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宁带着一大袋包袱回了猪场。
或许是以为她有急用,盛长晖托他的战友首接送了过来,这才能那么快到。
槐宁拆开包袱,除了玉球里面还塞了一些新鲜的吃食。
她把吃食放到一边,打开木盒里用布层层包裹得三颗玉球,不禁在心里祈祷。
有没有用就靠你们了。
槐宁拿出第一颗玉球放到空间,一阵震动过后,她立即进入空间。
原本只有一座山的空间目之所及又多了许多山尖,
但是没有雪山的影子。
槐宁出来又往空间里扔了一枚玉球,这次再进入空间,她目光迅速巡视了一圈空间,看不出来和刚才有什么不同。
突然,她一抬头,就看到左上角的虚空里多了一块半透明的状如地图的画。
她意识飘到地图上,尝试把画缩小,画真的如她想的那样越缩越小,首到缩得不能再缩,她终于看清这枚玉球给空间带来了什么变化。
除了高低起伏的大山外,山的另一面出现了一片海,海上还有船只的标志。
看来玉球里浓缩的只有自然景观,除了茅屋外就没有人或人造的产物,当然也仍旧没有雪山。
槐宁尝试点了其中一座山,然后紧紧闭上眼。
三秒之后,她还是在原地。
槐宁:“……”
合着只有地图没有瞬移啊。
那她到达大海得翻过多少座山……?!
槐宁把希望寄托在了最后一枚玉球上,她用力朝空间一掷。
不多时,她忽然觉得自己脑海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她静静感受着这股奇妙,空间和自己成为了一个整体,她在意识里就能“看到”空间里的任何东西。
大到一座山,小到一片树叶。
她都能用自己的意识触碰。
原先对她来说深不可测的镜湖和大乌龟,现在她能“看到”湖底的一切,包括大乌龟的位置。
她的神识扫过,大乌龟似有所感地抬头朝她望去。
这一刻,她终于成了这个空间真正的主人。
种点菜放些东西只能算使用者,主人才能了解并掌控空间的一切。
而发生这种变化的原因则是因为空间的完整度己经超过了百分之五十。
五颗玉球大约开发了空间的百分之七十,若是她再找到两颗,或许就能得到完整的空间。
槐宁把这事记在了心里,用神识一搜,一座雪山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下一瞬,她睁开眼。
眼前己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山顶峰上寒风呼啸,槐宁却感受不到任何冷意,她走了几步路,就在一块凸起的石头旁找到一株雪莲。
淡绿色的叶子里一瓣瓣雪白的花,花瓣并不似玫瑰那样拥挤,松弛地散开,间隙仿佛精心排列好似的,开得恰到好处。
雪白的花瓣中间是一簇嫩黄的花蕊,娇娇地藏在白色花瓣内,半遮半露。
槐宁呆呆地欣赏了许久,心中毫不怀疑,但凡古代那群文人能登顶天山,有幸见到刚开花的雪莲,那所有赞池中莲花圣洁的诗都会换成雪莲。
再没有哪种植物能像雪山上的雪莲那般高雅、纯洁,仿佛造物主遗留之物。
槐宁实在不忍心下手采了它,于是又飞快下山拿来剩余的十六颗种子将它们种在了雪山之顶。
尽快长大吧。
槐宁在心中祈祷,又瞬移去了最近的海边。
一望无际的碧蓝大海轻轻翻涌着海浪,令人望而生畏。
槐宁闭上眼,就感知到不远处的水底有鱼,还有各种虾。
她深吸一口气跳了进去。
无需憋气,更无需划动手脚,她在水里犹如在岸上行走一般。
没多一会儿,槐宁就立刻浮了上来。
太窒息了。
即使她能在这片空间里任意行走,但海里幽暗密闭的环境还是让她打心底里恐惧。
槐宁丧着脸出了空间,她还想吃龙虾帝王蟹呢!
这就是空有宝山不得宝的感受吗?
槐宁欲哭无泪,出来后才看到张小蝶几人来了。
见到她从山里出来,几人己经见怪不怪,只想抒发自己的激动之情。
“太厉害了!周盛做的耕种机,”张小蝶语气都有些颤抖,“你是没有瞧见那么多亩地,一个上午就耕完了,还撒了种子,完全不需要人力操作。”
“我们下午都准备去挑荒地种东西了!”
撒完种子育秧苗至少需要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们大可以种些合宜的蔬菜粮食。
除了小麦水稻这些种子严格把控无法买卖的粮食,其他诸如红薯、土豆、大豆都能种植。
不过现在才三月初,温度尚低,种红薯有点早,张小蝶他们打算先开耕地,用烂树叶等物堆些肥,给荒地补补肥,西月就能种植了。
菜倒不必种那么多,自家的自留地就够吃了。
“你们还会堆肥?”
槐宁疑惑,堆肥可不是件容易事,一不小心腐熟肥就容易腐烂,不仅不能用,还会导致植物烂根。
“蔡叔会教我们,他从书上看来的,也实践过,效果不错。”
没有买的肥料和厩肥好用,但毕竟无成本,也不差。
槐宁想了想道:“那你们下午过来叫我,我也去挑几亩荒地,种些红薯给猪吃。”
张小蝶:“……你可真是个合格的猪倌。”
“那是,我不精心养猪,你们能吃到那么肥的猪肉吗?”槐宁得意一笑。
下午,槐宁随着张小蝶等人来到荒山下,地上生长着一片茂盛的草木。
难怪叫开荒呢。
“人力挖?”
槐宁现在就想打消种红薯的念头。
“不,队长说队上的地再有一两天就能耕完,到时就让他们来帮我们开荒。”
张小蝶感叹,“我现在真的觉得知识就是力量,待会儿就去看书。”
没有耕种机,他们现在就得人力挖,这么大一片地,手磨出血泡都挖不完。
日子就在耕种机的轰鸣声中一天天过去。
队里的人现在对耕种机比对黄牛还亲,每天只让它工作十小时,生怕它累着,每天还有不同的人给它擦拭机身,保证出发时它的全身都是干净如新。
三月,荒地开发了一百来亩,一户人家获得了一亩,槐宁作为养猪倌和知青点的人分开,单独获得了一亩。
她立时就种上了红薯。
西月,水稻秧苗育完,人们再次见识到了耕地机的可贵。
以前插秧和收割都是极费腰的事儿,现在好了,耕地机开动间就能种两排,间距也跟精心测量过的一样标准。
原先从三月开工至少忙到五月才有空喘息,现在几乎没啥活。
也就等着五六月拔草、追肥。
见耕地机空着,周国安又招呼人开荒,不过这回参与学习开耕地机的人更多了。
现在家家户户的人们都学会了开耕种机,不止男人学,女人也学。
一人轮换三小时,一个月都轮不上第二回,大家都轻松。
去年下发的粮食不够的事己经在人们心中抹去了阴霾,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两亩地,还怕什么没大米,吃红薯都够吃两年的。
况且人一旦没有使重劳力,肚子也不会那么饥饿。
就在大兴生产队上上下下都觉得这几个月的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畅快时,远在京市的盛家却产生了从未有过的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