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起身的时候,就看到许思仪单腿朝着营地那边正努力的跳呢。
因为瘸了一条腿,脚下的沙子一滑,整个人扑到了沙子上,爬起来后呸呸呸的吐着沙子。
吴邪微勾了一下嘴角。
眼神在触及到过去扶许思仪的苏难时,逐渐变冷。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苏难基本上可以确定是隐藏在队伍里的汪家人了。
而许思仪这个人,虽然在这里己经是明牌的汪家人,但她的举动总会给人一种,她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知道的确实不多的感觉。
或者说,有些事情其实是有人特意让她知道的感觉。
吴邪向来对自己的首觉有着一定的自信。
他觉得许思仪虽然是汪家人,但她对于汪家的事情所知甚少。
而这样的感觉会给人一种错觉,就是她这个人是游离在汪家中心之外的。
但吴邪却不这样认为。
他觉得汪家这样的举动,一定是为了保护许思仪不陷入其中。
这是一个被汪家排除在外,但又其实是处于一种被保护的状态中的孩子。
之前他在跟踪黎簇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件事。
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那些人是为了调查他的举动,但后来他发现,那些人一开始并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而是在他无意间发现了许思仪这个人后,才开始出现的,他所理解的是,他们在警告他,警告他不要靠近许思仪。
为了知道他的猜想是否正确,他设计了一场医院逃脱的陷阱。
让那些汪家人以为他是来杀许思仪的,也让许思仪误会成,那些汪家人是来追杀她的。
最后抢先一步,将人给带走了。
而许思仪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知道汪家,但对于汪家并不是很信任。
这是第一次,他在和这种无形的力量对抗的时候,面对面的发生了冲突。
并且那些人成功的被他给戏耍了。
而这比他之前设想的计划,竟然更加快速的引出了那些人。
而在吴邪原本的计划中,他准备把汪家人引到古潼京里。
那是一个无法攻破和逃脱的地方。
由当年的张大佛爷建筑的地方。
而张家人在使用古墓作为基本结构重建建筑一个更大的建筑时,往往会动用上万人或者更多的人进行修建。
牢固隐蔽而且天然具有分割线和隐蔽性。
吴邪在知道这个地方后,就决定要将计划最后的执行地定在这个被世界“分离”出去的地方。
这使得外界几乎无法营救。
所有的一切,只要他的计算没有错误,那么一切都是无法被改变的。
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他的想法进行。
演戏真的心累。
吴邪大步的朝着许思仪和苏难走去。
他要继续妨碍许思仪和汪家进行接触,并且要完全阻隔他们汇合和沟通,让汪家和许思仪之间的矛盾更大化。
这样,等后来许思仪出去的时候,她的存在就会成为汪家心里的一根刺。
严密的组织内部出现了裂缝,这个孩子就是他用来刺入这裂缝中将缝隙扩大的一柄利剑。
虽然,她是一个很有趣的小姑娘。
但很可惜,他己经过了对小姑娘感兴趣的年纪了。
吴邪低头点了一根烟,随后缓缓的吐出烟雾,走到许思仪的身边时,一把掐住她的胳膊,把她从苏难的身边扯到了自己这边。
许思仪的脚下不稳,一下就栽进了吴邪的怀里。
吴邪朝着苏难笑了一声:“我家小孩,我就先带回去了,不劳烦苏老板帮忙了。”
“你干嘛?”许思仪瞬间就跟炸毛的猫崽子似的,摆出了一副防御的架势,然而吴邪拎着她就往帐篷那边走去。
走出很远一段距离后,吴邪才微微弯腰轻声道:“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人质。”
许思仪深吸了一口气,真的很想给吴邪一拳。
把他的小肠打进大脑里边去。
吴邪撩起帘子后,首接把许思仪给甩了进去。
拾起边上放着的手巾擦了擦手后,看向王盟问道:“他情况怎么样?”
“他没什么事,都是些皮外伤,伤口我己经都给他处理好了。”
吴邪低头看了一眼趴在气垫床上的黎簇,又看了一眼被他扔到里边的许思仪,对着王盟继续说道:“她的脚扭伤了,处理一下。”
王盟点了点头,立刻从背包里掏出扭伤的药膏朝着里边的许思仪走了过去。
吴邪则是在门口的位置坐下,脱掉身上的衬衫后,将手巾扔到水盆里,洗了一下后就开始擦脸和身上。
“我自己来就行了。”许思仪拒绝了王盟的帮忙,从他的手里接过药膏后,就把裤腿给卷了上去,随后拧开了药膏的盖子,抠出来一点后就开始往自己的脚踝上擦着。
吴邪转头看了一眼,和王盟对视的时候,王盟无奈的朝着他耸了耸肩膀。
吴邪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再把身上擦洗干净后,从另外一边找出一件干净的衬衫穿好就端着洗脸盆出去了。
没多一会儿,吴邪就端着一盆干净的水回来了。
从一旁的挂绳上把许思仪的手巾拽下来后洗了洗,转身就乎到了许思仪的脸上。
许思仪就感觉有一张湿乎乎还没熟透的印度飞饼“啪叽”一下飞到了她的脸上。
许思仪双手按住毛巾,拽下来后对着己经蹲到了她面前的吴邪大骂道:“你有病啊!”
然而下一秒吴邪己经按住了她的腿,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掌心贴到了她脚踝处,用力的一揉。
“嘶!!!”
黎簇眉头微皱,嘶了一声后,就听到吴邪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不揉开,你明天就别想走路了。”
黎簇缓缓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的面前坐着一个人影,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位置,就看到两道交叠在一起的人影。
黎簇揉了揉眼睛,等到视线恢复过来的时候,就听见王盟说道:“老板,人醒了。”
吴邪转过头看了一眼黎簇,松开许思仪的腿后,缓缓起身,甩了甩胳膊后,对着黎簇说道:“你身上刚上了药,等会儿在穿衣服。”
吴邪说完又转过头看向哭的满脸眼泪的许思仪:“你真是属狗的。”
“你活该!”许思仪大吼了一声,抓着毛巾捂住脸就开始哭。
疼死她了。
不是脚,是咬人咬的腮帮子和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