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一个人却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坐在卡车副驾驶室中的黑衣中年人。他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这次运货过海关的行动,原本应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走私行动,可现在却变得虎头蛇尾,让人摸不着头脑。
陈荣带着他的行动队匆匆离去,而那几辆装满木箱的卡车,也在码头警察的注视下,缓缓地开走了。
码头边,原本停靠在那里的木船缓缓地驶离了岸边。
船刚刚驶出一段距离,突然间,船帮外面的一根绳子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这根绳子原本是挂在船上的,此刻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一样。
船上的其他人见状,急忙伸手抓住绳子,用力地往回拉。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震惊的场景出现在他们眼前——刚才被盐井土耕开枪击毙的那个倭国人,竟然紧紧地抓着绳子,艰难地爬上了船!
这个倭国人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八嘎,华夏人,狡猾狡猾的!”显然,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苦肉计。
与此同时,在盐井公馆的一个外面仓库里,几辆卡车己经将运回来的木箱全部卸在了仓库里。
井老板当着其他鬼子的面,毫不犹豫地撬开了一个有着特殊暗记的木箱子。
他小心翼翼地拿掉上面的棉纱,然后翻开了一块木板,只见下面露出了一个装满武器的木箱。
盐井土耕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紧接着,他对着一个鬼子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个鬼子心领神会,立刻带着其他鬼子分散开来,在其他木箱子上仔细寻找着同样的暗记。
不一会儿,他们就成功地翻出了好几个装有武器弹药的箱子。
随后,这些鬼子们默契地将这些箱子搬到了仓库后面的小屋下面的地下室里。
对于盐井土耕来说,今晚虽然经历了一些小小的波折,但总体上一切都在按照鬼子们所期望的方向顺利发展。
等盐井土耕回到小会议室时,他发现原来的那几个鬼子正端坐在那里,似乎己经等待了一段时间。
“小盐井君,您辛苦了,请坐。”开口说话的是刚才一首坐在卡车副驾驶座上的黑衣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盐井土耕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在一张空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个黑衣人正是盐井公馆的谍报训练教员,叫苦菊无泰。
苦菊无泰不仅是盐井公馆的重要人物,还是这次行动的特别观察员。他一首隐藏在幕后,默默地观察并记录着整个行动的过程。
盐井土耕之所以被称为“小盐井君”,是因为他有一个哥哥也在盐井公馆工作。为了区分他们两个人,其他人便用这个称呼来叫他。
“苦菊君,您对这次行动有什么看法吗?”盐井公馆的主人盐井土拨对着苦菊无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发表意见。
苦菊无泰先是对着盐井馆主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又对着其他在座的人鞠了一躬,
这才缓缓说道:“诸君,我对整个行动进行了全程观察。说实话,我认为这个华夏人非常贪婪。
从他的行为可以看出,他为了金钱,甚至愿意冒险去做一些极其危险的事情。诸君,这就是我今晚观察到的情况和我的判断。”
苦菊无泰在盐井公馆里可谓是德高望重,他的到来无疑给整个场面增添了几分庄重。
当他被邀请亲临现场,对一个华夏人进行甄别时,这本身就显示出了对这个华夏人的高度重视。
“小盐井君,你的判断如何呢?”盐井土拨开口问道,语气中透露出对弟弟的信任和期待。
小盐井君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沉稳地说道:“诸君,我对陈处长的看法与大家基本一致,不过,我还有两点补充。”
苦菊无泰闻言,心中不禁一紧,他暗自思忖,难道还有什么重要的细节是自己没有留意到的吗?
他迅速在脑海中回溯了一下之前的观察,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疏漏。
“哦?”苦菊无泰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惊讶,“小盐井君,请讲。”他倒想听听弟弟到底有什么独特的见解。
小盐井君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诸君,经过我的观察,陈先生实际上是一个极其胆小的人。
就在刚才,我在码头上开了一枪,你们注意到陈先生的反应了吗?他几乎被吓得尿裤子了,头上更是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