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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记录？”刘亮看着莫子辰和米晓楠手中的档案，大概理解了内容，“这玩意儿现在没用吧？咱们是来找密码的。”
莫子辰收回思绪，点了点头。
“等一下……”米晓楠忽然皱眉，“楼下的密码锁——似乎没电。”
这句话一出，莫子辰神色一滞。之前在地下室门前，他们就注意到密码锁是黑屏的。
“好像是。”他揉了揉眉心，神色带着几分烦躁，“我还特地试了试，按了按钮，但电子屏幕根本没有反应。”
刘亮也愣了愣，随即停下手上的动作。
“这栋楼……确实停电很久了。”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然……”刘亮吸了口气，说出一个最现实的方案，“还是算了吧。地下室的风险不小，你们当务之急是保证自身存活。其他的事……留给别人考虑吧。”
米晓楠无意识地点了点头，似乎内心深处也赞同这个说法。但很快，她抬头看向了莫子辰。
“那我们……先走？还是你依然想去拿石头？”
莫子辰低头托着下巴，目光晦涩地在地面扫过，像是在衡量利弊。
听见米晓楠的提问，他抬头看向她：“我还没决定。但如果你不想深入，可以先出去跟你爸汇合。”
米晓楠摇了摇头，盯着莫子辰的眼睛：“我跟着你行动。”
莫子辰的眉头微微蹙起：“没必要。本来进这栋楼就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用非要——”
“去研究所也是我的决定，你不照样陪着我了吗？”米晓楠打断了他的推辞，目光灼灼地盯着莫子辰。
她难得笑了一下，即使经过了这么多折腾，灰尘与疲惫让她的外观不再整洁，但这一抹笑意却带着春风般的温暖。
莫子辰看得微微一怔。
“行了行了。”刘亮皱眉，打破这股有些微妙的气氛，“别在这里加戏了，要出去就赶紧走，要留下就赶紧吭声。”他说着，烦躁地抖着腿，靴子在地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先找找密码吧。”莫子辰回过神来，走向附近的办公桌，翻找可能藏有信息的地方。
米晓楠点点头，继续快速翻阅着手中的文档，目光在字里行间扫过，寻找可能的线索。
刘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看着两个年轻人一副不愿放弃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嘟囔：“真是……顽固。”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拉开身旁的抽屉，开始翻找。
不久后，靠窗的一张办公桌里传来了米晓楠的声音。
“这里。”
莫子辰伸手拿起卡片，指腹着表面的纹路，确认这不是银行卡后，递给刘亮：“这应该不是你们的身份卡吧？”
刘亮接过卡片，发现它是一张藏蓝色的PVC卡，表面带着细密的纹路。正中央印着东州的国徽，边缘有一圈磁条。
他翻过来看了看背面，发现只有一小块反光的金属色方块，没有其他文字或编号。
“不是。”刘亮皱起眉，努力回忆。他虽然是军人，但感染爆发前进入地下室时，一般都有人负责开启。
感染爆发之后，封锁地下室的指示也不由他执行。
“那或许就是了。”莫子辰拿回卡片，轻轻抛了抛，似乎在估量它的分量。
米晓楠则将便利笺撕下，扫了一眼数字，默记在心，然后把纸条塞进口袋，以防万一。
紧接着。
“刘哥，你能带我们去军械室吗？”莫子辰看向还在回忆的刘亮，请求道。
刘亮睁开眼，看向面前两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他不是没劝过，但这两人显然不会因为危险就打退堂鼓。
他低声骂了一句：“真麻烦……”然后走向办公室门口，“跟我来。”
闻远川听见声音接近自己，识趣地拉着小瞳让开了位置。
走进黑暗的楼道后，刘亮压低声音：“我得提前告诉你们——在地下室封锁后，我就再没去过军械库，所以我不能保证里面还有多少装备……或者说，有没有东西在等着我们。”
“明白。”莫子辰谨慎地点了点头。
拐了几道弯后，走廊尽头，一扇厚重的金属大门横亘在墙壁之间，宛如一块坚不可摧的壁障。门的表面覆盖着一道道斑驳的划痕，某些地方还能看到弹痕和干涸的血迹，似乎曾有某人试图强行进入，但最终没能得逞。
门框上方刻着隐约可见的烫金字样：“东州军区装备库 No.7”——尽管灰尘掩盖了部分笔画，但仍散发着令人不容忽视的威严气息。
西人一狗缓步靠近，莫子辰的目光落在大门中央——那里嵌着一个长方形的插卡槽，而下方则是一个旋转式机械锁盘。
“这怎么进去？”莫子辰皱起眉头。
刘亮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好久没来了……忘了这里也得解锁。”
米晓楠指向插卡槽：“不会这里也要刷卡吧？”
“确实要插卡。”刘亮点头，话锋却一转，“但你们找到的那张应该没用，军械库的卡是另一种类型。”
莫子辰眉头皱得更紧：“先不说卡的问题……这栋楼没电，军械库不会也打不开吧？”
刘亮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用担心，这里不是电子锁。”他伸手轻抚金属门，手指在冰冷的钢材上滑过，“这道门用的是嵌入式机械门闩，插卡只是解锁内部结构，不需要电力支持。这里可是军事基地，要是全靠电子锁的话，那不是让别人随便攻击？”
莫子辰神色微变，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担忧有些多余，轻轻点头：“说的也是。”
“咦？”刘亮忽然皱起眉，神情变得警惕起来。他缓缓收回抚摸门面的手，又试探着伸手轻推了一下。
莫子辰和米晓楠都看得一清二楚——厚重的金属大门，竟然晃动了一下。
“门……是开的？”莫子辰低声问道。
话音未落，他的手己经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指尖扣住枪柄，“咔哒”一声，干脆利落地拔出了手枪。
刘亮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这不对劲。”他的目光凝在门缝上，眉头微微皱起，“军械库的大门安保等级很高，除非有人从内部打开，或者——”他停顿了一下，神色愈发凝重，“它从一开始就没关好。”
他说着，又试着伸手推了一下大门，金属摩擦的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拖出一丝沉闷的回音，像是某种隐秘的信号，回荡在众人心头。
刘亮的手心出了些汗，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指尖轻轻着腰带，眼神警惕而锐利。
“听着，我不想吓唬你们，但我要把话说在前头——”他缓缓扫视众人，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果门后有什么东西冲出来，别想着硬拼，立刻撤退。”
他话音刚落，动作猛然一变，右手快如闪电地探出，一把抓住莫子辰的手枪，顺势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莫子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枪己经到了刘亮手里。
“你——”莫子辰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质问。
刘亮没有理会他的不满，熟练地检查了一下枪膛，确认弹药状况，随后抬起眼皮，语气冷静而不容置疑：“如果能打，我会打。”
他顿了一下，嘴唇抿紧，眼神深邃，语气不带丝毫犹豫：“但如果不是人能对付的东西……抱歉，我不会陪你们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