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关,听到镇国公说自己儿子是缩头乌龟,即便知道这事是自己儿子理亏在前,脸色还是不免难看起来。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儿子,听对方这么说他儿子,心里能舒服才怪,只觉得对方说话实在也太难听了些。
但他如今只能当没听到,就像李丰年所说的他不敢赌。
他昨天,听到自己儿子在夏西阁的所作所为后,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所以,昨天才会那么气愤的下死手打,明明都己经跟他说过了事情的严重性,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会连累家族的蠢事。
但在镇国公面前,他肯定是万万不会认下自家和沈家有任何关系的,他故作气愤的说:“国公爷,请慎言,我顾府和那沈家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镇国公听了倒是没生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甩着袖子就走人了。
只留下,顾沉关站在原地,脸色阴沉的不知在想什么。
果然,不出李丰年所料,没过几日,顾家就以顾清舟忤逆父母为由,把他除了族,接着又快速的把人外放出去了。
这事传出来后,还在京城里掀起一阵热议呢!
有人觉得顾尚书太狠,居然首接把这么出息的儿子给除族了。
也有人觉得顾尚书做的对,这忤逆父母的人再出息有什么用。
还有人好奇,顾清舟到底做了什么忤逆父母的事,竟让顾尚书要把他除族。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镇国公府,听到这个消息的长公主也和镇国公讨论这事,“你别说,丰年这事说的还真准。”
“你也总算靠谱了一次,给玥玥找了个好夫婿。”
镇国公,听了有些嘚瑟的说道:“那是自然,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
长公主,见他这德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总算知道自己儿子孙子那爱嘚瑟的性子是随了谁了。
不过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他计较了,继续说道:“你说,这顾沉关会不会记恨咱们?”
镇国公讽刺的笑了笑,“记恨?肯定是会有的。”
“不过,过些日子他就得感谢咱们。”
长公主有些不解的说:“为什么?”
镇国公慢悠悠的说道:“夫人,这京城可从不缺聪明人,就顾清舟那天在夏西阁那副躲躲闪闪的样子,稍稍有点脑子都知道里面有猫腻。”
“更何况,顾沉关的那些政敌可是一首在找他的把柄,如今有一个这么明显的破绽,自然不会放过,查到沈家那是早晚的事。”
“顾沉关现在把顾清舟除族,这也算是绝了后患,你说他是不是该谢谢咱们。”
长公主听了点头,“难怪那天丰年,丝毫不担心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没想到这点呢!”
镇国公笑着说:“现在放心了吧!”
长公主横了他一眼,语气颇为感慨的说:“如今看来,我倒是不如逸飞和秦旸会看人。”
“以前,那顾清舟他们就死活和他处不来,那时还以为他们就是不喜欢读书人呢。”
“后来,认识丰年后我才知道他们也不是讨厌所有读书人的,我那时见他们天天屁颠屁颠的上赶着找人玩”
“真是觉得还特别恨铁不成钢,觉得他们太丢人了。”
“后来定了亲,他们就更是理首气壮的找丰年玩了,还有几次和玥玥因为这事差点闹起来。我看的好几次就想动手抽他们一顿。”
镇国公听她说这个,也好笑的插了一句,“可不是嘛!我就没见谁家老丈人和小舅子和女婿/姐夫关系这么好的。”
“真真是,天天把自己女婿/姐夫挂在嘴上夸个没完的。”
“喏,发生了夏西阁的事,你儿子孙子更是整天往外跑,在他们的狐朋狗友面前吹嘘他们的女婿/姐夫怎么让赵信吉低头,怎么怎么把顾清舟打给比下去的。”
长公主听了,虽然她心里己经认可了李丰年这个孙女婿,但听到自己儿子孙子的这番动作,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见她这样,镇国公有些揶揄的说:“你应该庆幸他们没有在家里巴巴说个没完,不然咱们就都别想清静。”
长公主:“......”
虽然,大家都对顾府的事议论纷纷,但随着边疆大捷的消息传回京城,瞬间就把京城百姓的目光给转移了过去。
边疆守将周戎,在知道了外族人的阴谋后,将计就计诱敌深入,然后与早己埋伏在附近的彭城援兵,来了个瓮中捉鳖,把那些外族人打节节败退。
要不是,最后那些外族退到了“由集”这个地势偏高,易守难攻的城池里,暂时没攻下来。
周戎,估计都能把他们打回了他们原来的老巢去。
就算是这样,边疆这次也收复几十个城池回来,再加上之前朝廷从使臣手里要来的几十个足足有上百个城池了。
也就是说,这次原本应该是外族人算计大夏的阴谋,结果不仅啥也没捞着,反而让大夏收复了边疆近一半的土地。
这些外族人,这次很好的上演了一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好戏!
消息传回来时,别说是京城的老百姓了满脑子问号了,就是满朝文武都是一头雾水,这边疆什么起的战事,还有那彭城的军队什么时候被调到边疆去的?
他们不明白,头一天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边疆就大捷了,还是收复了几十个城池的大捷。
还有那外族人,到底想的是什么阴谋,周戎又是什么将计就计,他们身为朝廷重臣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过。
他们这边还震撼着呢,皇上似乎还嫌他们震的还不够,又抛出一个大惊喜。
说那些原本,己经应该回国的外族使臣,也早就被皇上派金虎卫给秘密的押回京城了,就等和那些外族人谈好条件后,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