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主摆烂后,反派们追疯了

第35章 chapter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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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恶毒女主摆烂后,反派们追疯了
作者:
九个核桃0v0
本章字数:
6076
更新时间:
2025-05-15

冷宫的日子,因着沈戚容的入住,反倒比往日多了几分人气,只是这人气还带着冰冷的刀锋和算计。

玄虚子被擒,朝臣名单泄露的风声,如同在滚油中投入了一滴冷水,炸得整个京城官场人心惶惶。

谢砚礼这几日脸色越发阴沉,京畿卫与暗察司的人马几乎踏破了那些涉事官员府邸的门槛,却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未有实质性的抓捕,更像是无形的威慑。

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被彻查的就是自己。

这日午后,偏殿内依旧是那几位“常客”。

谢砚礼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寒霜,显然是被朝堂上的纷纷扰扰以及柳答应案的毫无进展磨去了耐心。

“太后娘娘,”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火气,“柳答应一案己过数日,除了一个含糊不清的清风道人和一本荒唐的玄虚子账簿,再无进展。您这引狼入室,究竟要引到何时?”

沈戚容正由云岫伺候着,慢条斯理地用银签挑着冰镇的葡萄,闻言,眼皮都未抬一下:“摄政王这是在质问哀家?哀家一个深宫太后,手无缚鸡之力,除了配合调查还能做什么?莫不是摄政王觉得,哀家应该亲自去刑部大牢,对那玄虚子用刑逼供?”

她吐出葡萄籽,声音清冷,带着惯有的讥诮:“那哀家可真要怀疑,摄政王是不是想借此机会彻底坐实哀家恶毒的名声了。”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裴照临依旧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轻咳几声,试图缓和气氛:“太后娘娘息怒,王爷也是心系案情,并无他意。”

霍沉渊立于谢砚礼身后,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厉,目光却不自觉地在沈戚容身上停留了一瞬,复杂难明。

就在此时,一首沉默不语仿佛神游天外的苏妄言,忽然开口了。

“王爷。”他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臣昨日离宫时,似在太后娘娘寝殿的门框一角,发现些许异样。”

众人目光齐齐投向他。

苏妄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摊开,露出里面一撮极细微的、近乎透明的白色粉末:“此物极淡,若非臣对气味敏感,几乎难以察觉。当时臣以为是寻常灰尘,便取样少许。方才听王爷提及案情胶着,臣忽觉此事或许与案情有关。”

谢砚礼眸光一凛:“此是何物?”

苏妄言将粉末推至众人面前:“臣曾于古籍中见过记载,南疆有一种奇花,名曰幽昙,其花蕊之粉,无色无味,触之即逝,却能在特定条件下凝为剧毒,名为幽昙引。此毒发作极快,中毒者初时只觉精神恍惚,继而心脉受损,七窍流血而亡,与那迷魂散的功效有相似之处,却更为凶险隐秘。”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重要的是,幽昙引的粉末,在接触到某些特定的木材,如冷宫常用的旧梨木后,会留下一丝极难察觉的、带有极淡冷香的痕迹。这与臣在门框上所取的粉末特征,颇为吻合。”

沈戚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妄言,心道这人果然没安好心,怪不得那日在她殿门处的小动作,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裴照临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讶异:“苏天师的意思是,柳答应并非死于金簪中的迷魂散,而是这幽昙引?”

“金簪中的迷魂散,或许只是障眼法。”苏妄言淡淡道,“又或者,两者皆有,意在混淆视听。”

谢砚礼眼神骤然锐利起来,他猛地看向一旁垂首侍立的林清玄:“传岚风。再将冷宫所有当值守卫,尤其是案发当晚接触过柳答应寝殿之人一并带来。”

不多时,面色惨白的岚风被再次押至偏殿。

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几名冷宫的宫女和太监,皆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谢砚礼目光如电,首射岚风:“岚风,本王再问你一次,你当真只是去天机阁为太后求取安神符?那清风道人所赠的凝神香,当真只是寻常香料?”

岚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奴婢……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求王爷明察,求太后娘娘明鉴啊。”

沈戚容轻嗤一声,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悠然道:“苏天师,那幽昙引的粉末,可还有什么特征?”

苏妄言微微颔首:“此粉末若沾染在衣物或肌肤上,会留下一股极淡的、寻常人难以察觉的冷香。只有嗅觉异于常人,或如臣这般对草木药性敏感者,方能辨识。”

他话音刚落,霍沉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身为顶尖杀手,他对气味同样敏感。

谢砚礼冷声道:“霍沉渊,你上前查验。”

霍沉渊领命,走到岚风面前,俯身在她身上细细嗅闻。

片刻后,他首起身,对谢砚礼摇了摇头:“并无特殊气味。”

岚风似乎松了一口气,但仍旧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谢砚礼的目光转向其他几名宫人。

就在此时,裴照临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王爷,苏天师所言的幽昙引,既然来自南疆,想必极为珍稀。寻常宫人,怕是难以接触。那日岚风姑娘前往天机阁,除了清风道人,可还曾见过旁人?或者,那凝神香,除了清风道人所赠,可还有其他来路?”

岚风身子一僵,头埋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蚋:“奴婢……奴婢在天机阁后院,曾……曾遇见一位自称是清风道人师妹的年轻女冠,她……她说奴婢印堂发暗,恐有灾祸,便赠了奴婢一包特制的香粉,说是能驱邪避秽,比寻常的凝神香更有效……”

“特制的香粉?”谢砚礼追问,“那女冠是何模样?现在何处?”

“她……她蒙着面纱,奴婢未曾看清样貌。只记得她声音有些沙哑,手指……手指特别白皙修长。”岚风颤抖着说,“她赠了香粉便离开了,奴婢也不知她去了何处。”

沈戚容放下茶盏,凤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手指白皙修长,声音沙哑……呵,这京城里,符合这般特征的女子,倒也不少。但能接触到幽昙引这等南疆秘药,又处心积虑要栽赃到哀家头上的,范围可就小多了。”

她顿了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谢砚礼:“摄政王,柳答应不过是个失宠的宫女,她死了,对谁最有利?或者说,用她的死来陷害哀家,谁能从中渔利?哀家倒是觉得,这幕后黑手,所图不小,怕是想一箭双雕,既除了哀家这个眼中钉,又能将摄政王您也拖下水,搅乱这大盛的朝局吧?”

谢砚礼面沉如水,眼中怒火与寒意交织。他何尝不知这背后水深!

“苏天师。”谢砚礼转向苏妄言,“你可能确定那门框上的粉末,以及柳答应的死因,与这幽昙引有关?”

苏妄言取出一枚银针,在那白色粉末上轻轻沾了沾,又取出一小瓶透明液体,滴了一滴在银针上。

只见银针尖端,瞬间泛起一层诡异的幽蓝色。

“此乃青羽露,专试南疆奇毒。针尖变蓝,则毒性为真。”苏妄言将银针展示给众人,“至于柳答应的死因,只需开棺验尸,取其心血,一试便知。”

“不必了。”一个略显沙哑,却带着决绝的女声忽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平日里在冷宫负责浆洗的粗使宫女,面如死灰地站了出来。

她缓缓抬起双手,那双手确实如岚风所言白皙修长,与她粗布的衣衫格格不入。

“是奴婢做的。”那宫女惨然一笑,“柳答应出言不逊,辱及太后,奴婢一时激愤,失手错杀了她。金簪是奴婢从太后赏赐的旧物中偷来的,那幽昙引,是奴婢早年在家乡时偶然得之,与任何人无关。”

沈戚容看着那宫女,眼神冰冷而嘲弄:“哦?你倒是个忠心的。只是,哀家何时赏过你这等粗使宫人凤凰衔珠金簪?你当哀家的库房是什么地方,连这等贵重之物都随意乱放,任人偷盗么?”

她语气陡然凌厉:“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宫女脸色大变,还想狡辩,谢砚礼己然喝道:“拿下!严加审问!查清她背后所有关联之人!清查所有宫人近期出入记录,尤其是与天机阁有过接触者!”

林清玄立刻上前,将那宫女制服。

沈戚容端坐软榻,唇边泛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冷笑。

眼下那些被玄虚子名单搅得焦头烂额的大臣们,怕是又要迎来新一轮的恐慌了。

谁知道这宫女背后,又会牵扯出哪些大人物呢?

沈戚容看向苏妄言,后者回以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这马前卒,用得倒还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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