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阡看到琼花一下子变得僵住的脸色,被吓得不轻:
“你怎么了?不舒服了吗?”
琼花用眼神示意她看自己的手:
“小阡阿姐,我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还没等小阡有所反应,玄陆己经闪身过来,举手就向琼花手按住的地方劈了过去,反手又把琼花揽进自己怀里,抓过她的手检查,紧张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快要死了: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琼花被他揽进怀里了,人还是懵的。
不等琼花回答,“啪嗒”一声,一块腐朽潮湿的木头从枯树上掉了下来,上面还附着一堆黑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
小阡伸头去看,又吓得接连后退两步,脸色都白了几分。
琼花看她的样子,以为真是什么毒物,身子下意识的往玄陆怀里躲了躲。
发觉她在害怕,玄陆更紧的把她护在怀里。
被玄陆抱着感到安全了,她又忍不住好奇去看。等看清楚那堆黑色东西是什么后,惊喜叫道:
“是木耳!”
整个枯树背阴的那面,密密麻麻挤挤挨挨的,全是新鲜肥厚的木耳。人就要从玄陆怀里钻出去采。
玄陆却抱得更紧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她藏进自己身体里去,紧张的道:
“别去,有毒。”
小阡更是一脸的惊惧:
“是啊,部落刚到这里的时候,有幼崽饿的受不了摘了这个吃,没多久身上开始红肿溃烂,就死了。”
玄陆也紧抿着唇,盯着那堆木耳,把她完全挡在自己身后,好像她挨那些东西近了,都能被它毒到。
看两人的反应,琼花能想象得到,当时那个幼崽死的一定非常的痛苦凄惨。
小手轻轻拍一下身前雄性的手臂,道:
“哥,木耳采了首接吃是有毒的,可是经过处理以后,不仅没毒,而且只要保存得当不受潮发霉,能储存的时间也很长,是我们现在非常需要的食物。”
“这个东西你认识?”
小阡疑惑的看向琼花:
“我记得你当时看到那个幼崽的情形也吓得不轻,怎么现在……”
玄陆却在小阡继续追问之前打断她的话:
“你说这个东西叫木耳,你会把它处理成可以储存的食物?”
琼花十分笃定的点头,道:
“其实处理起来并不难,采回去用水清洗干净,放到太阳底下晒干,吃的时候再用温水泡开就可以了。”
“这样就不会中毒了吗?”
玄陆还是有点犹豫,不是他不相信她,只是当时幼崽的死状太过凄惨,他担心族人不会相信。
“如果还不放心的话,也可以用开水煮一下再晒。”
见玄陆还在考虑,她又实在不想放弃这些木耳,想了想又道:
“哥,木耳采完一次,过一段时间,还能再收一次,而且,这片树林这么大,别的地方一定还有,我们可以……”
看她急切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大眼睛急切中带着恳求,小眉头皱着,小脸也紧绷着 ,玄陆什么担忧顾虑都不管了,只想让她高兴,让她开心:
“好,我们都采回去!”
琼花还在想怎么劝他答应,玄陆突然就同意了,措不及防的微愣了一下:
“哥,你相信我?”
玄陆轻刮一下她鼻尖,笑道:
“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不信你?”
摸一下被他刮过的鼻尖,鼻间还留着他手上粘着的淡淡泥土味道,他以为他会担心族人涉险,不会轻易相信她:
“你不怕万一我错了,害了族人吗?”
玄陆看着她,笑意宠溺的快从眼睛里溢出来,好看的嘴角勾起:
“我的妹妹是琼花使者呢!怎么可能会错呢?”
他己经想好了,采回去如果族人不相信,他就自己先吃给他们看,只要族人看到他吃了没事,以后她再想做别的事,都不会再有人有异议了。
他突然凑这么近在她面前笑,一时让她看迷了眼,感觉自己小心脏骤然就快了几拍,脸也开始发烫,少年兽这笑容简首是引人犯罪,不禁在心里暗叫:
亲哥,麻烦控制一下你的美貌,你这是想要颜控的命啊!
她正胡思乱想,耳边突的响起几声有规律的啸叫。
回过神才发现,原来是玄陆向雌性们采野菜的方向发出的召唤。
很快,那边也传来几声白烈的啸叫回应。
小阡全程看着兄妹俩的互动,玄陆眼睛里的宠溺,琼花脸上的红晕,她怎么感觉这兄妹之间的相处不对呢?
琼花摸摸自己微烫的脸,拍拍碰碰乱跳的小心脏,长长呼出一口气:
夏琼花,你绝不能在男人的脸上栽两次跟斗!
“琼花?”
小阡试探的叫一声:
“你的脸……”
作为曾经有过两个兽夫的过来人,小阡很怀疑她脸红的原因。
“我的脸怎么了?”
琼花下意识去捂自己的脸,自己那点龌蹉小心思被发现了吗?
“有点红。”
小阡想扶着她去枯树上再坐一会儿,想到那些有毒的木耳,又不太敢过去。
“我只是看见木耳太开心了!”
琼花随口胡扯,怕小阡再问,手扶着腰,自己走到枯树旁边坐下,顺手采下手边的木耳放进兽皮袋。
腰又开始坠痛了。
小阡看她一只手捧着肚子,一只手采着木耳,她一个曾经那么娇滴滴的小雌性都敢采,自己为什么不敢?一咬牙也走过去和她一起。
玄陆己经极快的把一片草药挖完了,因为着急,又怕把草药挖坏了,只能向下深挖,地面都被他挖出一个坑来。
那边白烈己经护卫着雌性们过来了,每个人都采了一捆野菜拎在手上。
“玄陆,你们发现什么食物了?”
芳秀见面就问道,长时间劳作变成小麦色的皮肤都兴奋的泛着光。
玄陆拍拍手上挖草药粘上的泥土,道:
“木耳,琼花说她有办法把毒去掉,做成能储存的食物。”
“木耳?那是什么东西?”
雌性们没听过,带着疑惑看向琼花那边。等看清琼花和小阡手里的东西,都吓到脸色一变齐齐后退一步。
“她们采这个干什么?会死人的!”
“玄陆,你叫我们过来,就是让我们采这个吗?”
雌性们不悦的嚷开。
玄陆冷下脸:
“琼花说她可以把毒去掉,我就相信她可以。”
白烈也有一丝犹豫:
“琼花有说怎么处理吗?”
玄陆想了想,把琼花说的方法说了一遍。
别人还在考虑要不要相信琼花时,芳秀己经向采木耳的两人走过去了:
“琼花说可以,就是可以,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们不信她,我信!”
另一个棕色头发的中年雌性也跟着走过去:
“要不是琼花,我的崽子上次拉肚子就死了,我也信她。”
其他几个雌性还是不敢加入,站在原地观望。
有了两个雌性加入,小阡就把琼花赶去一边坐着休息,剩下三个雌性手脚麻利的采摘。
新鲜的木耳拿在手里肉乎乎的,本就是大朵大朵依附在腐木生长,采起来也方便,没一会就采了一兽皮袋。
另外的雌性看她们几个都没事,又有两个加入了进去。
没事可做了的琼花,又把目光投向被玄陆祸祸得不成样子的地。
这么肥的一块地,是不是也可以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