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北离开后,如意坐在床边,心中七上八下。她一会儿担心萧墨北遭遇危险,一会儿又害怕他食言,就这样心神不宁地等待着。没过多久,一个丫鬟端着早膳走了进来,如意看着那精致的饭菜,心中涌起一丝感动。可还没等她动筷,另一个丫鬟冲了进来,一把打翻了饭菜。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吃饭?公子等着人伺候呢,你个懒货,还不快去!”那丫鬟双手叉腰,一脸的嚣张跋扈。
如意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这些年她一直忍气吞声,可如今有了萧墨北的支持,她不想再懦弱下去。“你凭什么打翻我的饭菜?我又不是你的丫鬟!”如意站起身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对方。
“哟,还敢顶嘴了?”那丫鬟冷笑一声,“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着,便伸手要去抓如意。
如意侧身一闪,然后猛地推了那丫鬟一把。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那丫鬟见势不妙,大喊一声:“快来人啊,这贱人打人了!”很快,几个家丁冲了进来,将如意制住。
如意被几个家丁粗暴地押着,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俞庆术的面前。此时的俞庆术正坐在轮椅上,身上披着一件华丽的锦袍,本应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可那脸上的刻薄与阴鸷却破坏了所有的美感。
他看到如意被押进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满是不屑与厌恶。“瞧瞧,这不是咱们俞府的‘贵客’吗?怎么,平日里装得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现在倒学会动手打人了?”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
一旁的管家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嘛,少爷。这如意自从进了府,就没干过一件像样的事儿,整日里好吃懒做,净想着攀高枝。这次动手打人,分明就是不把府里的规矩放在眼里!”管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那谄媚的模样让人作呕。
俞庆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明显。“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把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娶进了府。本想着给她个名分,让她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在府里兴风作浪!”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咆哮。
“就是,就是,这丫头就是个没教养的,进了咱们俞府,也不知道感恩,还敢动手打丫鬟,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一个丫鬟也在一旁尖声叫嚷着,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报复的,似乎终于找到了机会发泄平日里对如意的不满。
俞庆术冷笑一声,目光再次落在如意身上,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来人,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在这俞府,到底谁才是主子!”他一挥手,一个粗壮的家丁立刻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鞭子,鞭子在空气中挥舞,发出“呼呼”的声响。
如意紧紧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屈。她看着俞庆术和周围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心中充满了厌恶。这些年在俞府所遭受的种种委屈和侮辱,此刻都涌上心头,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就在那家丁举起鞭子,即将抽向如意的瞬间,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划过……
那人被一脚踹飞了出去。如意惊喜地抬头,只见萧墨北一脸寒霜地站在那里,身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你……你怎么敢……”俞庆术还在嘴硬,可当他看清萧墨北的眼神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看着萧墨北打人的动作,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从轮椅上滑了下来。
就在这时,俞侯爷匆匆赶来。看到萧墨北,他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迎摄政王大驾光临!”
萧墨北没有理会俞侯爷,径直走到如意身边,轻轻扶起她,眼中满是心疼。俞庆术看到这一幕,彻底明白了萧墨北的来意,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萧墨北带着如意坐在主位上,俞侯爷和俞庆术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萧墨北的亲信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开始历数俞侯爷和俞庆术这些年犯下的错事。
“其一,俞侯爷在负责朝廷赈灾粮款的发放时,竟私自克扣了大半。致使受灾百姓颗粒未得,饿殍遍野,百姓们为求一口吃食,不得不背井离乡、四处乞讨,无数家庭因此支离破碎 ,而俞侯爷却将贪墨来的钱财用于购置田产、修建奢华别院,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其二,俞庆术强抢民女。去年春日,他在城中偶遇一位卖花姑娘,见其容貌秀丽,便起了歹心。光天化日之下,命家丁将姑娘强行掳回府中,那姑娘抵死不从,惨遭俞庆术折磨。姑娘家人前去报官,却被俞侯爷动用关系,将此事压下,那家人申冤无门,含恨而终。”
“其三,俞侯爷勾结外敌,泄露军事情报。边疆战事吃紧之时,敌方暗中派人贿赂俞侯爷,他竟为了一已私利,将我方军队的行军路线、兵力部署等机密情报泄露给对方。致使边疆将士们陷入苦战,伤亡惨重,我方失去多座城池,百姓惨遭外敌屠戮。”
“冤枉啊!”俞侯爷大喊道,可他的声音在萧墨北冰冷的目光下显得如此无力。
俞庆术知道,自已这次在劫难逃。他深深地看了如意一眼,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随后,他和俞侯爷被萧墨北的人拖了出去。
从那以后,萧墨北便将如意接到了摄政王府。
他看着如意,眼中满是深情:“如意,我要娶你为妻,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