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牧秋再度出征。
而就在牧秋离开后没几日,牧奕薇便经历了一次刺杀。但她毕竟有武艺傍身,即便对面一下子涌出十几个刺客,也没法立即杀死她。
而且,尽管只有她自己一人,很难应对十几个刺客,可就算打不过,她就一个人,想逃还不成什么问题。
最终她也果真成功逃脱了,还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暗器伤了其中几个刺客,而她也受了点轻伤。
之后没过两日,她便应邀去了靳惜月的集会。
集会之上,一个偶然的瞬间,她发现娄枭受了伤,而受伤的位置,正好和她那天用暗器反攻时,伤到那几个刺客的位置差不多。
牧奕薇便找机会再度确认了一下,最终更是完全确定,那伤口正是由她那暗器造成的特殊伤口。
由此可以确定,娄枭必定是刺客之一。
娄枭和欧阳妤沫感情日益升温,要不是因为欧阳妤沫太过害羞谨慎,或许两人早就己经成婚了。
可即便如此,两个人明显还是要走到成婚这一步的。
本来牧奕薇也没在娄枭身上发现什么破绽,尽管她依旧觉得娄枭有些不对劲,但也并未打算阻止。
可最终似乎是娄枭太急了,终于还是暴露了。
牧奕薇自然要将此事告诉欧阳妤沫。
欧阳妤沫听后,不禁大吃一惊,表情也变得极为复杂。
最终,她还是做出了那个痛苦地决定,彻底和娄枭一刀两断。
自那之后,欧阳妤沫己经多日未曾出门,自然也没再参与集会。
牧奕薇曾主动登门探望过,可欧阳妤沫的态度却十分明确:
“薇儿,我感谢你告诉我那些,而不是选择隐瞒。可本来受伤的就是你,你告诉我事实也是为了我好。我难过是真的,但也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以往而己。可如我这种时候我反而要你来安慰的话,那也太不堪了。”
她虽柔弱,却也有坚强执拗的一面。
于是牧奕薇便决定尊重她的选择,让她一个人慢慢疗伤、慢慢走出来。
在月华阁里待了一日,牧奕薇终究还是得回到大将军府上。
明明只是少了一个人,可如今这偌大的将军府,却显得空荡寂寥。
曾经和他一起的日子历历在目,放眼望去,好像处处都是他的影子,可偏偏寻不见他的人。
牧奕薇不禁叹息,也不知这究竟是对她的折磨还是考验,亦或是惩罚。
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如果当时她没有顾及其他人,而是狠下心决定让靳无殇和自己一起逃跑的话,那么他们两人绝对能做到。
哪怕那些山贼就是冲着他来的,有他们两人在,想要逃跑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这是在惩罚她“多管闲事”“滥做好人”吗?
牧奕薇露出个相当无语的笑容。
如果这真的是在惩罚她,那么这个世界也当真是没有道理可讲了。
说起来,那次集会回来不久后,冉晚樱也失踪了。
他家中也是寻找了许久,可到现在也杳无音信。
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无巧不成书,如果真的一点关联都没有,那倒是奇怪了。
可冉晚樱家毕竟不只她一个孩子,他的家人虽然着急又伤心,但他们承受的伤痛和着急的程度,和牧奕薇、祈王府根本不可容同日而语。
本来牧奕薇生怕祈王承受不住这打击,可她也清楚,靳无殇如果找不回来,这件事就没法瞒太久。
于是她还是将事情如实告诉了祈王和王妃。
祈王的确是深受刺激,当场晕厥。
可醒来后,他的眼神反而变得更加坚定,他紧紧拉着牧奕薇的手说:
“薇儿,无殇他一定不会死的!请你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弃!他一定在某处等着你,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依然被各种大小病痛折磨着,如今,等待靳无殇归来,似乎也成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如今,父亲再度出征,牧奕薇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次,绝对会有大事发生。
果然,牧秋这一次出征几个月后,玉堇都中真的发生了一场大事,而且还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德王带头谋反了。
事情具体是如何谋划、又是如何发生的,牧奕薇当然并不知道,只知道除了祈王之外的几位王爷全部都参与了。
但当消息传到牧奕薇耳中时,她竟然并不是很惊讶。
只是禁不住吐槽:过度贪心的人果然脑子会被吃掉……这些人,可真是蠢出生天了。
假如他们的谋反真的能成功,将来要面对的也必定是一场超级大混战。
谁来当皇帝?
显然他们每个人都有这份野心,偏偏每个人又都有好几个儿子,无论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还是为了子孙后代着想,他们依旧每个人都有十分充分的动机去争。
偏巧这消息传来时,牧奕薇正被靳泠安请到他自己名下的一处园子里做客。
靳泠安明显试图隐瞒,似乎是想要将她稳在这儿,可牧奕薇还是收到了牧家情报网传来的字条。
牧奕薇笑笑,首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世子今日请我来这儿,究竟是为了稳住我,还是为了困住我?”
靳泠安笑笑:
“其实都没有,原本外面的事,便与牧三小姐无关。”
“哦?当真无关吗?”
牧奕薇冷笑。
“倘若你们大事成了,我那在外征战的爹爹,你们打算如何处置?他又算是在为谁巩固江山?我那身为贵妃的姐姐你们又要如何处置?”
更别说她那担任羽林军大将军的哥哥牧奕枫,这会儿必定在和叛军对峙。
如果他们真的成了,那么牧奕枫无论如何必定是最先被杀死的那个。
靳泠安道:“这就看他们的态度了。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始终和你无关,牧三小姐,你只要安心待在这里就行了,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牧奕薇又是冷冷一笑,从容不迫地端起茶杯,却在即将送到嘴边的瞬间,将杯中茶水泼向靳泠安,而后又将茶杯当做暗器掷向靳泠安!
她当然知道这两招不足以如何,便立即起身与靳泠安过起招来!
这件事,她怎么可能与她无关?她又怎么可能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