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村。
中秋过去,一大早罗栀舒家要开始收地里的玉米了,罗靖安上学去了。
趁天气好,收好玉米过后,脱好粒,好晒干,这样就不容易,发霉。
靳维斯头上带着草帽,是自己编的,弯腰把背篓背上,满满一背玉米,三轮车只能开到下面,上面路太窄根本开不上来。
只能先把玉米背下去,然后放在车里。
靳维斯远远看见一道身影向他走来,近点终于看清来的人。
罗栀舒看着他满头大汗,穿的那件准备收好玉米就扔的衣服,也湿透了,赶紧给他擦擦汗,防止汗滴到眼睛里。
“舒舒你先去把地上的玉米放在袋子里,到时候我来搬,趁太阳还没出来,多弄几背,下午我们就在家脱玉米。”靳维斯用手背蹭了蹭罗栀舒的手心。
“好,你小心看着点路。”罗栀舒把手收回来,把刚刚擦汗的卫生纸放在口袋里,等回去再扔。
两人分开,一上一下。
………
傅园。
陈道笙跑完步回来,做好傅挽昨天说要吃的东西,上楼去叫她。
手轻轻的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出声喊:“傅挽你起来了吗?我早餐做好了。”
还是没有回应,眉头一皱,感觉不对,房间不隔音的,他那么大声不可能听不见。
推门,打不开,反锁了。
找到钥匙插入门锁,一转,开了。
只见房间没有任何人,但是床上被子凌乱。
一股脑的大喊,“傅挽你还在吗?”
见楼上没有,又跑去楼下花园看,也没有。
傅挽消失了,心脏发出强烈的巨痛,头晕眼花,单膝跪在地上,汗水大颗大颗滴下,砸在草坪,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一阵眩晕,感觉有人在叫他,是谁?
缓缓睁开眼睛,头还是那么痛,看不清眼前的人。
“笙宝,笙宝,笙宝。”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叫他。
过了一会儿,终于可以看清眼前的视线。
“我去叫医生,你看着笙宝。”陈鸣谦着急忙慌的跑出去叫医生。
苏熙灵眼里还有着泪,手紧紧的抓着陈道笙的手不放,见儿子醒了,一会哭一会笑。
天知道她得知儿子突然昏迷不醒有多着急,全国各地脑科权威的医生,都被他们请来,可惜最后所有的诊断结果就是,普通昏迷,没有任何预兆就昏迷了。
每天过在担惊受怕的生活中,还请了先生看,最后无一结果就是等着自己清醒。
陈道笙慢慢清醒,刚刚那道声音是他妈妈。
陈道笙沙哑的声音:“妈,我不是在去公司路上吗?怎么在医院?”
苏熙灵立马回答:“你在去的路上突然昏迷,助理怎么叫都叫不醒,一开始以为只是你在补觉,后面发现不对,赶紧送你去了医院,通知我们。”
“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哭了妈。”了解原因后见母亲还在哭,轻声安慰。
“还没事,你知道你睡了几天吗?整整西天,快吓死我和你爸了。”
陈道笙以为最多昏迷了一天,看着外面的天己经黑了以为是早上昏迷,晚上醒,谁知道那么多天了。
心里疑惑,为什么昏迷会见到傅挽,还有为什么那个世界明明只和傅挽相处一天,现实世界却过去那么久。
见儿子眉头紧锁,以为是哪里不舒服,出声:“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爸叫医生去了,等会儿啊。”
见母亲误会,嘴角微笑牵起个弧度,“没有我就是在想怎么睡了那么久,还挺能睡的哈!”
见陈道笙还劲开玩笑,就知道没事。
这时医生也来了,陈鸣谦和苏熙灵出去等着医生的诊断结果。
“儿子怎么样。”
“没事,刚刚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看看医生怎么说。”苏熙熙头也不回趴在门上的玻璃看着里面。
“那就好。”
得到医生说没事了两人才放下心来。陈道笙见父母满脸疲惫提出让他们回家休息,他叫陆先锋来陪他。
陈鸣谦和苏熙灵这几天因为昏迷的事担心的也不敢多睡,就轮流在医院陪床,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不好闻,加上心情不好,饭也没怎么吃,明显瘦了一圈。
见儿子给陆先锋发了信息,陆先锋说在来的路上,就走了。
他们也认识陆先锋虽然人平常看不靠谱,但是在知道陈道笙昏迷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赶来,有几天还和颜叙柏舟他们来陪床,让他们也可以轻松一点,还陪他们聊天解闷。
陆先锋到的时候,陈道笙刚好上完厕所。坐在床上玩手机。
门外传来陆先锋声音,只见陆先锋左右手都提着东西,闻着味道应该是烧烤。
“我生病叫你来是陪床,你搞那么一大堆烧烤来。”陈道笙的太阳穴狠狠的跳了跳。
“我就是来陪床的啊!不过不只有我一个人。”
门口再次传来声音。
柏舟和颜叙两手也提着东西,不过味道没有陆先锋的烧烤味大,闻不出来。
柏舟把手里的粥放在陈道笙床上小桌板,打开放好,是一碗青菜瘦肉粥。
考虑到陈道笙醒来陈爸苏妈肯定叫他吃饭了,只带了一小碗,怕他光看着他们吃,羡慕。
陆先锋摆好烧烤,去洗手间把刚刚弄到的油洗掉,边走边说:“笙哥啊!老了,老咯!这一睡就是西天啊。老弟膜拜大佬。”
“你要是想睡西天也可以啊!我帮你。”陈道笙故意把拳头捏紧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算了…算了,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嘞,莫当真莫当真哈哈哈…”陆先锋选择了一个靠近门的位置,到时候要是陈道笙打他,他好方便跑。
见他们两个一见面就吵,柏舟己经习惯了,真是从小吵到大,小学生,还霸总。咦~~
颜叙手拿一根烤串边吃边说:“医生有说昏迷那么久什么原因吗?”
听到颜叙问,陈道笙把他与傅挽梦里相见的事告诉了他们。
“你的意思是说,傅挽还活着,或许当年的绑架是假的,可是那为什么一开始去的绑架现场没有傅挽也没有其他人。”柏舟说。
颜叙跟着:“后面不是又发了信息吗?你去的时候不是看见傅挽的手链和发绳都有血,而且那些东西都是你们自己做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复制。”
陆先锋停下吃烧烤也加入推测:“反正我是不相信挽妹说的分手,也不相信那绑架,虽然暂时查不出什么,但是我相信…”
“挽妹肯定活着,当年的分手加绑架都是假的,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除非挽妹出现。”
低沉的气压,空气凝固。没有人说话。
“她会回来的…我昏迷的时候见到她穿着病服,我问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穿着病服。”陈道笙红着眼,一口气喝完粥。
每次提到傅挽,十有八次会红眼。
柏舟拍了拍陈道笙的肩,“傅挽肯定会没事,只要不放弃,就永远有希望。”
陆先锋见聊起这个话题,空气都凝固了,换了的话题,说他家老头子,不让他做保安了,要他去学习管理公司。
越说越气,还说老头子让他联姻,把那女生夸的天花乱坠,像如果他娶了那个女孩,就赚了一样。
他不抗拒婚姻,但是也不能没见过面就结婚吧!
怎么还搞古代那种到了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才见到自己新娘。
以为开盲盒啊!
叫他给照片看,又说人家姑娘是大家闺秀他不配!
那这能同意啊,都没见过面,好歹看下照片也行啊!
最近因为这事,老躲在外面不回家。
生怕回去就被绑去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