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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话大师：「到家没？十分钟？」
陆承霄从浴室出来拿起手机的手一抖，什么十分钟？咬牙发送「慕南枝，慎言。」
垃圾话大师：「下午回信息还喊慕小姐呢？？？？」
不是，你问号需要打这么多吗？情书像搞批发，问号也要打成折叠屏，突然想起下午老爸说的炼丹量产。
这俩倒像一家人。
「下午那是在谈工作。」
垃圾话大师：「喔！谈工作就是慕小姐，不谈就是慕南枝，啥时候可以叫慕大爷？」
陆承霄的指尖悬在手机上方，水晶吊灯的光落在他镜片上，折射出细碎光斑。回复「……」慕南枝的消息如连珠炮般炸开，颜文字又在对话框里蹦跳：
「(づ ●─● )づ再谈谈工作——明天我跟谁签约啊？我给你发一个设计图，做出来超酷的！」
附件展开的瞬间，他瞳孔猛地收缩。银蓝线条勾勒的球形机体悬浮在虚拟页面，环绕式虹膜摄像头泛着赛博冷光，备注栏用荧光笔标注着刺目数据：
能源核心：两块160克拉红蓝宝石双生共振装置（造价520万左右）
技术模块：浮空术程序｜灵犀充能系统｜自主熵减循环｜清净术程序｜御火术程序｜灵羽箭术程序｜雷击术程序——持续加载中
未及消化这天文数字，新消息己刷屏：
「(づ ●─● )づ它能自动跟着主人跑！也可以自主去任何地方！还会清净术——嗖地一下扫光灰尘～灵羽箭术咻咻咻～一剑一个小朋友，不安全可以设置使用限制！还有雷击术经过程序限制可以电晕——坏蛋！ 御火术——湿发贴贴1分钟就干透～」
配图里潦草画着个Q版管家举着吹风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夸我！」
陆承霄的威士忌在杯里晃出涟漪，琥珀色眸光死死盯着「浮空术程序」「灵犀充能」几个字。作为科技公司少东家，他见过无数天马行空的提案，可将修仙术语写进技术文档的，慕南枝是头一个。
「这！不是——」他刚打下半行，书房窗外突然掠过夜枭的啼叫。月光斜斜切过图纸上的宝石参数，那些精密的能量循环公式与「灵犀共振」的玄学描述诡异地重叠。指尖悬在发送键三秒，最终改成：
「明早带原型机来，技术部有3D成像设备。」
发送后他盯着手机冷笑，倒要看看这价值五百万的「修仙科技」，究竟是天才构想还是异想天开。却掩不住心底那丝隐秘的期待，为什么她总在预料之外挠人心尖？
慕南枝的回复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干脆：
「还没有原机型喔，我没有钱做！」
他在对话框里敲下：「研发预算需要看到可行性。」
新消息又弹出来，带着颜文字的倔强：
「●﹏● 先把智能程序的钱给我，我就有钱做了，到时候我自己做——我不卖给你！」
陆承霄喉间溢出短促的笑，他见过无数创业者的野心，却头回遇见这种「先要钱后谈合作」的谈判逻辑。目光扫过设计图上520万的造价标注，他在心里估算：若加上量产溢价、技术迭代成本...
“到时候售价不得上千万？”他无意识呢喃，镜片后的眸光泛起玩味。突然觉得这姑娘像胡同里窜出的野猫——明明爪子尖得很，偏要把肚皮翻出来晒太阳。
指尖在屏幕轻点：「明早带算法核心来。」
「还有，大半夜别不睡觉到处溜达。」
陆承霄躺在床上，看下时间，11点。
慕南枝：「 ●─● 你打游戏吗？我星际荣耀超级厉害，我可以带飞你！」
他停下取眼镜的动作「你写这么多程序还要上节目，哪有时间打游戏？」他想了想从储物戒指掏出明目丹，自己吞了两颗。
好苦，起床找水喝。
垃圾话大师：「|ω?）天才只是见我的门槛！」
附带的表情包是Q版女武神踩着光剑，头盔缝隙里漏出的像素眼闪着挑衅。陆承霄盯着那句没头没脑的豪言，喉结滚了滚。
五百万的造价荒诞如修真小说，可那些精密的能量循环公式，又分明带着黑客般的严谨。
陆承霄喝完水回到床上，把眼镜取下：「那你智商有多高？」发送键按下。
秒回的消息带着颜文字的挑衅：「我说出来，我怕你自卑(●—●)」
他轻笑出声，喉结在冷白皮肤下滚动：「我内心强大。」
屏幕蓝光骤然亮起，一张IQ测试证书甩进对话框，231的数字刺得人眼疼。紧接着是连珠炮般的文字轰炸：
「全球首个永久性智能系统！授权费至少百亿，外加后续15%分成～申请帝国特级免税能给云端年省18.7亿！这价还不包括浮空管家哦～」
陆承霄握着手机的手顿住，他扯了扯嘴角，难得露出几分锋芒：「有这本事，还去娱乐圈做什么？」
「你喜欢听我唱歌吗？」颜文字突然变得绵软，「|ω?）我这是——普罗大众。」
他推了推下滑的眼镜，冷笑溢出喉间：「可以低调一点吗？」
「不——我的目标是成神——嗯～知道吧，凡人～」
这嚣张的语气让他想起实验室里失控的粒子对撞机，危险又。陆承霄捏了捏发酸的后颈：「人狂必有天收。」
「略略略～阴阳失衡就是这么燥，你又不和我双修！！！还怪我？」
寒意顺着脊背爬上后颈，科技精英的边界感瞬间绷紧：「好了，我要睡了！」她还站在道德高地指责上了？
「生气干嘛！生气干嘛！生气干嘛！」颜文字像炸开的烟花，「没有。」他下意识否认，却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空调嗡鸣。「竟然还生气！我生气了！我先睡了！」
「●﹏●」
陆承霄盯着黑掉的屏幕，喉结滚动着咽下未出口的反驳。书房里只剩空调嗡鸣，他望着窗外的星空，突然觉得慕南枝这人比她的浮空管家更荒诞——在科技与修真的夹缝里，用231的智商和三岁小孩的任性，搅乱了他按部就班的世界。 他盯着寂静的对话框，舌尖抵着后槽牙。最终在对话框打下：「明早十点，带核心代码来科想38层会议室。」发送后将手机放上充电台。
还会不会回信息啊？
又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