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府的老夫人此刻站在那里,面对众人的质疑,真可谓是百口莫辩!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这到底算哪门子事儿呀?
而侯府中的那些小辈们,此时也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心中暗自猜测着:难道说这丰厚的嫁妆果真被老夫人给私吞了不成?毕竟,掌管库房钥匙的唯有老夫人一人呐!
侯老夫人自然将这些小辈们异样的目光尽收眼底,不用细想便知晓他们心中究竟在作何盘算。她不禁感到一阵心寒,自已已然这般高龄,怎会做出独吞小辈嫁妆这种遭人唾弃之事呢?更何况,这嫁妆既已归入侯府,即便她有心据为已有,那也定会徐徐图之,断不可能愚蠢到在新婚当日便将全部嫁妆弄得无影无踪啊!如此一来,岂不是公然扇了整个永宁侯府一记响亮的耳光么?
而一边永宁侯小侯爷宋铭文一脸阴沉地望着眼前这场混乱不堪的闹剧,眉头紧紧皱起。今日本就是他被迫迎娶一介商贾之女的大喜之日,心情本就糟糕透顶,如今可好,连新娘子的嫁妆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这让他对那位名素未谋面的新婚妻子愈发厌恶起来。
待那些官差与宾客尽数离开后,侯老夫人面色凝重地将所有宋家人召集至大堂之中。她心中暗自思忖着,此次事件颇为蹊跷,莫不是府里出了内鬼不成?而就在此时,姜雪瞅准时机,趁着众人齐聚一堂之际,悄悄地溜向了姜雨的闺房。
姜雨的房门处,正守着两位婢女,乃是姜家的家生子春花和秋月。这二人一见姜雪前来,当即惶恐不安地跪倒在地,齐声求饶道:“请二小姐恕罪!听闻大小姐的嫁妆竟然全部不翼而飞,皆是奴婢们看守不力所致,请二小姐责罚!”
姜雪见状,赶忙上前一步,伸手将春花和秋月扶起,并柔声宽慰道:“此事与你们无关,不过是些许嫁妆不见了罢了,我姜家又岂会在意这点东西。”然而,姜雪这番本是用来安抚春花和秋月的话语,却不巧被恰好奉命前来传唤姜雨前往大堂的小月给听了个正着。
小月闻得此言,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顿,稍作思索后,便毅然转身朝着侯老夫人所在之处折返而去。不多时,小月便回到了大堂,恭恭敬敬地向侯老夫人禀报所闻之事。
侯老夫人听小月转述完姜雪所言,脸上的神情顿时缓和了不少。她不禁暗暗感叹道:“原来如此,看来这姜家的财富果真如传闻那般深厚,简直是深不可测呐!”
“是啊,老夫人。”小月微微颔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所以奴婢觉着吧,这嫁妆之事咱着实不必太过挂心啦。您想想看呐,如今侯府与姜家已然成为一家亲,那姜家的财物啥的可不就是咱们侯府之物么?”说罢,小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侯老夫人的神色。
只见侯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脸上原本笼罩的阴霾如被一阵清风拂过般,瞬间消散无踪。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府里其他人退下。众人领命,纷纷躬身行礼而后缓缓退出大厅,只留得宋铭文一人静立原地。
“铭文啊。”侯老夫人目光柔和地看向宋铭文,缓声开口道:“祖母深知你对那姜家姑娘并无多少喜爱之情,但眼下她确能给咱家侯府带来诸多益处呢。如此这般,待将她们姜家的家财尽皆收入囊中之后,祖母便不再插手过问你的婚事啦。届时,不论你是意欲休妻另娶,亦或是纳个平妻相伴左右,祖母皆不会有半句怨言,全凭你自个儿拿主意便是。”侯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着宋铭文的手背,眼中满含慈爱与期许之色。
宋铭文那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如冰雪初融般绽放出了笑容,他心中的确藏着一个深深喜爱之人,此人正是如今寄宿于他家的表妹林慧敏。说起这位慧敏表妹,她家往昔在江南一带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的商户人家。只可惜后来家道中落,迫不得已之下,于去年前来投奔他们侯府。
自表妹入住家中以来,宋铭文与她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渐渐被其出众的才情所吸引并为之倾倒。然而,他心里却很清楚地知晓,此时此刻自已与表妹想要走到一起几乎是一件不可能之事。毕竟,若表妹真的嫁入侯府,对整个侯府而言,并不能带来丝毫实质性的益处。不过好在眼前还有转机,如果能够顺利将姜家的财富收入囊中,那么迎娶表妹便不再只是一场遥不可及的美梦了。一想到这里,宋铭文又如何能不欣喜若狂呢?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厢,姜雪和姜雨姐妹俩则完全被系统方才所说之话语给震撼得瞠目结舌。
“你刚刚说了些什么?难道这偌大的大周王朝竟然即将要被彻底摧毁、化为一片废墟吗?”姜雪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她原本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已姐妹二人此次所接到的任务仅仅只是在侯府内与众女眷们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罢了!哪曾料到竟会听闻如此惊人的消息。
“没错,据我所知,镇守边关的秦将军将会在半个月之后惨遭敌军毒手。然而,此等噩耗要等到七天之后方能传至帝都。更为糟糕的是,至多不过两个月,这偌大的大周国会土崩瓦解、烟消云散。届时,各路豪杰定会群起纷争,整个天下将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百姓也必将深陷水深火热、苦不堪言的境地啊!”小三忧心忡忡地看着这个小世界未来的走向,心中不禁为自已的宿主捏了一把汗。
姜雨眉头紧蹙,急切地问道:“那我们此次前来所肩负的任务究竟是什么呢?”
小三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地回答道:“能活着便已足矣。宿主千万要留神,在此小世界当中虽存有火药,但通常情况下仅会于战场之上使用。”话音刚落,小三便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雪听闻此言,沉默不语,独自沉思了片刻。她原本满心期待着能够在这座繁华热闹的帝都里大展拳脚,赚取巨额财富。可如今这般局势,显然这个美梦已然破灭。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寻觅一处安全之所苟起来。
姜雨此刻满心忧虑,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今自已已嫁入这侯府,可到底要如何才能成功脱身呢?倘若此时贸然逃跑,那姜家的万贯家财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人!
正在姜雨苦思冥想之际,只见房门被轻轻推开,身着华丽新郎服的宋铭文迈步而入。他目光落在姜雪身上,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轻蔑之色,开口说道:“哼,商贾之女果真是见识浅薄,毫无礼数可言,哪有像你这样的女子,新婚之夜竟然还赖在姐姐的新房之中。”说罢,他也不多看姜雨姜雪一眼,自顾自地拿起早已备好的换洗衣物,转身便朝着书房走去,显然是打算在此夜独宿书房,将新娘子晾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