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根生,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此时,人群中也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这无根生又在搞什么名堂?”
“谁知道呢,他一向神神秘秘的。”
大家交头接耳,有的还忍不住向无根生投去好奇又怀疑的目光。
无根生收住笑容,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他大步走到通道入口,伸出手指,用力地指着那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地方,大声说道:“你们难道没感觉到,这周围的炁已经开始躁动不安了吗?
这通道一旦开启,就已覆水难收,释放出的将是无尽的灾难与混乱,整个山谷的平衡都将被彻底打破。就算我们不进去,那些危险的力量迟早也会如汹涌的潮水一般,蔓延到这里。
与其在这里被动等待,如同待宰的羔羊,不如主动进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找到控制这股力量的方法,化险为夷。”
窦汝昌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忍不住向前快走几步,来到无根生身边,质问道:“你确定是这样?可有什么依据?”
无根生目光灼灼,挺直了腰杆,回应道:“窦当家,小的虽然不才,但对炁的感知自有一套。你若不信,再仔细感受感受。”
说着,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身前缓缓舞动,仿佛在感受着空气中那微妙的炁流变化。
高壑也陷入了沉思,他闭上眼睛,双手抱胸,缓缓转动身体,凝神感受周围的炁,片刻后睁开眼,神色凝重地说:“好像……确实有些异样。”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原本坚定如磐石的阻止计划,瞬间被无根生这番话搅得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窦汝昌再次望向通道,眼神之中满是犹豫,他抬起手,挠了挠头,又握紧拳头,仿佛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高壑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低下头,来回踱步,双手不时地在下巴处,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突然出现这样意想不到的转折。
无根生和高壑所说的话都有各自的道理,一时间众人也陷入了纠结之中。
高壑、窦汝昌以及众人,伫立在那散发着神秘气息的通道口,目光直直地投向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那黑暗仿若一只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既让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又心生忐忑。
窦汝昌眉头紧蹙,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这通道不知通向何处,鬼知道潜藏着多少危险,我们必须得万分谨慎行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显然他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慌了神,似乎这样便能增添几分底气。
高壑神色凝重,点了点头,应和道:“窦当家所言极是,依我看,咱们不如兵分两路,一部分人留在原地,一部分进入其中。
如此一来,既能保证有后援应对突发状况,又能最大限度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现场响起一阵轻微的议论声。
经过一番热烈的商议,最终决定由窦汝昌带领秘画门的部分高手留在原地,负责接应与戒备。
一旦查探清楚里面没有危险,再派人通知这边进入。
所有人包括无根生,对于这个决定都没有异议。
窦汝昌站得笔直,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眼神坚定地扫视着留下的众人,仿佛在传递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高壑则带着无根生以及几位身手矫健、经验丰富的秘画门人踏入通道。
窦汝昌大步走到高壑面前,紧紧握住高壑的手,那双手此刻显得格外宽厚而有力:“高兄弟,你们千万要小心,这通道内危机四伏,一旦有危险,立刻发出信号,我们会第一时间赶来支援。”
高壑用力回握,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大声说道:“窦当家放心,我们定会小心行事,一有发现,马上回来告知。”
说罢,他转身,带领着同伴们毅然踏入通道。
踏入通道的瞬间,一股凉意扑面而来,仿佛一层冰冷的薄纱轻轻拂过脸颊。
通道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那气息中夹杂着腐朽与神秘的味道,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高壑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试图辨别这气息中是否隐藏着更多危险的信号。
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的荧光,如同点点繁星,勉强照亮前行的道路。
开启阴眼后,他仔细看去,那荧光竟是由一种不知名的苔藓状生物发出,它们附着在粗糙的石壁上,微微颤动。
但是感觉这东西并没有什么危险,索性高壑便带领众人绕开。
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仿佛脚下是布满陷阱的雷区。
他们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细节。
高壑的脚步轻盈而沉稳,每落下一步,都要短暂停顿,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
他的手始终放在腰间的武器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无根生则走在队伍中间,他的眼神灵动,时而观察头顶,时而留意脚下,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通道十分狭长,蜿蜒曲折,犹如一条沉睡的巨龙,仿佛没有尽头。
不知走了多久,众人的脚步渐渐变得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通道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静谧,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在通道内回荡。
在这种高压下,即便偶尔只是有水滴从洞顶落下,“滴答”一声,在寂静的通道中却显得格外响亮,更是惊得众人心中一颤。
随着深入,通道内的温度逐渐降低,众人呼出的气瞬间化作白色的雾气。
高壑感觉到寒意正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他紧了紧身上的衣物,加快了脚步。
此时,通道的墙壁上开始出现一些模糊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壁画,但由于年代久远,大部分图案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一些奇异的形状,像是某种神秘生物的轮廓,又像是蕴含着特殊意义的符号。
又走了一段路程,通道的地面开始变得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凸起。
众人不得不更加小心地前行,不时有人因为不小心踢到石块而踉跄一下。
高壑走在前面,他一边用手中的火把照亮前方,一边用脚试探着地面,为后面的同伴开辟出一条相对安全的道路。
“这通道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感觉都快绕晕了!”一位身材魁梧的异人忍不住抱怨道,声音在通道内回荡,带着几分烦躁。
“不想走就回去,没人逼你!”另一位身形瘦削的异人立刻反驳,“大家都累,就你喊累,怕不是个孬种!”
“你说什么!”魁梧异人瞬间停下脚步,转身怒视着瘦削异人,双手握拳,身上的肌肉紧绷起来,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都别吵了!”高壑立刻出声制止,眼神严肃地看向两人,“现在是内讧的时候吗?大家都清楚此行危险,再这么闹下去,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哼!”魁梧异人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但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不满。
瘦削异人也不甘示弱,小声回怼了几句。
就在这时,高壑突然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奇异波动,从通道深处传来。
这波动十分微弱,若不是他在阴眼的加持下,对气息极为敏感,根本无法察觉。
他心中一惊,刚想开口提醒众人,却又犹豫了。
这波动究竟是什么?是危险的预兆,还是某种神秘的阵法?
他担心贸然说出,会让本就紧张的众人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于是决定先不动声色,暗中留意。
没走多远,无根生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
众人见状,也纷纷停下脚步。“怎么了,无根生?”高壑轻声问道。
无根生皱着眉头,指着地面上一些极不明显的痕迹,说道:“你们看,这些痕迹像是某种巨大生物爬过留下的,而且……似乎还很新鲜。”
众人低头看去,果然看到一些模糊的、不规则的痕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寒意。
这通道里究竟潜藏着什么?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大家感到疲惫不堪时,前方豁然开朗,众人发现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山谷。
山谷四周怪石嶙峋,那些怪石形态各异,有的如狰狞的怪兽,有的似高耸的巨人,寂静得有些诡异。
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在山谷间回荡,那风声如鬼哭狼嚎,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氛围。
在山谷的一侧,众人看到了数个洞口,这些洞口大小不一,幽深黑暗,仿佛通往不同的神秘世界。
无根生快步走上前,弯下腰,仔细观察着这些洞口,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疑惑:“这些洞口透着古怪,也不知该选哪一个。”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触摸洞口的边缘,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高壑双手抱胸,低头沉思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一同进入一个洞口,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觉得此计可行,一番商议后,选择了一个看起来较为宽敞的洞口。
众人缓缓走进洞口,洞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那雾气如同轻纱,轻柔地笼罩着众人。
随着深入,雾气愈发浓重,渐渐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高壑眯起眼睛,努力穿透雾气,试图看清前方的道路。
他的手在空中挥舞,试图驱散部分雾气,却只是徒劳。
此时,队伍中的一位异人不小心撞到了一块凸起的岩石,发出一声闷响,在这寂静且雾气弥漫的洞穴中格外突兀,惊得众人心中一紧。
突然,一阵白烟毫无征兆地升腾而起,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色蘑菇云,瞬间弥漫了整个洞穴。
众人顿时慌乱起来,有的惊慌失措地呼喊着,声音在洞穴内回荡,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有的下意识地施展手段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各种奇异的光芒在洞穴内闪烁。
高壑运转体内炁力,双手快速舞动,试图驱散烟雾,然而这白烟仿佛有灵性一般,始终不散,反而越聚越浓。
他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牙关紧咬,显然对这难以驱散的烟雾感到焦急与无奈。
待白烟稍稍散去,高壑焦急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无根生!”
“兄弟们,不要慌乱,向我靠近!”
尽管他扯着嗓子喊出很是洪亮的声音在洞穴内回荡,但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他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发现众人竟已走散。
此时,在洞穴的一个隐蔽角落,一位老者正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老者白发苍苍,那白发如同冬日的积雪,面容消瘦,仿佛被岁月刻下了无数的痕迹,但眼神却极为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
他身着一件破旧的黑袍,那黑袍上布满了补丁,身上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人捉摸不透。
高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知道,在这陌生而危险的环境中,慌乱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高壑开始沿着洞穴的一侧缓缓前行,脚步轻盈而谨慎,每一步落下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隐藏在暗处的危险。
他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耳朵竖得像兔子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音,一边寻找同伴的踪迹。
走了一段路后,他发现洞穴的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与之前在紫阳真人壁画上看到的有几分相似,但又有着明显的不同。
他停下脚步,凑近墙壁,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端详着这些符号,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手指轻轻触摸着符号的纹路,试图从中解读出一些信息。
与此同时,无根生在另一个方向也同样在艰难地摸索着。
他闭上眼睛,感知着周围炁的流动,那炁流如同潺潺的溪流,在他的感知中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