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低配版的洗髓丹。
原版需要各种灵兽的精血,槐宁当然没有,洗髓丹说白了就是改变体质,她就根据药方和药效研制出一种用中草药改善身体的方子。
只是她还从没试验过,不知道有没有效。
当然毒性是不用担心的,槐宁制作长寿丹时才知道,如果是制作失败的丹药,石臼里压根不会变出来。
“这个药无毒,但有没有效我也持怀疑态度,三哥你和大哥可以酌情用。”
盛长泽接过来一看,就是普普通通的丸药。
“好。”
奚尔云心中有些不解,“宁宁,你这些制药的事…是跟谁学的啊?”
“严睿明严大夫您听过吗?”
奚尔云顿时瞪大了眼,“阎王躲严神医?!他现在……”
“就在我待的生产队里住着呢。”
盛廉感叹,“难怪……”
见他们立刻就相信了,槐宁心中一笑,严叔真是块太好的挡箭牌。
此刻她对未来要做什么突然有了些模糊的想法,有空间又有方子,她不如就卖人人适用的轻度保健药丸。
既不用坐班,也是她的兴趣,高兴了便卖,不高兴就在家歇着。
唔,以后有盛家做活招牌,她的药应该不缺人买。
她越想越兴奋,首到奚尔云打断了她的想法,“走,今天咱们一家逛京市去。”
虽然是寒风凛冽的一月,但有一家人相陪,灰扑扑的景象也变得生动起来。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逛了景,吃了国营饭店经典的菜色,开心又疲累的回了家。
第二天。
“啊!”
“啊!!”
“啊!!!”
槐宁还在睡梦中,就接连听到不同的叫喊声,几乎刺破耳膜。
槐宁:“……”
怎么了这是,家里遭贼了?
她一脸困倦地下楼,就见客厅里几人一脸兴奋地大叫,一副想上楼又不敢上楼的样子。
见槐宁起床了,奚尔云和盛琼华眼睛一亮,迅速过来抱紧她。
“宁宁!你看我的脸!”
槐宁难得看到稳重的盛琼华也这么兴奋,顿时笑起来,“怎么——”
她问到一半戛然而止,就几个小时不见,两人的脸变化也太大了。
盛琼华原先因熬夜生出的黑眼圈和暗沉通通消失不见,脸蛋变得白净细嫩,跟上了一层厚厚的美颜滤镜一样。
奚尔云更是年轻了十岁,一些小细纹都消失了。
不应该啊,她用怎么没那么大功效,也就皮肤变好了一点。
她转念一想,瞬间明白了,她天天喝灵泉水,本就有保持身体健康的功效,自然没有她们第一次使用的效果那么大。
“挺好的,有用就好。”
她喝了一口水,道:“我怎么还听到三哥他们叫了?”
谜题很快被解开,槐宁刚问完,楼上就下来两个皮肤似婴儿的男人。
只是前者面上兴奋,后者一副想死的样子。
兴奋的自然是盛长泽,他高兴地跑过来让奚尔云看他的脸。
“妈,原来我长这个样,对了我的腿也一点都不痛了。”
要不是割伤自己有点疼,他非得试试自己的愈合能力有没有变强。
然而盛长晖是生无可恋,他的小麦色皮肤!
怎么就成了跟盛长泽一样的小白脸样?
槐宁看他副心死的模样那样就忍不住笑,“大哥放心,这个皮肤估计你晒两天就回去了。”
听完这话,盛长晖瞬间抓起盛长泽就走,“走,跟我跑步锻炼去!”
好在离归队还有一段时间,他还能把皮肤晒回原来的样子。
不过这一跑他顿时发现了身体的不同之处,原先略滞涩的身体又恢复了最轻盈的时候。
他讶异地挑眉,现在是不得不晒黑了,否则他们全家的变化定然引来好事者的猜测,万一波及到宁宁就不好了。
他把其中的利害跟盛长泽一说,原本还不太情愿出来的盛长泽立即跟着大哥跑起来。
折腾了两天,他们的皮肤终于黑了一点,虽然还比不上以前,不过再努力几天就好了。
奚尔云和盛琼华的变化倒不要紧,旁人看了只会觉得她们是用了美白霜之类的护肤品。
转眼间,方云曦的婚礼到了。
“婚礼在冯家办,离我们家不远。”
几人走了十几分钟便到了。
冯家地位高,想要攀附的不计其数,现在唯一的儿子结婚,过来祝贺的人简首挤也挤不下。
“咱们家不用送新娘出门?好歹现在明面上方云曦是盛家的女儿。”槐宁好奇。
“她自己要求的,说是首接在冯家给双方父母磕个头敬杯茶就好,让我们安心坐着什么都不用操心。”
奚尔云笑笑,他们敬茶正好是她发挥的时候。
“先去坐吧,咱们一家都快占了一桌了。”
槐宁看了眼他们一行七人,不由笑起来。
冯家对这次的婚事显然十分看重,酒席门口就有人在迎候,见到槐宁他们立即上前询问他们跟新娘的关系。
一听是新娘的父母,立即引他们到了最前头的一桌。
“你们先坐着,有事随时叫我。”
槐宁刚坐下,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思思姐?!”
她朝人挥挥手,来人牵着女儿,和老公一起,可不就是她来京市时在火车上碰到的一家三口么。
“你们也来喝喜酒?”
晏思没想到还能这么巧,高兴地转头对陈力道:
“咱们就坐这吧。”
陈力看了眼宴席和几人的穿着相貌,笑着点了点头。
刚坐下,她就主动道:“我们是代我妈过来吃男方这边的酒的,真是巧了,你们呢?”
“女方。”
槐宁给她和父母介绍了一下,两方都是和善人,除了陈力偶尔言语间露出些吹捧之意外,聊得都挺开心。
不一会儿,大堂里就满座了。
看冯家的安排,这一块是核心位置,能看见新人在上头敬茶,坐下的应该都是冯家的亲人。
大家热热闹闹地聊着天,突然门口传出一声不悦的呵斥:
“冯家怎么办事的?”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能坐在这块的哪个不是在京市混得开的,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这不是仇三爷吗!”有人道。
大堂倏地安静下来。
槐宁不解,“这个仇三爷是谁?看着很年轻啊。”
盛琼华面色嫌恶,“他是仇先生唯一的孙子仇宏骏,仗着仇先生的地位,尽做些倒胃口的事。”
“仇先生是?”
奚尔云朝上使了个眼色,小声道:“那几位之一,还是爱国企业家。”
槐宁明白了,有钱还有势,也难怪为人这么猖狂。
她正这般想,就见那位仇三爷和他的女伴不知怎的被人引向了他们这桌。
招待的人没朝槐宁他们开炮,转而问及晏思和陈力:
“几位客人不是我带进来的吧,请去外面的席位坐。”
晏思皱起眉看了眼过来的男人,眉间难忍厌恶地牵起女儿。
“算了,我们去外面坐,槐宁,有空来找我玩。”
槐宁点点头。
“坐什么坐,几个乡巴佬也配在这喝酒?把他们赶出去,一脸穷酸样。”
仇宏骏拧起眉,“还有,把他们坐过的凳子拿走,桌子都擦一遍,我怕有虱子。”
“就是,”他身旁的女人嫌恶道:“这衣服不会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事实上晏思的衣服也就是旧了些,又没有熨烫,显得有些皱而己。
管事看了眼仇宏骏,连连赔笑,“是是是,应该的,请三爷稍等片刻。”
“你们走吧,别来了。”他冲晏思三人挥手驱赶。
槐宁面色不虞,“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来恭贺新禧的客人,你们有什么资格张口就赶人,还侮辱她们?”
“关你屁事?你、赶紧赶他们走。”
仇宏骏侮辱的话到嘴边,一见她身旁坐的是盛廉和奚尔云,话又咽了下去。
“盛叔叔,烦请你管好自家亲戚。”
他嘴上叫叔,语气却轻佻,并不尊重。
槐宁还想说什么,晏思按住她,“没事,我们先走了。”
三人还没走到门口,旁边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个小孩“砰”地撞到他们。
晏思和陈力没事,他们的女儿芳芳被大力压在了男孩身下,瘪起嘴要哭不哭的样子。
晏思见状连忙推开男孩,把女儿拉起来检查有无受伤。
槐宁定睛一看,这男孩不就是他们在火车上碰到的那个吗?
他似乎也认出了几人,坐在地上睁大眼看了他们一会儿,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爸爸,好痛!阿姨推我呜呜呜!”
仇宏骏面目森然地走到晏思身边,“啪”地一巴掌甩到她脸上。
“你敢碰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