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长海如何诱惑劝说,桂香都誓死不从,并且义正言辞的表示要和长海断交。
长海失望到了极点,但眼见桂香如此决绝,便只能作罢。
“那些钱,我会尽快还你的,”桂香道,“铁柱已经拿回来了钱,明天晚上我去你家把钱还清,以后咱们就少见面吧。”
“桂香……其实不用那么急的。”长海似乎还抱有一丝希望。
但桂香却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她的生活已经够难了,不能再找不自在。
“要是晚上不方便,那就白天,我明天下午三点去你家附近打柴火垛后面,你在那等我。”说罢桂香一路狂奔朝着婆婆的地里走去。
她出了树林不忘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长海也已经离开了,这才彻底放下心。
等到了地头,果然见铁柱正蹲坐在地上用拧成的稻草绳捆玉米杆,不远处还有不少已经捆好了的。
家里的老黄牛就在另一边的大树下趴着,悠闲的吃着草,耐心的等着着。
桂香直接走了过去,在铁柱面前停下:“还得多久能干完?”
铁柱咬牙把手边的稻草绳捆上,回答道:“还得一天,咱家那边的还没干……嗯……妈说怕下雨晚上睡不着,我就先来这边干了。”
“咱家的不怕下雨吗?”桂香没好气的瞪了铁柱一眼,在他身边也蹲了下来,“明明兄弟三人,别人都只顾自已。”
“呵呵,咱不是老大嘛……哎,你的嘴巴怎么了?”铁柱抬头,看到了桂香嘴角的破皮,不禁好奇的问道。
桂香心里一惊,赶紧拿手背擦了一下,佯装镇定的回答:“可能是最近喝水的少,有点上火……咱俩一起干吧,这样还快点。”
“最近天气干么?”铁柱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天,前几天不是才下过雨?而且早上地里都还有露水呢,挺潮湿的啊。
他刚想再细问,桂香已经去了离他远一点的地方捆玉米杆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用屁股对着他。
铁柱心中疑惑更深了,他又回想起刚才桂香来时候的脸色,似乎还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难道说……
“不会的,桂香不会那么做!”铁柱摇摇头把脑中的猜想抹去。
俩人结婚的时候,桂香都还是黄花大姑娘,跟那个张长海谈那么久都有过,怎么可能挑他在家做啥?
想到这里,铁柱加快动作,干的更起劲了。
可虽然强迫自已这样想,铁柱却总觉得心里不太好受,于是晚上的时候又喝了两瓶啤酒。
晚上躺炕上睡觉,铁柱又想要,桂香还是拒绝。
可这次铁柱却没依她,不但强行发生了,而且还特别激烈,吓得桂香一直捂着嘴巴生怕喊出来。
第二早上,桂香才发现,铁柱竟然还在她的脖子上种了草莓,并且是好几个。
这幸亏是入秋了能多穿衣服,不然不被人笑话死!
气的桂香一上午没搭理铁柱,直到下午出去也没和他说一句话。
铁柱自知理亏,也没敢问桂香出去干啥,自觉抱着老三在家,边看孩子边醒酒。
铁柱这人,别看人高没马大还颇有一把子力气,实际上酒量差的很,昨晚的两瓶啤酒,到现在还难受呢。
他眯着眼睛把孩子放炕上,自已则迷迷糊糊的躺在一边,拿着玩具逗弄着孩子。
突然一股温热的感觉袭来,铁柱猛的坐起身查看,果然,孩子尿了。
“哎,你这小崽子,就是不想让你爹休息是不?”
虽然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可铁柱知道尿了得赶紧换,不然孩子容易淹屁股。
把已经尿湿的戒子撤下来,铁柱开始到处翻找干净的,一边找一边嘴巴里还嘟囔。
“你妈放东西可真没准啊,昨天明明在炕头呢,怎么今天就不见了?”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铁柱只好又回到炕边,然后一把掀开了昨天放尿布的那边褥子。
果然,在褥子底下压着两片尿布,他赶忙拿出来。
可就在铁柱叠尿布的时候,猛然发现在尿布的底下似乎还压着一个东西。
像是一张纸,铁柱出于好奇拿出看。
他不会写字,但是要说认还是能认一些的。
“这……这是缴清罚款的收据?怎么放的这么随意……还有,这日期也不对啊。”
他是两天前回来的,可这罚款单的收据却是大约十几天前。
铁柱不敢置信的反复看着上面的内容,确实是完全缴清……
李宝章拿来一千,他上次走的时候留了一千,那么另外一千是哪来的?
铁柱的心里起了波澜,他的脑海里突然再次划过长海抱着桂香的画面,还有昨天桂香破了的嘴皮。
单据在手中慢慢攥成纸团,铁柱坐不住了,他猛的一把抱起老三,快步走出了家门。
他需要立刻找到桂香,问清楚怎么回事,不然他怕自已又会多想,伤害到夫妻之间的感情。
可找遍了附近所有邻居家都不见桂香的身影,所有人都说桂香没来。
“桂香也不喜欢串门,没啥事很少过来。”
“哎,我知道了嫂子。”
最后一家也没有,铁柱脸上的假笑都快挂不住了,他已经无法欺骗自已。
桂香,你到底去哪了?跟谁在一起?
此时长海家房后的柴火垛旁,桂香正扯着长海的袖子,把钱塞给他。
“你快拿着!今天我必须把钱还你!”
长海似乎很抗拒,一直躲着桂香的手:“我现在不用钱,桂香!你哪怕不想和我扯上关系,也没必要非得这么着急划清界限吧?”
“这是另一回事,”桂香坚定的摇头,“你赚钱不容易,这也不是小数目,你把钱拿回家,也好跟新梅交代。”
“和她交代什么?”长海冷哼道。
“你们是夫妻……上次因为我就闹得很不愉快了,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桂香无奈的摇头。
“她那天跟我提离婚,还要赌气回娘家,我根本不想再搭理她。”
“离婚?开什么玩笑?”桂香震惊不已。
这年代鲜少有人离婚,更别说这俩人还刚有了孩子,这不是开玩笑么?
“她非说我不在乎她,要走,我有什么办法?”长海摆了摆手,一脸无辜。
正当桂香想继续劝说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怒吼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