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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诚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这两个案子并不是单独的谋杀案，而是又一起连环杀人案！
“回警局吧！”皇甫诚给了陈西桐一个眼神。
警局。
“你说什么？皇甫诚！连环杀人案可不是你说是就是的！再说锦城哪来那么多连环杀手？”在警局听了皇甫诚的分析，尤健思第一个不同意。
“对啊！”陈西桐也不太相信，“过去50年，锦城都没出现过连环杀手，怎么一个月里出了两个？”
“我也觉得太不敢让人相信了！”小张也摇头，“而且作案手段都不同，死者之间还没有任何关联。”
上一次说是连环杀人，至少手段和“犯罪特征”都有相似处，可这一次，皇甫诚说是连环杀人，他们都不信。
“我觉得还会有人要死。”皇甫诚却是固执已见，“一定会找到凶手之间的关联的！”
“有关联才怪！一个孤老头，一个单身疯子！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尤健思疵鼻。
“小张，把这两人的资料发给我。”皇甫诚没有被动摇，因为他知道他们不知道的细节，那就是出现在所有现场的黑蜘蛛。
在他看来，不但是这两起有关联，所有四月之后发生的这些命案都有关联！这都是他暂且称之为“黑蜘蛛”的犯罪智囊团的作品。
“老哥啊！”皇甫诚独自坐在书房里的时候，他看着空屋自言自语，“你到底在哪儿？怎么对你查的那个集团就不留多一点的线索呢？”
对于黑蜘蛛，他是没有头绪的，但他坚信皇甫信一定给他留了线索，只是他还没有发现罢了！
正看着两名死者的资料，小张就来了电话：“皇甫大大，您猜对了呢！那个常溪江果然是触电死的！”
“我不是猜的。”皇甫诚这样回答了一句才问，“知道多少伏的电压吗？”
“验尸官说在180伏左右。”小张回答，“180伏是什么电啊？那么奇怪的数值！一般电压不都是220伏吗？”
“我可没说他是触的菜场的电源。”
“哎？不是菜场的还能是哪里的？”
“你看到水果摊上有电源漏电了吗？”
“没有。”
“那你看到监控里灯光闪烁了吗？”
“没有，可灯光闪不闪和触电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皇甫诚回答道，“一般公共场合，交流电都是有跳闸保险的。要是那里的电源遇到潮湿，必定会跳闸，灯光肯定会闪。”
“那为什么跳闸不是跟家里那样直接暗掉，而是闪一闪呢？”
“因为菜场的保温设备不能断电，所以一旦电路跳闸，备用电路就会直接启动。”
“原来是这样啊！长知识了呢！皇甫大大，你怎么啥都知道？”
“这是常识。但我也不全都是知道的。”
“那大大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多着呢！比如到底那电源是什么我就还不知道。”
“呃…大大…怎么感觉你在耍我？”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去查查有什么小型便携电源可以达到这个电压，或者可以轻易改造变成这个电压的？”
“哦！我这就去查！”
皇甫诚认为这次凶手使用的是小型便携电源，那是因为现场没有找到电源，而在场的人也没有看到任何奇怪的东西。
那就说明肯定这玩意儿是能装进口袋里的尺寸。
“大大，我还有个问题。”
“问！”
“那个就是为什么这么多人里，触电的只有常溪江一个人呢？”
“他踩的地上有橙汁。”
“可是那么多人，凶手怎么知道只有常溪江会触电？”
“吃瓜的站得远，他没穿鞋，180伏的电压磁场穿不过鞋底。”
“可是凶手怎么知道那些群众会站那么远呢？”
“是个好问题。”皇甫诚若有所思。
“啊？什么好问题？”
“凶手怎么会知道的呢？所以…我觉得凶手肯定认识常溪江，也认识菜场的人！”
“啊！熟人作案？”
“对！只有知道常溪江的德行，知道那些吃瓜人的反应，才能精准地杀人！”
“大大…能别叫群众吃瓜的吗？感觉不太礼貌，有点违反纪律。”
“我又不是编制里的，再说了，他们不就是吃瓜的吗？”
“呵呵…大大，我去查资料了…”小张无语，他知道皇甫诚不可能像他们那样守纪律，因为纪律这东西，似乎管不到皇甫诚的样子。
感觉到是熟人作案，皇甫诚便对两名死者的资料更上心了。他认定了这两人接触过的人里，肯定有交集。
可是他反反复复看了一下午，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这让他有些气馁。
“难道真的不是连环杀人？”皇甫诚开始自我怀疑。
但这念头刚刚产生，就被一个来电推翻了。
“皇甫大大！又死人了！”
“地址。”
“已经发给大大了。”
“你确定是这里？”这是马路中间啊，“车祸？”
“死在马路上，但不是车祸，据说两人站着就死了，很诡异的！”
“两个？”
“探长喊我了！您快点来！”
又是北区，但这次不是城郊，而是一条通向城郊的繁忙的马路上。
这样的地方监控齐全，皇甫诚断定凶手不会出现在那里。
但小张说人死得很诡异，这激起了皇甫诚的好奇心。
驱车来到现场附近，皇甫诚就开不过去了。
因为是在十字路口，又是下班高峰刚过，交警正在疏导车流绕行。
找了个岸区停了车，皇甫诚朝着警灯忽闪的方向走去。
“大大，您来啦？快过来看看，我还从没有看见过站着的死人呢！”
朝着小张指着的方向看去，皇甫诚看到马路中间的横道线上站着一个摆着走路姿势的女人。
她的脚边侧躺着一个老妇人，可那老妇人依然摆着走路的姿势，一只脚翘着。
要不是知道她们是真人，还真有一种蜡像还是塑料模特的即视感。
“谁是第一目击者？”皇甫诚问。
“那边那个司机，他报的警。”
走到那人身边，皇甫诚问：“怎么回事儿？”
“不是我撞的！我就是等红灯，我的车碰都没有碰到他们，都没有超线你看？真和我没关系！不信你们看监控？”
“没说是你撞的，问你怎么回事儿？”
“说了你们也不信！他们就都不信！”司机愁眉苦脸地指了指围观群众和先皇甫诚一步来到的警察们。
“你说来试试？我跟他们这帮没智商的不是一个层次的。”
“皇甫诚！怎么说话的呢？谁没智商？”尤健思听了皇甫诚说出口的话又不乐意了。
皇甫诚没有理睬尤健思，只是提醒司机：“从头说起。”
“我不就等红灯吗？然后这俩女人就开始过马路。她们走得很慢，我看有一个是老人，以为她脚头不好，绿灯亮了我也没开车。”司机说着还补充了一句，“你也知道，现在碰瓷的忒多，谁敢大意是吧？”
可是这俩女人居然走着走着就不动了。
又等了两分钟，司机有些不耐烦了。
他按了按喇叭，可这俩人根本没动静。用自已的原话就是“一直摆着造型，眼皮也没抬，根本不理人”。
司机这时候觉得他是不是真遇到碰瓷的了，连忙查看了车载监控，确认开着呢，他才下车。
“我想着要不扶一下老人家，过了马路我就逃回车里，所以我都没有关引擎，万一是碰瓷的，能溜快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