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虽然被突然出现的君安竹吓了一小跳,但沈靖骜还是十分诚实的说道:
“我觉得这把武器很适合我,但还是稍微轻了点儿。”
“轻?”
君安竹有些诧异的看了沈靖骜一眼
他伸手接过了沈靖骜手中的铁棍,掂量了一下重量。
“你确定这把铁棍轻了?”
“嗯。”
见沈靖骜的模样不像是在撒谎,君安竹略微想了想,接着说:
“那你试试这个呢?”
说完,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根更粗更长的棍子,随手抛给了沈靖骜。
入手的一瞬间,沈靖骜就感觉自已的身体一个激灵,全身好像过电一般舒爽。
紧接着血液都开始燃烧。
就是这种感觉!
“感觉如何?”
“好得不能再好了!”
沈靖骜再次挥舞了一下,眼底里满是蠢蠢欲动的火焰,但是却被沈靖骜给压制住了。
“那就行,棒这种武器,相比棍子就显得奇门了些。”
“像学校这种地方,为了避免学生误入歧途,基本都不会放置偏奇门的兵器,只有普遍适用的常见兵器。”
君安竹笑着说:“不过,瞅你这份力气,应该比同境界的人要强不少,倒也适合使用棍棒这类的钝器。”
“没事儿,都一样。”
沈靖骜嘿嘿一笑,说:“我倒是觉得,这一棍子砸下去,那手感肯定比用利器切割劈砍爽快多了。”
“严格来说,你这是棒,而不是棍。”
君安竹解释说:“棍通常两端齐整,而棒则是一头、或者两端异型,用以增加杀伤力。”
听见君安竹这么说,沈靖骜才注意到手中这把武器的异状。
不仅仅是远比那条铁棍更粗更长,在棍子的两端,还套上了厚重的铁箍,上面布满了的凸起。
“不过,君老师,你这棒子……”
“不碍事。”君安竹笑道:“这本就是镇武卫用来给新兵训练枪术的替换兵器,造价低廉,送你了。”
“这不行,我……”
“哎,我去看看其他同学。”
沈靖骜并不想这么平白接受他人的恩惠,准备用市价买下来。
但是君安竹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转头就溜走了。
“那么垂头丧气的干嘛?”虞季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有些疑问。
“因为人情债最难还啊。”
沈靖骜只感觉牙疼。
偏偏这玩意儿他还真是喜欢,一点也不想还回去!
“不用想那么多。”
虞季川摇头道:“君安竹虽然是有些腹黑,但是为人正派,无论是镇武卫、还是民间,名声都是极好的。”
“说句实在的,多少人千方百计的想要跟他搭上边儿、欠他个人情,还没那个机会呢。”
“你走运了。”
听虞季川这么说,沈靖骜心里略微得到了些许安慰。
“那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两人说话间,在北仓里闲溜达的童渔溪也回来了。
“啧啧啧!”
童渔溪站在沈靖骜身前,双手抱胸,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铁棒。
“不是,你搁这儿来来回回的瞅啥呢?”
沈靖骜有些不理解。
一条铁棒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童渔溪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这武器……它正经吗?”
“武器能有啥不正经的?”
沈靖骜一脸茫然的说:“虽然君老师说这也算是奇门武器,但应该谈不上‘不正经’这三个字吧?”
但是童渔溪没有回答他,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铁棒两端的铁箍,声若蚊蝇的喃喃自语着。
“以前怎么没发现,还有这种好兵器呢。”
“够大够粗就算了,居然还有狼牙套。”
“确定不会让敌人爽死?”
沈靖骜:“(╬ ̄皿 ̄)=○”
虞季川:“(?ω?`ll)”
————
选择兵器用时不算长,众人很快便挑选完了自已心仪的兵器。
在场人的人,基本都选择了寻常武器。
只有童渔溪那杆四米多长的大枪、还有沈靖骜这条三米多长的铁棒,在众人当中显得鹤立鸡群,着实是有些异类。
“哼,哗众取宠。”凌子阳不屑的冷哼一声。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着沈靖骜与童渔溪的眼神,显然是赞同凌子阳的话。
“那也比你这细狗强。”
沈靖骜瞥了眼凌子阳手中的长剑,毫不掩饰的嘲讽道:
“挺大个老爷们儿,用那么细的家伙事儿,一点儿气魄都没有。”
“谁家的好姑娘能看上你这根细牙签儿啊?”
“就你这样,你爹我啥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沈靖骜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眼中的嘲讽之意愈发浓烈。
“你!”
凌子阳憋得满脸通红,嘴唇颤抖,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但他不如沈靖骜这么混不吝,半天也只憋出这么一个字来。
“老子宰了你个混蛋!”
终于,凌子阳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狂怒,整个人像是失控的野兽一般,提着剑就朝沈靖骜冲了过去。
“逆子,安敢弑父!”
沈靖骜怒目圆睁,暴怒如雷。
凌子阳虽有先出之利,但他显然忘了,沈靖骜的铁棒又长又硬!
只见他距离沈靖骜还有一段距离,而沈靖骜竟然已经后发先至!
手中的铁棒猛然挥动,径直朝着凌子阳的头顶砸了下去。
凌子阳虽然暴怒,却不是悍不畏死。
心头惊悚之下,连脚步都快了三分,慌忙避过了沈靖骜的当头一棒。
但是这一棒子落下,愣是砸碎了脚下那坚硬的混凝土,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来。
众人看着那个大坑,眼皮子都不由得开始疯狂跳动。
这一棒子,若是真的砸实了,怕是凌子阳的脑袋,当场就得像个被砸烂的西瓜一样,碎成一块儿一块儿的。
凌子阳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沈靖骜手中那根粗粝的铁棒,脸上满是又惊又怒的神情。
就在刚才,沈靖骜那毫无预兆的一棒子,让凌子阳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儿。
而沈靖骜呢,一击未中后,此刻却一脸惋惜,嘴里还嘟囔着:
“啧,怎么没把这个逆子给砸死。”
说时迟、那时快,沈靖骜再次动手,一棒子朝着凌子阳的腿抽了过去。
凌子阳毫不避让,直接挥剑纵拦。
就在两人准备再次碰撞的时候,一道白色身影仿若从天而降,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君安竹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他一手闪电般地抓住了沈靖骜的铁棒,另一手精准无误地抓住了凌子阳的手腕。
“到此为止!”
君安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洪钟般响彻四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嘁,算你走运。”
“呵,装模作样。”
沈靖骜和凌子阳对视了一眼,接着齐刷刷的朝着不同方向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