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下官斗胆,不知晋王殿下为何会去到京郊?”
宋程话音刚落,便措不及防迎上慕长洲那双古井无波的双眸,令他不觉僵在原地。
“本王前去打猎。”
说话间,慕长洲便将虎子手中东西扔到二人面前,“宋大人可想分一杯羹?”
闻言,宋程当即瞪大双眼,“下官不敢。”
见宋程俯身行礼,慕长洲面上神情没有半分变化,随后大踏步往回走去,虎子提着地上的东西紧随其后。
直到耳边的脚步声消失不见,虞植才松了口气,他实在不解,虞音是如何与晋王殿下坐在一起谈笑风声的。
“宋大人,咱们可要回去?”
宋程也在这时回过神,回眸看了眼身后的晋王府,才快步往外走去。
晋王府内,虎子快步追上慕长洲,面上却露出几分不解,“王爷,那虞姑娘就这般将您的行踪告知大理寺,可会……”
“若是她不说,你以为宋程便查不到本王头上?”
虎子一愣,连忙俯下身子,“属下绝无这个意思。”
慕长洲转身坐下后,才发出一声冷笑,“无非就是太子遇袭,那日那些人的身份可有查清?”
“那些人撤的太快,并未能查出他们来此的踪迹,不过属下瞧着,那些人似乎并不像是真的来要太子性命的。”
闻言,慕长洲才眯起双眼,“这么说来,事情便更有趣了。”
不待虎子开口,宫中却突然传来皇上口谕,宣慕长洲进宫。
慕长洲只起身稍加整理了一番衣服,便跟着他们进到宫中。
“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听闻慕长洲来此,才放下手中毛笔抬眸看去,“洲儿这是去了何处,这般风尘仆仆?”
慕长洲垂眸看了眼沾了血迹的衣襟,“儿臣在京郊打猎归来,就被大理寺卿宋大人拦下问了两句莫名的话语,适才听闻父皇召见,竟就这般前来,还望父皇莫要见怪。”
话音刚落,皇上就变了脸色,“那宋程,朕不过是让他尽快查明一事,不想他竟将目光落在洲儿身上。”
慕长洲勾了勾嘴角,“无妨,只是不知父皇交给宋大人的案子,可是皇兄遇袭一事?”
见慕长洲主动提起此事,皇上面上神情也僵了一瞬,却很快恢复如常,“洲儿如何得知?”
“因为那日儿臣亲眼所见。”
慕长洲面色坦荡承认此事,倒是让皇上微蹙眉头。
“这么说来,那日洲儿就在那里。”
“不错,儿臣正在京郊打猎,听闻那边传出的动静,才会前去查看究竟怎么一回事,不想竟遇见皇兄,不过儿臣那日只带了几个近侍,并未能救下皇兄。”
几句话就将那日的情况说出,皇上眉间却蹙的更紧了些。
见皇上许久都不曾开口,慕长洲才继续说道:“父皇可是怀疑儿臣?”
“朕如何信你?”
皇上面上并无太多表情,但看向慕长洲的目光中,却添了几分打量。
“儿臣没有做。”
慕长洲言之凿凿开口,却让皇上眸间疑惑更甚。
“此事还未查清,洲儿也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最后皇上只说了这么一句,便一挥手就让慕长洲退下。
“儿臣告退。”
待到慕长洲出了御书房,还未走出宫门,便见到迎面而来的丫鬟拦下了他的去路。
“奴婢见过晋王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瞧着丫鬟在他面前被吓的瑟瑟发抖得模样,慕长洲觉得好笑,只怕他前脚刚进宫,后脚皇后那边便得了消息吧。
丫鬟带着慕长洲来到皇后宫中,刚一进去,便感觉到皇后的目光径直落在他的身上。
“不知皇后要见儿臣有何要事?”
话音刚落,便听到耳畔传来一声轻笑,“难不成无事就不能让晋王来此?”
慕长洲并未应声,像是默认了此事,他从小便未曾享受过皇后所谓的母爱,如今见她,也没有太多感觉。
“本宫听闻,前几日衡儿出事之时,晋王就在那片树林中。”
闻言,慕长洲才抬眸看向眼前,“不错。”
“那晋王可曾见过是何人伤了衡儿!”
皇后迫不及待开口,一双眸子更是迫不及待落在慕长洲身上。
“据儿臣所知,此事已被父皇交给大理寺卿宋程手中,若是皇后当真关心就近是何人伤了皇兄,不若将宋程见来此处会更快。”
听着慕长洲不咸不淡的回应,皇后却难以维持面上笑意,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晋王所言极是,倒是本宫关心则乱。”
皇后并没有打算今日就将慕长洲留在宫中,笑着说出这话,才挥手让慕长洲退下。
慕长洲微微颔首,便快步转身离去。
走到一半时,又想起已许久未曾去见过太后,脚尖一转便变了方向。
待太后听闻慕长洲竟来到她宫中,当即就要命人将她扶起,“真是洲儿来了?”
“见过皇祖母。”
慕长洲听到太后的声音,快走两步来到她面前。
话音刚落,就听到太后略带嗔怪的话语,“你还记得过来,哀家还以为你们都把这里我这老太婆给忘了呢!”
说完太后还不忘冷哼出声,表达着她心中不满。
见状,慕长洲自行站起身来,“那不若孙儿这就走?”
“你就会这般威胁哀家!”
太后当即便瞪大双眼,拉着慕长洲往屋内走去,见他坐下后才开口,“还有国公府的那个丫头,你们整日里都在忙什么呢!”
听出太后话语间的责怪之意,慕长洲才勾起嘴角,“孙儿可是有正事要忙,不像她整日里无所事事,竟都不愿前来看望皇祖母。”
“哀家还从未见过你这种人。”
听他这么说,太后不觉沉了脸色,没想到他还是一贯会祸水东引。
不过今日慕长洲能来此,太后已很高兴了,却也知晓今日缘何慕长洲会进到宫中。
“太子那事,为何会与你扯上关系?”
慕长洲知晓太后这是关心他,眼珠一转面上便涌上几分委屈,“还不是那虞家姑娘,那日不过恰巧遇见,谁知她竟将此事告知与大理寺卿宋程,皇祖母定要替孙儿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