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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秀秀瞥了一眼那堆积着细沙的凹坑,笑着回道:
“怎么可能...”
不想陈徽朝着那凹坑走去,分析着说道:
“根据海岸线渗透层分布,在最高高潮线50米到100米处的沙坑很可能发现密度分层现象。”
“而且那是石灰岩,很容易形成溶蚀洼地以汇集雨水。”
海岸线?石灰岩?
莫秀秀愣愣看着陈徽:
“这你都知道?”
陈徽摊手:
“我是海边长大的,天天玩水,知道这些很正常。”
莫秀秀眼神充满智慧:“正常吗?我从小花钱,怎么现在还不会印钞票。”
陈徽朝着那礁石坑走去,
石坑面积大约只有一平米左右,被凹凸的大岩石所包围,
只是这石坑里堆着沙子,沙子湿透,还可以看到一些积水。
陈徽伸出小手指点了点那积水放进嘴里尝了尝:
“嗯,是淡水。”
莫秀秀瞪眼看着,赶忙探头跟了过去,
这仔细查看着,莫秀秀才发现这一个堆积着细沙的岩石凹坑外缘竟涂抹着水泥。
水泥颜色和岩石的颜色相差甚远,而且有着很明显的涂抹痕迹。
莫秀秀大为惊讶:
“那是什么?”
“水泥吗?”
陈徽看了眼那水泥涂抹的痕迹:
“这些应该是渔民经常来这里赶海留下的。”
“他们需要淡水,就用水泥把这一个地方围了起来,蓄了淡水使用。”
他转头看向有些懵圈的莫秀秀:
“而且非常频繁。”
“不然没必要搞这些。”
“这说明这岛屿的海洋资源应该非常丰富。”
“恭喜你,你在这个岛上打造梦想田园绝对是没有问题。”
陈徽还以为自己的话语能让莫秀秀喜悦欢喜,
怎料莫秀秀思维一跳,握着小拳头颇有气愤:
“可恶啊,竟然来我的岛赶海。”
“这怎么可以。”
“都是入侵者!”
作为入侵者的陈徽想到自己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三五天,便毫无犹豫用手扒挖着坑里的沙土。
他也需要淡水。
那带着水的细沙被陈徽大手挖去,石坑便完全展露了出来。
而陈徽才将石坑清理干净,就可以看到缕缕水流在岩石缝隙中不断渗透,快速积蓄在石坑里。
陈徽看着清澈的水流拍了拍手:
“好了,你看,这里水流还挺大的。”
“我看一天一百升没问题。”
“看来这个岛淡水资源很丰富啊?”
一百升是多少矿泉水瓶子?
看着那岩石水流的莫秀秀只感觉水流哗哗很是充足,不由得惊呼:
“哇,真的啊?”
她震惊地看着陈徽,笑嘻嘻称赞道:
“你真厉害。”
陈徽确定了淡水后就起身站了起来:
“不知道船什么时候来。”
“我想我要去找点材料搭建个小棚子。”
“你呢?”
莫秀秀好奇地打量着那积水石坑,摆摆手随意回道:
“我带了露营帐篷。”
“我是来玩的嘛,不是来荒岛求生的。”
“没关系的啦,你去忙吧,谢谢你哦。”
陈徽听此也不做逗留:
“好吧,那你还是不要去礁石堆玩,很危险。”
“我现在去捡点材料...”
脸颊红红的莫秀秀不停点头:
“是是是。”
“你也小心点...”
叮嘱完,陈徽便离开了。
莫秀秀拉长脖子看着陈徽离开,急急忙忙打开平板电脑:
“拍下来了么?”
“坏了,没有拍到!”
莫秀秀很是不爽,眼珠子滴溜溜地望向地上被陈徽挖出来的细沙,还有那一个开始蓄水的石坑...
另一边,
陈徽又走进了混乱的礁石堆,
礁石堆远离海水,岩石大大小小高低不平,
陈徽在礁石堆里寻找着长长的竹杆和木杆,
有些竹杆甚至六七米长,被卡在岩石中,
这些木杆和竹杆多为硬质,很是沉重,抽取还是有些费劲,
陈徽费劲扛着西五根长长的竹杆往沙滩一侧的露兜树树林走去,
他要在低矮的露兜树树林里搭建一个临时庇护所。
陈徽扛着那竹杆,手边还拖着几根有些碍手碍脚的绳子大步走去,
他经过蓄水石坑的时候,看到穿着长裙的莫秀秀正撅着屁股在石坑那里忙着什么。
一个蓄水石坑有那么好玩?
陈徽不解地扛着竹杆朝着露兜树树林方向走去。
而正在费劲挖细沙的莫秀秀眨了眨眼看了眼陈徽,撒腿朝着陈徽跑去:
“我来帮你。”
可她才往前跑去,却意外看到沙滩上有一只沙蟹,
瞬间,莫秀秀的注意力就转移到那一只沙蟹上,
“呀!螃蟹!”
莫秀秀又撒腿追向沙蟹,
沙蟹横行急速而逃,
莫秀秀迈步狂追:
“呀呀呀!!”
“别跑!”
长长的沙滩上,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追着一只沙蟹到处跑,
沙蟹从左跑到右,莫秀秀从左追到右,
沙蟹从右跑到左,莫秀秀从右追到左,
那一只沙蟹很明显不想被吃,急速狂奔,化作一道闪电,没入了海水中。
喘着粗气的莫秀秀双手按在膝盖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一骑绝尘离开的沙蟹:
“你上辈子是法拉利吗?”
“跑得这么快。”
口干舌燥的莫秀秀提着裙子在哗啦啦的海浪里踩来踩去到处寻找:
“可恶。”
“跑哪里去了。”
这时,这一处沙滩边的露兜树树林里,陈徽走了出来,
他朝着莫秀秀喊道:
“美女,你有带锯子吗?”
听到呼唤的莫秀秀恨恨看了眼消失无踪的沙蟹:
“算你命好。”
“下次再吃你。”
她甩头无视找不到的沙蟹,提着有些沾染细沙的裙子朝着陈徽走去,声音甜甜地问道:
“什么呀?”
“我叫莫秀秀,不叫美女。”
郁郁葱葱的露兜树树林里有一处大约20平米的沙地,
沙地被低矮露兜树树林和高高的茅草包围,整个沙地就像一处秘密空间,
由于海沙细腻,这一片沙地的沙子呈现出白净的颜色,
在这白净沙地里,
陈徽扬起柴刀砍在长长的竹子上,
他快手砍断竹子,麻利地搭建着一个A字临时庇护所。
而就在一旁,蹲在地上的莫秀秀圆圆的眼睛静静看着。
她打量着这一处隐藏在林草里的小空间,那是越看越喜欢,
白沙,树林,透过枝芽可以看到蓝蓝的海,
没有风,草木环绕,
要是能在这一方小空间里搭个帐篷,那真是太温馨了。
但是现在,陈徽己经在搭建庇护所了,
怎么办呢?
莫秀秀眼珠到处乱飘,伸出手在沙地上默默挖着小坑,
要不挖个坑把他埋了吧?
这样就能占领这里了。
只是这个馊主意显然有些不符实际。
不等莫秀秀想出实质对策,忙碌的陈徽看向莫秀秀:
“你要在哪里搭帐篷?”
“要不要搭在我的旁边?”
“晚上你一个人露营太危险了。”
危险?
我怎么觉得在这个岛上最危险的是你啊。
现在摆在莫秀秀面前有两个选项:
一、远离野生男人,自己找个地方露营。
可野生男人真要作恶,远离有什么用,还要彻夜提心吊胆提防。
二、和野生男人一起露营,可以盯着他。
他要是敢作恶,就用辣椒水呲他。
莫秀秀绷着脸,拍了拍手里的沙子慢慢起身站了起来:
“我觉得吧,搭在一起也挺好的。”
说完,她撒腿朝外跑去,声音急促:
“我去拿帐篷。”
陈徽看到莫秀秀风风火火地离开,觉得她有些深不可测:
“这个女孩是什么回事啊?”
“真是搞不懂。”
可就在这时,
莫秀秀的惨叫再度响起:
“啊。”
“我的帐篷呢!?”
才搭好庇护所的陈徽顿感不妙:
“不是吧,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