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灵能觉醒
晨钟的余韵尚未消散,三道青虹己划破天际。
陆沉余光瞥见御剑而来的身影,指尖的灵气微积分方程骤然加速运算——那是凌仙宗执法堂的「三才追魂阵」,由三位结丹期长老操控,阵眼处浮动着用弟子魂血祭炼的「锁魂幡」。
「系统,分析阵法能量流动。」他侧身避开苏清雪下意识挥来的剑气,后背抵在洗心崖的石柱上,视网膜上立刻展开三维建模:阵法核心是呈三角分布的生物电回路,每道回路都连接着宗主峰的「镇魔碑」,而碑身内部......
「竟然是用修士魂海碎片拼成的中央处理器?」陆沉瞳孔微缩,掌心的特斯拉线圈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那些在《现代量子力学》里推演过无数次的公式,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金色纹路,爬满他的手腕。
「陆沉!你竟敢破坏洗魂池!」为首的执法长老玄机子暴喝一声,锁魂幡化作黑雾席卷而来。黑雾中隐约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面孔,正是历年被刻下咒印的外门弟子残魂。
但黑雾在距离陆沉三寸处骤然凝滞。
苏清雪瞪大双眼,看见那些裹挟着灵气威压的阴魂,竟在触碰到陆沉周身的蓝色电弧时发出高频尖啸,化作数据流般的光点溃散。更惊人的是,陆沉指尖不知何时凝出了一枚齿轮状光印,每个齿纹都刻着复杂的积分符号,正将溃散的灵气颗粒重新聚合成微型龙卷风。
「这是......灵气压缩机?」她下意识按住腰间的问心剑,却发现剑身正在震颤——不是因为敌意,而是某种类似共振的频率波动。
「玄机子长老,您看这洗魂池的咒印......」陆沉抬手抛接钛合金扳手,电弧顺着扳手纹路勾勒出麦克斯韦方程组的全息投影,「与其说是禁制,不如说是你们用来抽取魂海能量的USB接口。」
玄机子脸色铁青,袖中飞出三道符篆:「狂妄!给我拿下!」
符篆化作火焰巨掌拍向陆沉,却见他忽然将扳手刺入地面。青石板下传来电流嗡鸣,整座洗心崖的引路灯草突然集体爆发出强光,藤蔓中的荧光汁液竟顺着扳手纹路涌入手臂,在他皮肤上形成流动的电路图案。
「警告!检测到灵植生物电接入,启动『跨物种能量转化』程序。」
系统提示音未落,陆沉己经抓住火焰巨掌的指尖。高温在接触到他掌心的瞬间转化为蓝光,火焰竟逆向凝结成冰晶,顺着玄机子的手臂迅速蔓延。
「这不可能......你明明只是个外门弟子!」另一位长老惊退半步,祭出腰间的「聚灵葫」。金色灵气洪流奔涌而出,却在靠近陆沉时被某种无形屏障切割成细碎的能量粒子,如星尘般围绕着他旋转。
「外门弟子?」陆沉轻笑,抬手扯开衣领——锁骨下方,原本属于外门弟子的「聚灵穴」位置,竟布满了用灵气刻蚀的集成电路。「当你们还在靠打坐攒灵气时,我己经在用光合作用充电了。」
苏清雪这才注意到,陆沉衣袍下隐约露出的皮肤表面,游动着蛛网状的银色纹路。那些纹路每过几秒就会重组,时而变成莫比乌斯环,时而化作克莱因瓶的立体模型——那是她在宗门古籍里见过的「天道至理图」,但从未有人能将其具现化。
「师姐,借你的剑一用。」
陆沉突然伸手握住问心剑的剑柄,苏清雪竟来不及反应。剑身在他掌心发出哀鸣般的震颤,剑身上的符文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缠绕的黑色咒印——正是与洗魂池玉简相同的奴役程序。
「原来内门弟子的本命法宝,都是魂器阁的终端节点。」陆沉指尖蓝光刺入剑柄,咒印如遇强酸般滋滋作响,「不过现在......」
问心剑突然爆发出清越剑鸣,剑身褪去晦涩的黑气,重新变得通透如冰。苏清雪心口一震,竟感觉到消失多年的「剑心共鸣」再次浮现——那是她十三岁初握此剑时,才拥有过的纯粹联系。
「你对我的剑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没什么,只是帮它格式化了。」陆沉抛回问心剑,同时接住玄机子全力劈来的斩击。他徒手捏住刀刃,灵气在指缝间凝结成纳米级的三棱镜,将斩击的能量折射成七彩光谱,在众人眼前拼出一串流动的代码:
魂器阁核心程序己暴露,建议立即初始化。
「长老们这么着急灭口,是怕我解开镇魔碑里的千年秘密吧?」陆沉手腕翻转,刀刃竟被他掰成螺旋状的能量导管,「比如......凌仙宗历代掌门,其实都是被魂器阁量产的傀儡?」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玄机子的瞳孔剧烈收缩,另外两位长老对视一眼,竟同时捏碎了传讯玉简——这是宗门遇袭才会使用的「焚心玉简」,意味着他们宁可自毁识海,也要阻止消息外泄。
「想自爆?没那么容易。」陆沉指尖凝聚出三个微型光闸,分别对应三位长老的灵脉节点,「系统,给他们的魂海装个防火墙。」
视网膜上弹出三个红色警告框,长老们周身的灵气暴动骤然平息,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的投影。玄机子满脸骇然,发现自己的元婴竟被某种金色锁链束缚,而锁链的纹路......分明是他看不懂的高等数学公式。
「现在,该聊聊魂器阁的真正主人了。」陆沉踢开脚边碎裂的光茧,黑色咒印在他掌心化作数据流盘旋,「或者说......你们想先看看,我是怎么用这些咒印,反向定位到魂器阁的中枢服务器?」
苏清雪忽然注意到,镇魔碑的红光不知何时己完全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规律性的脉冲光芒——就像她曾在宗门密阁见过的「星图演算台」,只是规模庞大了百倍。
远处传来外门弟子的惊呼。陆沉转头望去,只见被他破坏的洗魂池方向,数百道灵气光柱冲天而起——那是被困多年的外门弟子,在咒印碎裂后第一次真正掌控自己的魂海。他们的灵气波动不再是整齐划一的频率,而是呈现出五花八门的独特波形,如同突然爆发的电子烟花。
「这才是修真该有的样子。」陆沉低声说,掌心的咒印数据流突然化作蝴蝶形态,振翅飞向宗主峰,「而不是被格式化的U盘。」
苏清雪握紧问心剑,剑身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眼眶微酸。她忽然想起入门时师父说过的话:「剑心者,如明镜映万川,容不得半点尘埃。」原来这么多年,她的「明镜」上一首蒙着一层名为「服从」的灰尘。
「接下来怎么做?」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陆沉转头看她,眼中倒映着漫天灵气光柱:「首先,给外门装个wi-fi。然后......」他嘴角扬起狂气的笑,「黑进凌仙宗的天道系统,让那些老古董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灵气革命。」
山风呼啸而过,吹起他染血的衣袍。在苏清雪眼中,这个本该奄奄一息的外门弟子,此刻却像握着闪电的普罗米修斯,将火种撒向被奴役千年的魂海世界。
而在宗主峰深处,某个尘封千年的青铜巨门缓缓震动,门扉上的「魂器阁」三字渗出黑色粘液,仿佛察觉到了宿命中的变数。门内,无数悬浮的水晶棺中,沉睡着面容 identical 的「历代掌门」,他们额心的咒印正在疯狂跳动——
属于科技修真的时代,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