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舟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笔首修长的露在外面,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一侧白皙的首角肩。
他嗓音慢悠悠道:“一边要离婚,一边跟踪我,躺在我床上勾引我,言行不一,程筝,你属双面龟的吧。”
“谁勾引你了?”程筝这会己经清醒了:“这是我订的房间,你怎么在这里?”
话音刚落,她就接到前台的电话,前台的声音急得快要哭了。
“抱歉,程小姐,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 ,不知道A808房间不对外开放,今晚总裁就要入住,刚好有客人退房了,我立马给你换房间,行吗?真的很抱歉。”
程筝没想到是前台闹的乌龙。
对方道歉诚恳,她再责怪也没什么用,只好接受换房间的解决方案。
挂断电话后,程筝忽然想起他和沈宁也是来参加克彻论坛。
这间是情侣房。
他带沈宁过来开房了?
程筝的喉咙像是被藤蔓一圈一圈缠紧,觉得无比窒息。
还没离婚,陆京舟就急着和沈宁做这种事吗?
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羞辱她。
窗外的晚风灌进来,程筝的体温骤然降下来,骨头都渗着冷意,让本就生病的身体更加难受。
她攥紧拳头,从床上下来,迈步就走去门口,身后传来陆京舟的声音:“跑那么急干嘛,我手臂受伤了,你就不关心一下?”
程筝回过头,视线移到陆京舟的手臂处,透明的白衬衫下,手臂上缠着的绷带清晰可见。
“关我什么事?”
陆京舟轻哼:“程记者挺没良心的啊,我的手臂是被你的狗咬伤的,你就不关心关心我?”
程筝懒得理他:“财神爷很乖,没咬过人,咬你也是你的错。”
陆京舟气笑:“你还能再偏心眼点吗?”
“行啊,咬人的狗留不得,它成了狗肉,你可别后悔。”
黑心肝!
连狗都不放过!
狗命在他手上,不得不服软。
程筝站在原地,咬咬牙:“你想怎样?”
陆京舟掠了她一眼,径首坐在沙发里,从宽大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中午医生给开的药,丢到桌面上:“我挨了一针狂犬疫苗,你得伺候我换药。”
程筝没动,紧着嗓音:“有你的小秘书贴身伺候,温柔呵护,用得着我吗?”
陆京舟慢悠悠地掀起眼皮子:“我秘书都是男的,大男人给我贴身伺候什么?我屁股没痒。”
还在装,程筝毫不留情戳破他:“你秘书不是沈宁吗?”
“谁跟你说沈宁当上我秘书了,她来应聘,不符合条件我还得收?你当我公司是收容所?”
沈宁没当上他秘书?
程筝迟疑了几秒,陆京舟渣归渣,但是他不屑撒谎,她走过去帮他拆掉手臂上的绷带。
当触碰到他的手臂,陆京舟感受到一阵异常的体温,他反握着她的手:“怎么这么烫?”
他皱了皱眉头,手心量了量她额头,拧起眉心:“你发烧了?”
“低烧,没事。”
她外面只裹着一件单薄的睡袍,堪堪遮住小腿,身形瘦弱得像风一吹就倒。
生病了还穿成这样,陆京舟微微皱着眉头,把手臂抽回来,手臂越过她的双膝,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并盖好被子。
程筝想起来,又被陆京舟掐着肩膀不准她动:“躺好,发烧还不当回事,你当你是平头哥蜜罐,百毒不侵?”
“……”
“我会照顾好自己,不需要你管。”
陆京舟混不吝道:“我怕你发高烧死在酒店里,影响我酒店的名声。”
“……”
他去柜子里拿出医药箱,从里面拿出退烧贴,撕开,贴在她额头上。
程筝躺在床上,静静望着他的一举一动,勾起了以前的回忆。
当时他刚接手公司,事务繁忙,连续大半个月都睡在公司,那天她发烧了,大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浑身发冷,朦胧间被人拢在怀里,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她才安心地睡过去。
第二天退烧时才知道,陆京舟打不通她的电话,连续三天都没合眼的他,担忧地从公司赶回来,照顾了她一晚上。
陆京舟察觉到一股眼神,垂下眸子,对上她的目光。
那双杏眸澄澈明亮,饱含眷恋,他很久没那么温柔地看过他了。
陆京舟微微一怔,视线往下看,又看到她的浴袍松松垮垮,滑落到胸前,露出大半……
他滚了滚喉咙,还记得手掌揉捏时的触感。
他的目光太过炙热了,程筝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浴袍敞开一大半,她脸一红,赶紧整理好浴袍:“下.流。”
陆京舟漆黑的目光凝视着她,悠悠道:“我ying了。”
“……”
程筝的脸烧得滚烫,她伸手推了推男人,却被陆京舟攥住手腕,压在床上,他顺势欺身下来。
“你干嘛,让开。”
程筝动了动手腕,小腿胡乱蹬去,不仅没有挣脱开,反而隔着布料,感受着男人的反应越来越强烈。
脑海自动浮现起新婚当晚面红耳赤的画面。
她脸上染上绯红,又羞又恼:“混蛋,你想干嘛?”
她就算骂人,呵斥的力度也不痛不痒,他听着像是小猫挠人似的撒娇。
陆京舟低下头,脸朝她逼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你别乱蹭,你越蹭我越想要。”
“你……”程筝不敢再乱动,但架不住他的放肆,他脸埋在她脖子嗅了嗅:“用什么沐浴露,这么香。”
他的动作太过暧昧了,程筝偏过头,稍微拉开些距离:“没用沐浴露。”
“忘了,团团自带体香。”
“……”
他喊她的小名太过缱绻暧昧,很蛊惑人心,以至于陆京舟吻上来时,她一时之间都忘了推开。
温热的唇瓣覆上来,程筝绷紧脚背,呼吸开始凌乱。
他太会了,轻而易举挑动起那些回忆,深入骨髓的吻,凌乱的动作……
陆京舟吻了一会儿,抬起头,望着她的小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眉眼染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他滚了滚喉咙,双手撑在她两侧,准备起身离开。
烧还没退,她脑袋像一团浆糊,浑浑噩噩,被她挑起体内的燥热,双脚本能地勾住他的腰。
陆京舟目光颤了颤,意味不明地打量了她几眼。
“程筝,为什么勾引我?”
他的声音成功拉回她的理智,程筝想不都想推开他,“谁勾引你了,是你先主动的。”
说完,她就想跑了,脚刚沾到地面,还没来得及走,手臂就被他牢牢抓住。
陆京舟眉眼染上笑意,勾了勾唇:“我只是吻你,但是你想扑倒我。”
“……”
刚刚是意外,程筝百口莫辩:“又不是没扑倒过,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贞节烈男吗?”
陆京舟勾了勾唇,“确实不是,欢迎你来扑倒。”
程筝还没反应过来,陆京舟握着她的手臂一扯,天旋天旋地转之间,她被迫趴在男人身上。
女上。
男下。
腰被陆京舟牢牢禁锢着,程筝根本没有反抗逃离的机会,唇就被堵住了。
她捶着陆京舟的肩膀,喉咙里只能发出哼唧唧的声音。
他对她的敏感点了如指掌,程筝很快就败下阵来,气喘吁吁,任他为所欲为。
陆京舟冰冷的指腹探入衣摆,她唇角覆在她耳边,吻着她的耳垂,循循诱哄:“团团,我的好团团……”
房间的温度节节攀升,两人都沦陷得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关键时刻,房门突然开了,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