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沪上组织接到窑洞的命令后,大家都围拢过来,仔细阅读着这份简短的命令。
命令上明确写着,调代号“苦力”的同志北上,同时要求沪上组织今后废弃“苦力”这个代号。
这样的命令虽然简短,但对于沪上地下党的高层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情况。
他们对此并没有过多的议论,因为类似的工作安排在日常中也时有发生。
而“木梳”作为组织中的一员,他的任务是将组织新的任命通过广告的形式传达给宗云先生。
于是,他像往常一样,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与宗云先生进行了一次秘密接头。
在接头过程中,木梳将组织的安排详细地告诉了宗云先生,而宗云先生则是他唯一的下线,代号为“农夫”。
当木梳见到“农夫”时,她不禁对他那张老迈且接近耄耋之年的苍老面容产生了一丝疑问。
这真的是“农夫”的真实面容吗?木梳心里暗自思忖着。
然而,宗云先生似乎早己洞察到了木梳的想法,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几乎难以察觉,但却成功地将话题引到了其他方面。
宗云先生巧妙地避开了关于“农夫”面容的讨论,转而提到了上次木梳在接头时所露出的破绽。
他将这些问题一一指出,并耐心地向木梳解释应该如何避免类似的错误。木梳虚心地听着,心中对宗云先生的敏锐观察力和丰富经验深感钦佩。
接着,“农夫”也加入了对话。他虽然年纪较大,但思维依然敏捷。
他把自己从儿子那里学到的一点点皮毛知识,现学现卖地讲给了木梳听。
木梳认真地聆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而“农夫”则尽其所能地解答,两人之间的交流显得十分融洽。
等两天后,陈荣再次晚上隐栖到阿爷住的房子的附近,确认阿爷那儿安全后,出了隐栖术,再次敲门进去了。
当从阿爷那儿知道了组织对阿爷的工作做了新的安排,原来担心阿爷的安全的陈荣,稍稍放心了一点。
整条线都是单线联系,这个做的好处就是安全,缺点就是没有外来的帮助。
陈荣想了想,既然组织也在考虑阿爷的安全,多少要有所表示的。
陈荣告诉阿爷,“你不要有所动作,我会安排,再发送一批武器的。”
“好小子,还给老子藏着掖着,组织穷呀,组织苦呀,”看到阿爷喋喋不休的唠叨,陈荣一阵头大。
“阿爷,和你说实话,武器弹药有,就是运输我有点不放心,我有一个设想,如果你们在崇明岛上建立一个秘密基地。
我可以每天在外滩上把武器交给渔船,怎么运回苏北就是你们的事,怎么样,这个提议你可以和你的组织提出。
现在的崇明岛上就是长满芦苇的荒岛,你们先把沪上的武器运到崇明岛上存储起来,这样也可以一次多运一点。”
宗云先生听了高兴的拍拍阿龙的大腿,“好小子,这么说,武器还有很多?”
陈荣可没有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阿爷,你和你的上线再联系一次,
告诉他,以后每天早上,只要看到你把手搭在茶盖上,来回的扒茶沫子,就是晚上运输的暗号,每次运输规模就定在两百支步枪的规模。
怎么样?如果你联系好了,就在沪上早报上,发一个广告,然后如果哪天你们不方便运输时,再发一份讣告,这样晚上我就不让人把武器运过去了。阿爷,记住了?”
宗云先生又仔细的问了一遍,然后点点头,心里开始盘算着这到底是多少武器。
首到阿龙己经出门了,宗云先生这才会回过神来。陈荣出去后,又潜伏在外滩的江边草丛中隐栖修炼起来了。
今天又是党务处的不眠之夜,对沪上的几次行动,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徐站长也终于在夜里,见到了失踪很久的黑袍人。
对沪上党务站的再次失败,鬼手也有点无语了,这是怎么了,对付沪上赤党也不成功,鬼手对徐站长越来越失望了。
“徐站长,这样,明天继续启用潜伏的内应,再发出苏北来的叛徒供出了沪上地下组织的重要报告,看看有没有赤党跳出来。
还有派人寻找特高课在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秘密安全屋,徐站长,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来。
通知从金陵过来的人,到闸北北面庙行镇集合。”鬼手一连下了好几道命令,在她的心里,己经形成了新的行动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