飞溅的木板如同暴雨般砸向海面。
紧接着,更多炸弹倾泻而下,太宰府的寺庙钟声与百姓的哭嚎声交织,气浪掀翻人群,燃烧的木梁与瓦砾如雨落下,将街道变成一片修罗场,持续的轰炸让太宰府南部彻底沦为废墟。
太宰的街道在剧烈震颤,燃烧的房梁轰然坍塌,将逃亡的人群压成血肉模糊的黑影。抱着啼哭幼儿的妇人被气浪掀翻在瓦砾堆里,发髻散落间仍死死捂住孩子的耳朵,尖声嘶喊。
“快去找爸爸!快啊!” 满脸血污的老翁跪在满地狼藉中,颤抖着双手摸索着破碎的佛像残躯,浑浊的泪水混着血水滑落:“天照大神... 救救我们...”
港口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尚未沉没的战船残骸在烈焰中迸裂。
“妈妈!我的腿!” 少女凄厉的惨叫被爆炸声吞没,和服早己浸透鲜血,断腿处的白骨在火光下泛着惨白。
此起彼伏的哭嚎与惨叫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日语咒骂与祈求。“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神啊,开开眼吧!” 有人疯了似的冲向火海,试图抢救被掩埋的亲人,却被后续的爆炸气浪掀飞,化作焦黑的残骸。
整个太宰府南部,己然成为了一座人间炼狱,百姓们在死亡的阴影下,无助地挣扎着、哭喊着,却看不到一丝生的希望。
然而回应他们的是,六十架轰战机的继续投弹声,第一轮轰炸过后,战机继续往江户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大宋号” 军舰率领舰队破浪启航,铁甲舰上的龙纹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威慑着整个海域。
当满目疮痍的战报呈递到东瀛天皇面前,他颤抖的手指将降表捏出褶皱:“臣东瀛国主诚惶诚恐,伏惟大宋皇帝陛下天威浩荡…… 因不肖子民冒犯天威,致使两国兵戎相见。今愿举国臣服,割让江户诸岛予大宋。所有子民尽迁北海道北部,永不复犯天朝圣土……”
十天后的渤海湾,大宋舰队阵列森严,“威服西海” 的大旗迎风招展。东瀛使者双手捧着烫金降表,在陈铮的注视下缓缓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