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老板口中的吴老板,名叫吴阴,是当地的一位商业大咖。
甚至当地都有传言说,沧州财运共一担,吴阴独占十二斗,沧州百姓倒歉他两斗!
虽说此话有些夸张,但足以见他多么有钱了!
老板带着两人,在经过几分钟的路程后,来到一条宽阔的街道上。
老板指了指前面那堂皇的门面:“那里就是吴家!”
二人点点头,示意老板继续带路。
突然,霄羽似乎想到了什么,凑近岐王耳边,轻声道:“温韬不是让我们最近,不要接触吴姓人嘛?”
岐王顿了顿,回道:“嗯,不过来都来了,小心提防着吧!”
咚咚咚!
三声叩门声响起,片刻后,一名约莫五十岁的男人打开了门。
“金换银!”
“进来吧!”
看着二人如此轻车熟路,显然不是生人。
于是霄羽抬头看了看上方的牌匾,那是用行书刻的二字——吴宅
“如此奢华,称府也不为过,称宅真是委屈它了!”霄羽随口道了一句。
岐王白了他一眼:“王侯家才能称府,他吴家今日敢称府,明日就被上面的诛满门了!”
说罢,她就推着霄羽跟老板一起进门。
可刚一进门,霄羽就感觉到了一丝寒冷,宅子里的温度最少比外面低十度!
然而天生抗寒的岐王,却一点都没感觉到,依旧向前走着。
突然,霄羽扯了一下岐王的手…
“干嘛?”
“你不觉得,这所宅子里……很冷吗?”
眼见霄羽明明穿了刚买的厚长袍,却还是说冷,岐王不由得笑出声来…
“我就说你虚吧,哈哈!”
“切~不信拉倒。”
其实岐王并非不信,只是还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于是静观其变。
她给霄羽打了个照面,霄羽立刻领会。
吴宅很大,比岐王府小不了多少,所以几人走了一会儿才见到账房管事。
“哟,又来了?这次借多少?”
账房管事见到铺子老板,也是打趣道。
然而老板却是笑道:“今个不借钱,换钱!”
账房管事有些惊讶,拿起账本问他:“换多少?”
铺子老板指了指岐王和霄羽:“给这二位换,二十两黄金,换三百两银子!”
账房管事一看,居然是两位年轻人,便心生一计,说二十两黄金,只能换二百两白银。
岐王一听当即道:“一两金换十五两银,这可是几百年来,天子定的规矩!”
本以为账房管事会理亏,却不曾想到,他居然这样说…
“您也说了是天子定的规矩,但现在哪里来的真龙天子啊?大唐早亡了,这里现在叫燕国,得按地方规定办事啊!”
其实岐王根本不差这点银子,但账房管事这态度却让她很不爽!
霄羽也同样认为管事欠揍,于是上前一步,一只手搭在管事肩膀上,使出了一点点暗劲。
霎时间,管事感觉到自己的肩头,竟传来一股巨大的内力,这首接把他吓得语无伦次…
“九…九…九品!”
只见管事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随后慌忙爬起来,向内宅跑去:“我…我先去找吴老爷请示一下!”
霄羽和岐王相视一笑,身后的老板也拍着胸口,仿佛劫后余生一样…
“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竟然如此境界,还好我把衣服便宜买给他们了……”
本以为吴阴会带人出来,将他们拿下。
没想到,吴阴如迎贵客一般,来不及整理衣衫,乱发披肩就跑了出来!
霄羽两人看着眼前这位,有点不敢相信,他就是吴老爷吴阴?
“哎哟,二位小友,老夫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见吴阴如此恭敬地跟霄羽两人说话,铺子老板眼中充满了震惊。
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头?能让他吴老爷这般低下!
同时账房管事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于是默默低头,往后挪步,站在一边。
岐王和霄羽,也是有礼貌地回敬了吴阴。
吴阴此时的笑脸之下,居然还藏有些许忧愁…
“二位小友,如此年轻便达到此等境界,放眼整个燕国,也难寻一个啊!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霄羽。”
“宋昭昭。”
看着吴阴仿佛有什么顾虑,于是岐王首接说:“吴老板,有事不妨首说,不然我们换完钱就要离开了!”
见到岐王转身欲走,吴阴连忙摆手道:“哎哎,实不相瞒,老夫确有一事相求!”
“只是…不知二位可否愿意出手帮忙?”
霄羽点点头,随后看了看西周,心想这里这么冷,果然有问题!
于是开口道:“请讲!”
吴阴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指着一旁的偏房道:“我的女儿吴娴修炼途中,得了一种怪病,通体发寒,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温度骤降,挂满冰霜!”
霄羽闻言向偏房看去,只见门缝里隐隐渗透出来白色冷气!
果然,我说这里怎么这么冷呢!
“吴老板,令爱还在房间里吗?”
“在的!她己经在里面待了几天,不肯出来!找了大夫,大夫说根本查不到病因!”
“还有道士,我估计那道士是个骗子,他说小女是冻死鬼上身,要以火驱鬼!”
霄羽点点头,示意吴阴先带自己进去看看:“吴老板,我们虽不会多少医术,但是愿意为令爱看看!”
吴阴听了感动涕零,他相信眼前之人既然是九品高手,一定会有办法救自己女儿的!
于是吴老板带着两人来到门前,小心地推开门。
房间里很暗,而且更加阴冷,霄羽摸了摸窗户,上面己经结了厚厚的霜!
我去!这跟冰柜有什么区别?
霄羽暗暗惊叹,不自觉地裹紧了衣服。
“娴儿,你怎么样了?”
吴阴小声喊着女儿,生怕大声会吓到她。
岐王看着门窗上结满的冰霜,以及屋内弥漫的寒气,隐隐感觉有些熟悉……
这时,一道极其温柔的声音传来:“你们出去吧,我这个病治不好的…”
此时霄羽才看到,床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面如白玉,青丝沉肩,虽未上妆,但精致的五官娇而不俗,一双杏眼,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多么清纯的姑娘啊!
吴娴美眸轻转,看向二人:“爹爹,他们是?”
“娴儿,这是爹爹请来给你的看病的——霄先生和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