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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毕，李少京转而道贺。
对高宇阳而言确是喜讯，尽管还未尘埃落定。
显然对方有意为他铺路，消息是昨晚叔叔透露的，叔叔的意思显而易见——让他告知高宇阳做好准备。
“何喜之有？”
“恭喜你即将升迁。”
“具体怎么回事？”
高宇阳来了兴致。
“我听说些风声。”
“林勇或许会被调走。”
李少京端起红酒替他斟上一杯，提前庆祝。
“林副主任，将去何处？”
"大概率会去大汉央行吧！"
"大汉央行。"
高宇阳轻轻点头。
他忽然明白过来，这显然是一场交易。
到了一定阶段，情况就不再如初。
很多时候，利益交换凌驾于一切之上。
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举起酒杯，与李少京轻碰。
离开会所后，高宇阳坐上了袁丽的车。
"小丽。"
"老板。"
"跟我开车多久了？"
"老板，快九年了。"
"还想着招上门女婿吗？"
高宇阳想起袁丽早年的梦想——找个上门女婿为娘家延续香火。
她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作为大姐，这担子自然落在她肩上。
"心思淡了些。"
袁丽笑了笑，语气平静。
过去她是这么想的，但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别的不想多虑。
二妹两年前大学毕业，小妹今年大西，在天宇集团实习。
等小妹毕业后，她打算让姐妹俩都进天宇集团。
她曾最挂念的两个妹妹己逐渐成熟，未来就看她们各自成家。
父亲的遗愿如今她己看得淡了，反正在意姓氏又如何，以后自己的孩子随母姓也无妨。
袁丽现在有底气这样说。
别看她只是高主任的司机，但谁能给领导开车九年？除了一些私营企业主，谁不知袁丽是高主任最信赖的人。
仅凭这一身份，走到哪儿都有人讨好奉承。
"嗯。"
高宇阳笑着点头。
他希望袁丽能出去看看。
这丫头跟着自己确实不太合适。
毕竟他得顾及些影响，虽然他和袁丽都不在乎，但有些人会在意。
"有想过独立发展吗？"
看到后视镜里袁丽难以置信的表情，高宇阳苦笑："不是我不需要你了。"
"是目前的状况不允许。"
"是因为影响的问题吗？"
做了多年司机的袁丽并非愚钝之人，很快猜到关键。
"对。"
高宇阳叹了口气："若你样貌普通，或许还好些，继续当我的司机对我也有好处。"
"嗯，我明白了。"
袁丽有些失落地点点头。
袁丽退伍后成了老板的司机，一干便是近九年。
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九年呢？如今老板让她考虑未来，袁丽一时迷茫，不知该往何处去。"再想想吧，继续待着或出去闯闯都行，想好再说。”老板说道。
袁丽点头，决定回去和两个妹妹商议。
与此同时，莹莹下午没课，在家练习舞蹈。
天宇舞蹈团正在京城演出，莹莹竟拉着团长白莉莉亲自指导她的古典现代舞。
高宇阳也想看看莹莹的进展，于是三人前往天宇集团京城分部。
天宇集团的舞蹈室内，宽敞明亮，两位身着白色舞衣的女性正翩翩起舞。
一位显得青涩，另一位则更显妩媚。
两人均穿着统一的纱裙，隐约可见肌肤之美，可惜无人欣赏。
即便外人知晓，也不敢擅入。
白莉莉还算随和，而那位青涩女子却不易接近。
高主任素来疼爱女儿，白莉莉自然清楚这一点。"这次又得麻烦你了，莉莉姐。”高莹莹好奇为何跳舞，白莉莉答道：“妈妈说跳舞能保持好身材。”高莹莹的话令她一时语塞，毕竟自己跳舞源于热爱，而莹莹却是为了保持体形，这或许正是她们之间的差距所在。
《两人正专注于练习舞蹈，突然被一通急促且独特的铃声打断。
这是启阳专属的来电铃声。
“莹莹，我去接个电话。”
白莉莉接听后离开舞蹈室，高莹莹也随之停下练习。
她深知有人指导和独自练习的效果差别显著。
白莉莉返回时面露愁容。"莉姐，怎么了？你好像心神不定。”
察觉到高莹莹的关切，白莉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没什么大事。”
高莹莹察觉到异常，主动询问。"莉姐，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跟我说说。”
意识到难以掩饰，白莉莉坦承实情。
刚才接到的电话来自文艺处处长，告知她需出席今晚的重要聚会。
由于天宇舞蹈团己集体返回天海，而她作为团长不得不留下。
白莉莉不仅是天宇歌舞团团长，同时是**芭蕾舞团成员，还是天海戏剧学院的教师。
凭借二十七岁的年纪，她己达成诸多成就。
若非身边有高莹莹这样真诚的朋友，或许她早己陷入复杂的人际关系之中。
三年前，董事长高宇阳携两位女儿观看年终演出时，正是在那里认识了白莉莉。
白莉莉得知董事长的大女儿热爱舞蹈后，便动起了心思。
某次董事长慰问她们时，高莹莹也在场，两人就这样熟络起来，白莉莉也因此成为她半个导师。
“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高莹莹面露愠色。
通常情况下，她不会多管闲事，但现在若让白莉莉离开，岂不是打她自己的脸？高莹莹质问：“这……不太好吧！”
白莉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消失，转而被忧虑取代，似乎担心高莹莹会惹恼对方。
她当然明白，以高莹莹的身份打这个电话，一切问题都能解决，但必要的姿态还是要保持。
高莹莹对此毫无察觉，她虽聪慧，却对世事了解不多。
现在的她并未多想，只是催促白莉莉赶紧拨打电话，毕竟接下来还要联系舞蹈事宜。
“打。”高莹莹语气冰冷地说。
不得不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即将十八岁的高莹莹己显现出上位者的气质，或许这就是她常伴董事长身边的原因。
白莉莉心中暗自揣测。
“好吧。”见状，白莉莉也不再掩饰。
若再拖延，只会弄巧成拙。
白莉莉立刻拿起电话拨通。
高莹莹夺过手机：“你考虑清楚了吗？”
电话刚接通，一个中年男人得意的声音传来。
“呵呵，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你是谁？”电话那头的人皱眉，隐约预感不妙，随后说：“莉莉呢？让她接电话。”
“莉莉可不是你能随便叫的。”
“你是谁……”
“我是高莹莹，我父亲是高宇阳。
现在我在这儿练舞，其他事务都推掉了。”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高莹莹的名字，心中一惊。
尤其是提到高宇阳时，本就寒冷的天气让他背脊冒汗。
他完全没听清高莹莹后面的话，心中满是恐惧。
可惜，还没来得及解释，高莹莹己挂断电话。
将手机递回白莉莉后，她不再多言，径自重复刚才的舞蹈动作。
白莉莉捡起手机，上前调整她的姿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