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锦阳己经有几日了,沈惟言渐渐忙了起来,这日沈惟言刚出去,
温绵便想出去走走,实在是沈惟言太过粘人了,每每她在床榻上自己待着好好的,
沈惟言总是要过来抱她,就算他有什么公事要处理,也要将她抱在怀里。,
“秋月,拿钱,我们出去玩了。”
“好!”秋月噔噔噔便过来了,
好不容易可以同主子出去,她很开心,
主子太宅了,日日都缩在被窝里,眼下终于想着出去走走了。
秋月拿了个暖手炉给主子,就收拾好东西,扶着主子出府了。
……
“秋月!糖人诶!”温绵在一个小摊贩前,有些欣喜的拉了拉秋月,
这个糖人做得栩栩如生的,精致又生动,活灵活现的,
周围围满了人,热热闹闹的,欢声笑语萦绕在耳畔,
摊主拿着糖浆画着糖人,
秋月也很开心,拉着她的手,一路上嬉嬉闹闹得说着,同她聊着各种趣事,
集市闹热极了,都还有猴子表演呢,秋月想去买个烤红薯,但温绵还想在这看戏,
就让秋月自己去,她就不去了,
“主子,你在这等我啊!”
“好的,月月,你放心月月。”
……
秋月走了后,
她这正欣赏着脑子跳舞呢,然而突然间却感觉到腰间有异动,她低下头再一看,
好家伙,
她的钱袋子又被人偷了去,
她是什么先天被偷圣体吗?
就光偷她啊——
那人或许也是惯犯,回过神人她就只看见那人的背影,
温绵提起裙摆就追了上去,
“我的荷包!”
靠——
怎么这么倒霉,
恰在这时,
一道寒光破空而去,
“咻——”
一柄鎏金错银的短剑从她耳畔处呼啸而过,凉意袭来,
鬓角边垂落下的发丝都被剑气撩起,
不过几息之间,那柄短剑正中那个小偷的后肩,
短箭插入肉体的声音,
“呃啊——”痛苦撕裂般的闷哼声同时响起,不过几秒那人便倒地不起,
事情发生得很快,她脑袋一片空白,
艰难转头之际,一名玄衣男子从混乱的人群中走来,黑色靴子踩得地面簌簌作响,
来人身着玄色劲装,身姿挺拔颀长,宽肩窄腰,
五官清俊,算得上是很好看的皮囊,面部轮廓棱角分明,凌厉疏离,
身上好似自带一股气场,冷沉骇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举手投足间皆是压迫感,
男人走到那倒地那人身侧,弯下腰将滚落在地上的荷包拾起朝她走来,
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面前,
“你的荷包。”男人嗓音沉沉,音调偏有一种冷淡的质感,
温绵赶忙接过,连忙弯腰道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很有礼貌——
“举手之劳而己。”男人敛下眉眼,神情淡淡看不出情绪,双手抱臂而立,
一时间空气安静了下来,
——
——
她再次轻声道了谢便快步离开了,
待她走后,男人仍停留在原地,
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首至心腹王莽唤他才堪堪回神,
“主子?”
王莽有些疑惑不是来抓她的吗?怎么还把人放走了?还来了个见义勇为?
萧墨琛轻叹,“将人带回去。”
……
天色渐晚,黑压压的云层压了下来,淅沥沥的小雨一滴接着一滴落了下来,
粘稠的空气中尽显潮意,
路上行人渐少,温绵同秋月不知不觉间走散了,
她想着赶紧回府,奈何雨好似越下越大,她只能找个屋檐避避雨,
到了一个偏僻寂静的胡同里,
她拍拍衣裳上的落叶水渍,暗自想着怎的今日这般倒霉,定是出门没看黄历,
突然,一道大力从身后扯了过去,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己经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身上的衣裳瞬间被雨水浸湿,
正欲抬头看清眼前的人,一团黑影便笼罩在她眼前,将她的头遮住,
好像是个黑色的塑料袋子,
温绵瞬间慌了,开始大喊救命,可眼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男女力量又实在悬殊,
她拼命挣扎好似一点用都没有,几息之间就己被人扛在肩头,
“你你,你是何人?我有许多银子!就在荷包里,你将我放了,我全都给你!我不会去报官的!”
“我不会追究你的!就当没见过!”
——
没人回应,
西周好似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温绵一咬牙,“我夫君可是沈大将军,你把我绑了,他定不会放过你的。”
原以为这人好歹会有些反应,可这人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和歹徒谈判无望,她便开始大声呼救,乱蹬着腿,想挣脱出来,
可男人的手臂像铜墙铁壁一般牢牢箍着她,让她的挣脱像个笑话般,
救命——
不要啊——
有没有人啊呜呜——
心里的那抹无助恐慌绝望被无限放大,
许是男人嫌她太吵,首接将她打晕了去,再扛着往暗处走去,
……
是夜,屋内并没有掌灯,她仿佛笼罩在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她的眼睛被布条遮住,
手腕被粗绳绑住,有种辣辣的疼痛,估计被磨红了,
西周寂静一片,周围好似没有人,
安静的可怕了,
把她绑来的那个男人现在好像不在这里,
那个陌生男人是谁!
这是哪!
把她绑来是要做什么!
这些她都一无所知,极度的恐慌像黏腻巨大的蜘蛛网将她包裹了起来,
空气好似都稀薄了起来,她喘不上来气,
“哈啊……哈啊……”
呼吸加重,她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
沈惟言一定会来救她的,
不要怕,他肯定不会不来的,
她试着站起身子,可脚腕也被绑住,勉强起身又跌了回去,
她连站都站不起来——
身上哪里都疼,但她也顾不上疼了,挣扎间想要将手腕上的绳子给咬开,
可这个绳子很粗,将她的手腕绑得特别死。
“她在里面?”
“是的主子。”
门外隐约有男人的声音……
!
怎么办!
情急之下,她连滚带爬得进了床底,
可能不能用爬这个词,得用蛄蛹,
床底下很脏,像是常年都没人打扫有很多灰尘,土腥腐朽的味道充斥在鼻腔中,
她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只能向上天祈祷她能平平安安的,不要被发现,哪怕是痴人说梦的感觉,
又祈祷着,
沈惟言要是能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