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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无字灵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茜去净慈寺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肚子疼了？”沈颂衍对着面前的人大吼道。
沈夫人无措地低着头，不断抹泪，一言不发，而封如月就站在一旁，冷冷开口，“哼，不如问问沈夫人？”
“颂衍，我......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只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什么叫多说几句话，你究竟说了些什么？！！”
沈怀川忍不住出来劝阻道：“哥你冷静一些，母亲她也不是有心的，而且母亲她说得也没有错啊！”
“她到底说了什么？！”
封如月站了出来，说道：“沈夫人说了，要是方茜这一胎不是男孩的话，就要她一直生，直到生下男孩为止！”
沈颂衍惊呆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沈夫人，“母亲，方茜正怀着孕啊，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沈夫人哭诉道：“我说得有错吗？而且这些话有什么问题吗，我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沈夫人是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吗？”封如月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倘若当初你生的不是两个儿子，而是两个女儿呢？若是你的婆婆也这么对你说，你心情会好受吗？”
沈夫人脸色煞白，嘴唇哆嗦，她没办法否认，她承认她就是故意说那些话给方茜听的。
现在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了解清楚，沈颂衍再傻也知道沈夫人的意思，于是不留情地将沈家几人都给赶了出去。
正好大夫从方茜房里走出来，沈颂衍赶紧上前询问，“大夫如何了？”
大夫道：“夫人没什么大的问题，我已经开了安胎药给她服下了，她现在怀着孕不宜情绪过于激动，你们作为家人要好好注意这一点。”
“知道了，谢谢大夫。”
随后沈颂衍让下人送走大夫后，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是我对不起方茜。”
封如月可不会惯着他，冷哼道：“你既然已经成为她的夫君了，难道连好好爱护自己的妻子都做不到吗？”
“是，你教训得是。”
“沈颂衍，女人的作用可不仅仅是生孩子，女人也是人，请你们沈家好好尊重方茜。”
将方茜送回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明白了方茜激动的原因。
对方身为太傅之女，从小饱读诗书学富五车，这么有才华的一个女子无法像男子一样在事业上大展拳脚，只能沦落为为他人延续香火，如此，方茜怎么会不痛苦？
沉吟半晌，她忽然问道：“沈颂衍，若是方茜这一胎真的是个女孩，你该当如何？”
“我——”沈颂衍一怔，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是打算让她继续生，直至生下男孩为止，还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就不让她生了？”
这个问题沈颂衍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在他潜意识里，生儿育女，无论是生男孩还是女孩，后面总归还是再要生的。
封如月见他犹豫，就已经知道了他心中所想。
她嗤笑道：“我还挺庆幸没有嫁给你的，不然现在面临这个困境的不就是我了？不过我和方茜不一样，那就是，我不喜欢做的事情没人逼得了我。”
临走之前她又放下了狠话，“好好照顾方茜，不然的话我不会饶了你的。”
回到指挥使府后，被派去监视云心师太的十五终于回来了。
她神秘兮兮道：“大人，您猜属下发现了什么？”
封如月心情有些不好，语气有些冷淡，“发现了什么？”
“陛下。”
“什么？！！”封如月赶紧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惊诧道：“陛下在净慈寺？”
“不是不是！”十五赶紧解释，“不是陛下，而是小马。”
封如月明白了，是陛下派了小马去了净慈寺。
“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说！”
随后十五就将看见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来的只有小马一个人，距离太远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是我看见了云心师太手上拿着一个灵牌，诡异的是，那个灵牌是无字的，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小马就走了。”
“无字灵牌？”封如月眉头一皱，这个灵牌难道和赵晟有关系？
“对了！”十五又补充了一句，“小马走后，我还看见云心师太在偷偷抹眼泪呢！”
这件事出乎封如月的意料，看来赵晟和云心师太之间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还记得之前封明珠和她说过，她手里所谓的证据，就是她找到了当年给赵晟母妃宋昭仪接生的稳婆，并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
当年宋昭仪生产的时候，生的其实是个女婴。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女婴竟然变成了男婴。
这不就是狸猫换太子？当年那个女婴被换成了赵晟，赵晟不仅不是陛下所生，甚至还不是宋昭仪所生。
既然如此，那么赵晟的亲生父母是谁，难道云心师太知道这件事？
想到这里，她心下做出了决定，她要夜探净慈寺。
封如月没有叫上十五，而是叫上的白江岫，只因为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将十五拉下水。
“姐姐，我们去净慈寺是需要找什么？”
封如月便将十五探查到的事情告诉了他。
白江岫惊诧，“你怀疑云心师太和赵晟的亲生父母有关？”
“是。”
不然她可想不通陛下为何会让小马一个人独自来这里。
两人穿着夜行衣，按照十五的说法找到了供着灵牌的那个小房间，两人偷摸进去，房间里果然放着那个无字灵牌，并且桌子上就真的只有这么一个灵牌。
“啧啧啧！”白江岫感慨道：“瞧瞧这供品的规格，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封如月瞅了一眼，桌上摆放的供品以及所用的香烛全都是宫中的规制，她心里顿时有了猜测。
白江岫在桌子边走了几圈，什么都没有发现后，他道：“何不如将那个云心师太抓过来一问？不然这里什么线索都没有。”
“不行。”封如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若是将云心师太抓来问话，那岂不是打草惊蛇？那不就是明摆着告诉赵晟我知道了他的事？不过嘛.....”
封如月露出了个狡黠的笑容，“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