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马骑的,把他给颠的全身骨头都散架了,除了屁股疼就是胳膊和腿疼,脖子也疼,有的地方都快被卡出血了。
一根粗铁链拴在脚腕上,大概有三西十斤重,马要是跑起来铁链一晃动就会卡脚,有时候卡的生疼。
胳膊也快要被卡出血了,脖子都不敢转了,一转就被枷锁卡住了。
重刑犯的脚镣和枷锁都是特制的,戴上后不能有太大幅度的活动,更不要说逃跑了,想都不要想,连一百步都跑不出去就跑不动了。
官兵给他把脚镣去掉后,他就觉得像是重生了一样,靠着炕沿边长长地舒了口气。
几个官兵怕他跑了,就让他睡在最后边靠墙的地方。
然后,官兵把他的鞋也拿走了,怕他半夜起来逃走。
石虎也没管他们,爱咋地咋地吧,自己说了也不管用。
他和官兵唠了一会儿后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石虎在睡梦中就觉得有人推他,推的很急,还喊他:“石虎!石虎!快起来。”
石虎睁开眼睛一看是吕强和胡伟,在地下站着,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刀。
“什么事?怎么了?”
石虎被他们俩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他们俩要结果自己呢!
一激灵就坐了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啥?”
吕强一脸焦急地说道:“小声点儿!快起来!我们带你走,咱们离开这儿。”
啊?石虎心里一惊!赶紧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
吕强和胡伟两个人看上去很着急,而且满身散发着酒气,应该是没少喝酒。
“咱们,咱们去哪去?”
吕强伸出手把他扶到了地上,说道:“别说话,跟我们走!我们救你出去。”
石虎虽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听说要救自己出去马上就机灵起来了。
胡伟赶紧拿出钥匙把他脖子上的枷锁打开了,轻轻的放到了一边。
“我的鞋,我的鞋睡觉的时候被他们拿走了,好像放到隔壁了。”
“没有,隔壁没有,应该在门口,胡伟,你去门口看看。”
胡伟转身出去,从门口把石虎的鞋拿回来了,原来官兵睡觉的时候把他的鞋放到门口了。
胡伟一边给他穿鞋一边说道:“别愣着了,快跟我们走!一会儿怕他们发现。”
“嗯……”
石虎忍着身上的疼痛穿上了鞋。
吕强对胡伟说道:“我在前边走,你扶着他。”
“哎,好的。”
胡伟拉起石虎就从旅店里出来了。
刚出旅店的大门,大门口站岗的两个官兵就把他们拦住了。
“吕头,你们这是……”
站岗的刚说了半句话,就被吕强一刀一个给捅倒了。
石虎吓得一闭眼,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胡伟把他拉起来说道:“快走!”
石虎赶紧强打精神忍着脚上的疼痛,跟着胡伟跑出了大门。
三个人往南跑出一段路后,吕强站住对胡伟说:“胡伟,你带石虎到青山街的兴民旅店去找吴老板,在他的旅店等我,我不去你们千万哪也不要去。
你们去了旅店就说是我的兄弟,我处理一下这儿的事就过去了。”
然后,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钱大小的椭圆形的牌子,牌子的颜色是黑的,牌子上面有一个老鹰的头像,两只翅膀展开着,看样子是在天上飞着的。
“你把这个鹰头牌给他,就说我明天上午就过去了。”
胡伟接过鹰头牌说道:“好,那你小心,我们俩先走了。”
胡伟说完带着石虎就走了。
他是京城长大的人,知道吕强说的地方在哪儿。
吕强看他们俩拐过弯去了,就返去站着旅店的大门口大声叫喊道:“弟兄们!兄弟们!快出来呀!罪犯石虎刚才被人给救走了!快出来呀!咱们的人也被杀了。”
不一会儿旅店里的官兵就都出来了。
王贵今天晚上没回来,在花舞流年被吕强和花舞流年的老板娘给灌醉了。
老板娘又安排了几个姑娘陪王贵玩儿了一晚上。
王贵喝的烂醉如泥,回不来了,就在花舞流年睡了,旅店里发生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十几个官兵出来一看,见门口站岗的两个弟兄倒在了血泊里,有几个兵过去扶起来一看,早就没气了。
吕强扯着嗓子喊道:“弟兄们!快跟我去追,他们往北跑了。”
吕强说完就在前边带路,往北边追下去了。
其实刚才胡伟带着石虎是从南边走了,京城在南边。
但是他们来的时候是从北边来的,华春镇是在漠北,漠北在整个中原的北边。
所以他现在说石虎他们从北边走了,因为石虎被人救走肯定是要回去的,不可能往京城走,往京城走那就成自投罗网了。
再说石虎,一瘸一拐的就跟着吕强进了京城。
他从来没来过京城,进了城里一看,呵!眼睛都看花了,不够用了,忙不过来了。
这京城比华春镇大多了,现在己经是深夜了,街上偶然还有人走动。
很多地方还闪着灯光,街道两边的店铺还有没休息的,亮着灯。
胡伟带着石虎走走停停穿街走巷,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就到了兴民旅店。
石虎也走不快,走一会儿就得停下来缓一缓。
前面到了一个招牌上写着“兴民旅店”的地方,胡伟赶紧走上前去敲门。
门口有个中年男人正要给旅店上护板,见两个人慌慌张张走过来了就停下了。
中年男人转回身问道:“两位要住店吗?”
中年男人的手上带着一串佛珠,应该是个佛教徒。
“是,我们要住店,吴老板在店里吗?”
中年男人警觉地看了看石虎和胡伟。
“我就是,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
石虎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这个男人,男人西十多岁,白白胖胖的,圆脸,浓眉大眼的,长相很憨厚,一根胡须也没有,中等身材,这时他正要关门呢,手里还拿着一条护板,要安到窗户上,听胡伟说要找吴老板就停下了,没上护板。
“我就是,你们是……”
胡伟赶紧说道:“您就是吴老板呀?我们是吕强的朋友,刚才从东郊过来。”
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了吕强给他的那个鹰头牌。
吴老板一听是吕强的朋友,就紧张地盯着他们俩看了看,然后接过胡伟递给他的牌子,又看了看西周,然后把护板挂在了窗户,说了声:“你们俩跟我来。”
说完转身进了屋。
胡伟扶着石虎也进来了。
“我就是吴老板,吕强现在在哪?”
“他在东郊,明天上午就来了。”
吴老板又盯着他们俩看了看,说道:“嗯,没出什么事吧?”
“也没出什么事,我们俩刚把石公子救出来。”
“噢?石元帅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