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正感慨着,目光又被桌子上的一个小圆铁盒吸引了。
那铁盒扁扁的,上面印着雪花和美女的图案,精致得很。
“这……这又是什么?”娄晓娥感觉自己今天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新鲜。
陈宇拿起那个小铁盒,在娄晓娥面前晃了晃,然后“啪”地一声打开。
一股清幽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雪花膏啊,嫂子。”陈宇说着,还用小指的指甲盖轻轻刮了一点点,抹在自己手背上,随意地揉了揉。
“上海女人的,擦手擦脸都行,防冻防裂。”
娄晓娥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那盒雪花膏,又看看陈宇抹了雪花膏的手背,似乎都细腻了不少。
这可是上海女人啊!
女人谁不爱俏?谁不想要一盒雪花膏?
可这玩意儿也贵啊!
而且,一般都是女人用的,陈宇一个大男人,居然也用这个?
还真是……讲究!
娄晓娥心里痒痒的,真想也抹一点试试。
那香味儿,太好闻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双手自从嫁给了许大茂之后就变得干裂了。
再看看陈宇摸了雪花膏后嫩嫩的手。
真是不对比不寒心,一对比死了心。
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跟了许大茂?!
陈宇看在眼里,心里暗笑。
他就是故意的。
这娄晓娥,出身不错,眼皮子活,对这些好东西自然是识货的。
不过,他可没打算白送。
他把雪花膏盖子盖上,随手又放回了桌上,仿佛那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用品。
娄晓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毕竟,人家陈宇家也“遭贼”了,自己还盯着人家的东西看,不像话。
就在这时,院子里许大茂的公鸭嗓子又响起来了,而且越来越近。
“娄晓娥!娄晓娥你死哪儿去了!找鸡啊!磨磨蹭蹭的!”
话音未落,许大茂就一阵风似的冲到了陈宇家门口。
他一眼就看见娄晓娥在陈宇屋里,脸顿时就拉得老长。
“嘿!我说你怎么不动弹呢!合着跑这儿聊天来了?”
许大茂说着,探头往陈宇屋里瞅了一眼,也是一愣。
“哟,陈宇,你家这是……也遭贼了?”
他看见陈宇屋里那乱糟糟的样子,心里那点儿怀疑瞬间就少了几分。
总不能是娄晓娥和陈宇合伙偷情吧,也不像啊!
陈宇苦着脸点点头:
“可不是嘛,许哥!我这刚回来就发现屋里被翻成这样了!也不知道那缺德玩意儿偷走什么没有!”
“你看我那被子,我还收拾过了,我刚进来的时候,棉花都掉出来一坨一坨!”
娄晓娥也赶紧说:“是啊大茂,你看陈宇家这情况,好像比咱家还乱呢!”
“哎呀,大茂你看,那窗户,陈宇家那窗户是不是被人撬开过?”
许大茂顺着娄晓娥的指尖往窗户一看,火气更大了:
“他娘的!这院里出了内贼了这是?!”
他急得在原地转了两圈,突然闻到一股味儿。
“嗯?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他使劲闻了闻,目光狐疑地扫向院子。
陈宇适时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许大茂听清楚:
“哎,许哥,你别说,我刚才好像闻到……傻柱家那边,有炖鸡的香味儿啊?”
他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无心”。
娄晓娥听了,也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有点儿肉香?
许大茂一听这话,眼睛“唰”地就亮了!
傻柱!
何雨柱!
他家有炖鸡的香味儿?
那还用说吗?!
肯定是傻柱偷了他的鸡!
这院里,除了傻柱,谁还有这胆子,又有这手艺,能把鸡这么快就给炖上了?
“好啊!傻柱!你个王八蛋!偷鸡摸狗到你爷爷头上了!”
许大茂嗷一嗓子,跟点了火的炮仗似的,转身就朝着中院傻柱家冲了过去!
那架势,活像要去拼命!
娄晓娥想拦都没拦住。
陈宇站在门口,看着许大茂气势汹汹的背影,嘴角那抹笑意,更深了。
好戏,这才刚开锣呢!
傻柱啊傻柱,你这锅,背定了!
“砰砰砰!”
许大茂跑到傻柱家门口,抬脚就踹门。
“傻柱!何雨柱!你给我滚出来!”
傻柱正哼着小曲儿,美滋滋地盘算着晚上怎么炖那半只鸡呢,冷不丁被这踹门声吓了一跳。
“谁啊?催命呢!”傻柱不耐烦地拉开门。
一开门,就看见许大茂跟斗鸡似的,眼睛通红地瞪着他。
“许大茂?你小子吃错药了?”傻柱没好气地问。
“我吃错药?何雨柱!我问你!我家的鸡呢!是不是你小子偷了!”许大茂指着傻柱的鼻子就骂。
傻柱一听,也火了:“嘿!许大茂你他娘的放什么屁呢!谁偷你鸡了?你有证据吗?!”
“证据?老子闻着味儿就过来了!你家是不是炖鸡了?!”许大茂不依不饶。
“我炖鸡关你屁事!老子自个儿买的!”傻柱梗着脖子喊。
“放屁!你哪儿来的钱买鸡!整个院里就你跟我是对头!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许大茂认定了就是傻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火气越大。
傻柱本来就因为自行车的事儿憋着一肚子火呢。
现在被许大茂指着鼻子骂偷鸡,那火“噌”地一下就顶到脑门了!
“我偷你姥姥!”傻柱骂了一声,首接一拳就挥了过去!
许大茂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打架不如傻柱,但气势不能输,也嗷嗷叫着跟傻柱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