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她同沈祈瑾一同进宫去了,沈祈瑾念她被锁在府中太过可怜,
便带着她到宫里散散心。
宫宴过后她便觉得隐隐有些不太对劲,先是宫中下人冒冒失失,后是换个衣裳半天不见人影,
原来是这样……
那日娘亲端坐在高台之上,头戴紫金翟凤珠冠,身穿一袭绛红色凤袍,微波流转间,仪态万千雍容华贵,
她是被宫人拥着到娘亲跟前,说实话见得第一眼她都有些说不来话,
就像是娘亲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娘亲变得好漂亮,好贵气,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变化,任谁也没想到原先那个小丫鬟如今能变成现在这样。
她是被宫人拥到了娘亲跟前,两人说了些体己话后,氛围便渐渐活络了下来,
倒没有原先那般紧张了,两人就像寻常母女一般唠一些琐碎的小事情。
聊了也就一炷香的时间,沈祈瑾就拉着她要走了,说是皇上想皇后了,叫她别打扰人小两口……
坤宁宫内
帷幔低垂,薄纱飘逸飘摇,殿内烛光明明灭灭,昏暗不清。
昏暗的烛光隐隐打在男人脸上,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在灯下,有种说不出的禁欲。
而殿内一女子板着个脸,孤零零坐在床榻上,
奶白色软袜半褪,一脚踹向男人后腰,
“讨厌你,为什么不让我多和女儿待会。”
沈钰一把将那女子的脚扯了过来,放在腿上,将人的袜子给穿好,
“不想见她。”
看见温绵他就会想起柳安衾以前是事,那可是柳安衾和温初和相爱的结晶,
他不想看见她,一想到温初和那样低劣的人都拥有过柳安衾,他就难受。
他不怪谁就怪自己来得晚,没有早点遇上柳安衾……
“那你别来。”
柳安衾将脚缩了回来,眼眶有些泛红,长长的眼睫挂着泪珠,似是委屈极了。
乌黑发亮的发丝衬得她肌肤白皙似玉,脸颊细腻的就连绒毛都能看得清晰,
在皇宫中,大批大批的珍贵用品都是往着坤宁宫送的,
吃穿用度可都是奢迷无度,用得可都真金白银娇养出来的,更何况整个后宫也就只有柳安衾一人而己,
自然进贡的一堆奇珍异宝都是紧着一人用,都说紫禁城风水养人,这话用在柳安衾身上一点不假。
沈钰将人养得愈发娇气大胆来了,不久前还小小的,一个人怯生生的待在角落里。
抗拒着他,干什么都不敢,如今倒是什么都敢来了,都要骑在他头上来了。
听听
这都说的什么话,还叫他别来上了。
沈钰也不说话,就坐在那儿,狭长的凤眉中墨色渐深,黑沉得几乎看不清一点情绪。
柳安衾见人不说话,委屈的缩在一边,
又变回原来那样儿了,缩在床榻的角落边边上。
……
沈钰见人这样,都快了气笑了,
好……真是太好了,又这样装可怜,不知道装给谁看,真可怜还是假可怜。
……
又过了有一会,
算了,谁养的谁心疼,他好好和她说就是。
好不容易把人弄得不那么怕他,可不能只是因为这就一朝回到解放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