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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给二柱子演示新型面膜机的操作，原料箱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本月第三批野生菌丝断供？"我盯着空荡荡的冷藏柜，培养舱里的菌丝肉眼可见地蔫巴成咸菜状。
顾临渊扛着登山包撞门进来："山民集体抗议过度采集，封了三个原料点。"
他战术裤上沾满泥点，袖口撕开的口子露出绑着菌丝绷带的手腕——这是上周为取样本摔下山崖的纪念品。
二柱子突然叼着我的手机狂甩，直播间弹幕炸锅：【黑心商家破坏生态】【还我青山绿水】。
我抢过手机怼到镜头前："这是人工培育舱！我们早就不用野生..."
白薇薇的尖嗓门从屏幕外刺进来："骗子！我拍到你们卡车进山！"
镜头切换到她偷拍的画面——车身上印着【菌丝王国】的冷链车正在倾倒过期原料，山坡上的松树枯死一大片。
"宿主血压升高警告！"系统蹦出个火山喷发表情。
我踹翻虚拟投影仪："是机房散热故障！"
深夜杀到物流公司查监控，发现冷链车被套牌。真车牌显示车辆属于白氏集团，驾驶座上坐着白薇薇的司机。
"又是你搞鬼！"我攥着证据文件拍桌。
顾临渊突然从天花板排风口跳下来："最新追踪器显示，白家承包了山区垃圾处理。"
他摊开卫星地图，原本的菌丝采集区标满红色警示——全变成了有毒垃圾填埋场。
二柱子突然狂吠着冲进暴雨里，我追出去时看见个浑身是泥的少年。
"你们害死我爷爷的松茸田！"他举起弹弓对准我，打出来的石子被二柱子凌空叼住。
顾临渊用菌丝盾牌挡住第二波攻击："小兄弟，我们..."
"骗人精！"少年从包里掏出腐烂的菌丝，"山里的菌子都变异了！"
我接过发黑的菌丝嗅了嗅："这是化工污染导致的...带我去看看！"
顾临渊突然拽住我："等雨停了..."
"等不了！"我甩开他的手，"今晚菌丝死光就只能用白家的毒原料！"
暴雨中的山路像抹了油，我第三次滑倒时被顾临渊拦腰拎起："八岁那年你也是这样，摔得满脸泥还要往实验室冲。"
他战术背心的温度透过雨衣传来，我慌乱跳开："那是原主！我早就不..."
"小心！"他突然扑倒我，山崖滚落的巨石擦着发梢飞过。
二柱子狂吠着冲进山洞，叼出个刻着顾氏印章的铁箱——里面是二十年前封存的《山林保护公约》。
少年举着煤油灯出现："爷爷说过，顾家答应世代保护这片山。"
我翻开发霉的公约书，最后一页签着顾临渊父亲和少年爷爷的名字，还有枚菌丝印章。
白薇薇的无人机突然撞进山洞："假仁假义！"
她操控无人机喷洒刺鼻液体，顾临渊用菌丝盾牌反手扣住机翼。二柱子跳起来撒尿滋坏电路，无人机"滋啦"冒出青烟。
黎明时分，我们站在泛着金属光泽的毒水沟前。
少年阿木抹着眼泪："山脚的化工厂把废水倒进暗河，菌丝喝毒水长成怪物..."
他踢开碎石，露出底下扭曲变异的荧光菌丝，像极了白薇薇之前用的劣质面膜原料。
顾临渊突然脱下战术背心："我卧底三个月拍的证据，够白家坐穿牢底。"
他后背贴着密密麻麻的微型摄像头，每个镜头都记录着白家深夜排污的画面。
"宿主愤怒值爆表！"系统弹出个爆炸头表情。
我踩碎枯枝："是山风太大！"
回程车上，阿木抱着脏兮兮的小土狗打瞌睡。二柱子非要把狗头按自已肚皮下，两只狗打闹间撞出个铁盒。
泛黄的契约书飘到我膝头——顾家祖辈承诺每卖出一盒菌丝面膜，就种十棵松树。
"原来这些年..."我攥皱契约书，"那些标榜环保的面膜都是谎言。"
顾临渊握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所以我改装了所有生产线。"
他按下车载屏幕，秘密文件显示顾氏集团连续七年亏损，资金全砸进山体修复工程。
暴雨冲刷着挡风玻璃，我摸着阿木爷爷留下的菌丝印章。
培养舱突然传来警报——新研发的净化菌丝在毒水中疯狂生长，眨眼间吸干了整箱污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