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南国最繁华的都市之一,高楼林立,江水穿城,车流如织,人潮汹涌。
马冬站在火车站出口,望着这座陌生又喧嚣的城市,手中只提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神情却无比从容。
他来了。
带着药箱,带着山村传承的仙医术,带着心中的热血与执念。
“江南市,我来了。”
……
几日前,江南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的一纸“特别实习推荐函”,正式邀请马冬来院进修交流。
这本是一纸极为罕见的医科高荣誉,代表着全国顶尖医学界的认可。
但马冬知道,这不是认可,是挑战。
因为他所要面对的,不仅是医学界的权威与排挤,更有赵家的庞大势力,以及……杨苏苏的父亲——杨家家主,南江商界第一医药集团“苏远航”的首接掌控。
“要想彻底立足,必须先破医坛,再破财权,最后……破神心。”
马冬在出租房安顿下来,立刻赶往附属医院报到。
医院门口,身穿白大褂的实习医生、专家学者来往不断,人人神情肃穆,气氛紧张。
“喂,你哪来的?乡下来的?知道这是哪儿吗?”
刚踏入门口,一个语气轻蔑的声音响起。
马冬回头,只见两个年轻实习医生倚在门口,看他眼神带着不屑。
“啧啧,一个穿布鞋的也来附属医院实习……这年头,走后门真方便。”
“听说是市里下来的‘奇人’,什么灵针术、土方子……我呸,也敢叫医术?”
马冬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希望你们的嘴,能比你们的医术准。”
他推门而入,不理会讥笑声。
大厅之内,一位中年主任迎上来:“你就是马冬吧?我是陈主任,苏苏亲自推荐你来,医院安排你从‘疑难杂症科’实习,专治难题病例。”
“多谢。”
“不过我得提醒你,江南不比东河,医院是人命攸关之地,我们不看天赋看结果,别出事。”
“我明白。”马冬点头。
……
很快,马冬被分派到了三号病区。
第一例病人,是一位六十岁的老中医,突发中风,手脚麻痹,吞咽困难,昏迷不醒。
医生诊断为“脑干堵塞+多发神经衰竭”,预后极差。
马冬查看完病例,仅仅思索片刻,便从怀中取出几根银针。
“病因并不在脑,而在‘魂魄动乱’,是精神神识长期震荡后造成的‘内神崩散’,我需三日疗养,配合七针通神。”
众医生一片哗然。
“什么鬼?”
“中风病人讲‘魂’?你是巫医吧?”
“别动病人!”
但就在所有人质疑之时,马冬稳稳落下一针——
“神庭、风池、百会……七针归魂,灵气灌脑!”
随着最后一针落下,老者喉间“咕咚”一声,居然自己吞咽了一口痰!
病人眼皮轻颤,半分钟后居然睁开双眼!
“水……我要喝水……”
众人震惊!
主任亲自赶来复查,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这怎么可能!这等神经衰竭能醒?简首是奇迹!”
而马冬,只是平静道:“这不是奇迹,这是医术。”
……
而与此同时。
赵家,江南郊区。
奢华庄园内,一间阴影笼罩的书房中,赵东来正跪在地上。
“父亲,他己经到了。”
赵家家主,赵阎,江南黑白通吃的巨鳄,冷冷开口:
“我赵家不怕敌人,但怕‘没来头’的敌人。他背后有什么势力?”
“查不出来。他只说是东石村人,孤儿,没背景,但医术古怪,极可能涉及‘失落传承’。”
赵阎眯起眼睛:“失落的‘医道宗门’传承……若是真的,那此人不可留。”
“我要你想尽一切办法,查清他的来历,如果有机会,就让他‘意外’死在医院。”
“是,父亲。”
……
次日。
江南附属医院大楼,马冬正在病房外记录患者情况。
一道熟悉的清香飘来。
“果然是你,马冬。”
他回头,只见杨苏苏站在走廊尽头,阳光穿过玻璃洒在她身上,白大褂衬得她愈发清丽脱俗。
“你来了。”马冬露出淡笑。
“你太疯了。”她走上前,低声,“昨天你对那老先生动针,整个三号楼都在议论你。你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吗?”
“得罪的,怕的,嫉妒的,都不重要。”马冬语气平静,“重要的是,他醒了。”
杨苏苏怔怔看着他。
“你不是普通人,马冬……我越来越相信,帝医宗是真的存在。”
“你会看到更多的。”马冬顿了顿,目光柔和,“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先保护你。”
“保护我?”杨苏苏一愣。
“赵家不会轻易放手,我在江南,得先安顿你。”
“马冬,我不是弱女子。”她眼神坚定,“你也要记住,我来江南,不是被动等你,而是与你并肩而战。”
马冬轻轻一笑:“那就一起战吧。”
……
而就在他们并肩望向窗外时。
江南最大私立医院“白石医疗集团”总部会议室内,一道黑衣女子冷漠地望着资料:
“马冬,男,23岁,孤儿,草根,现任附属医院实习医生。疑似掌握‘仙医道术’,可三针救命,破蛊救魂。”
她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
“有意思。”
“这个人,我要亲自见一见。”
她的名字,叫白玉婵,江南三大医道世家之一“白家”的继承人,同时,也是帝医宗在红尘界的‘暗影观察者’。
马冬毫不知情。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