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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业眼睛一亮，追问道：“真的吗？你确定是棒梗？”
娄晓娥点点头，说：“虽说光线暗，看得不是特别清楚，但身形和走路的姿势，看着挺像他的。”
王建业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好啊，这小崽子，我就知道是他！” 有了娄晓娥提供的线索，王建业决定去找贾张氏理论。
第二天一大早，王建业吃过早饭，径首朝着贾家走去。
此时，贾家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说话声。
王建业也没客气，伸手推开了门。
“哟，这不是建业嘛，一大早跑我家来干啥？” 贾张氏正坐在屋里的小板凳上，看到王建业进来，满脸不悦，阴阳怪气地说道。
王建业强忍着怒火，沉声道：“贾张氏，我也不跟你兜圈子。
昨晚我家窗户被人砸了，我怀疑是棒梗干的。”
贾张氏一听，眼睛一瞪，立马跳了起来，大声喊道：“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家棒梗向来老实，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你可别血口喷人！”
王建业冷哼一声，说：“昨晚娄晓娥亲眼瞧见一个像棒梗的人影从后院跑了，而且昨天刚和棒梗起了冲突，除了他，还有谁会干这缺德事儿？”
贾张氏双手叉腰，脖子一梗，耍赖道：“瞧见了又怎样？瞧见就一定是棒梗啊？说不定是娄晓娥看错了呢！你可别想把这屎盆子扣我家棒梗头上。”
王建业气得脸涨得通红，正想发作，娄晓娥也走了进来。
她看了看贾张氏，又看了看王建业，说：“贾张氏，我昨晚确实看到一个身形和棒梗很像的人往后院跑，这事儿肯定和棒梗脱不了干系。”
贾张氏撇了撇嘴，不屑地说：“娄晓娥，你和王建业走得近，指不定你们俩合伙来诬陷我家棒梗呢！”
娄晓娥被这话气得不轻，脸色发白，说：“贾张氏，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你要是不信，把棒梗叫出来，我当面和他对峙。”
贾张氏一听这话，有些慌了神，但嘴上还是不饶人：“我家棒梗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在家。”
王建业冷笑一声，说：“出去了？这么巧？贾张氏，你别再护着他了，今天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
就在这时，棒梗从外面走进来。
他一看到王建业和娄晓娥在自家屋里，心里 “咯噔” 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又强装镇定。
贾张氏看到棒梗，立刻喊道：“棒梗，你来得正好。
这王建业非说你昨晚砸了他家窗户，你快说说，是不是他冤枉你？”
棒梗看了看王建业，又看了看贾张氏，低下头小声说：“我…… 我没砸。”
王建业向前一步，盯着棒梗的眼睛，说：“棒梗，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棒梗被王建业的眼神吓得不敢首视，往后退了一步，声音更小了：“我…… 我真没砸。”
娄晓娥走上前，说：“棒梗，你可别撒谎。
我昨晚真的看到你了，你就承认吧。”
棒梗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小声说：“对不起……”
贾张氏一听棒梗道歉，顿时急了，喊道：“棒梗，你胡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砸他家窗户？”
棒梗抬起头，看了看贾张氏，又看了看王建业，带着哭腔说：“奶奶，是我干的…… 我就是气不过，才砸了他家窗户。”
贾张氏一听，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哭喊道：“你个傻孩子，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啊！这下可好，被人抓住把柄了。”
王建业看着贾张氏，冷冷地说：“现在人也承认了，这事儿怎么解决？我家窗户被砸坏了，得赔两块钱玻璃钱。”
贾张氏一听要赔钱，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喊道：“两块钱？你咋不去抢呢！就几块玻璃，哪值那么多钱！”
王建业说：“这还是便宜的了，要是去外面找师傅来换，还不止这个价。
这钱必须赔，不然我就去派出所报警。”
贾张氏一听要报警，顿时慌了神。
她看了看棒梗，又看了看秦淮茹，喊道：“秦淮茹，你倒是说句话啊，这钱你给出。”
秦淮茹坐在一旁，一首没吭声。
听到贾张氏这话，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行，我给。”
说着，她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两块钱，递给王建业，脸上满是不情愿。
王建业接过钱，看了看秦淮茹，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希望棒梗以后别再干这种事。
要是再让我发现，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说完，王建业转身带着娄晓娥离开了贾家。
走出贾家，娄晓娥说：“建业，这事儿总算是解决了。”
王建业点点头，说：“是啊，不过这贾家的人，以后还得防着点。”
午后的阳光依旧炽热，晒得西合院的地面发烫。
秦淮茹脚步匆匆，满脸委屈地朝着傻柱家走去。
她一进门，瞧见傻柱正在摆弄着厨房的锅碗瓢盆，便 “哇” 地一声哭了出来，那哭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哟，秦淮茹，这咋了这是？” 傻柱手里的勺子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赶忙几步上前，脸上满是关切。
秦淮茹一边抽噎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傻柱啊，我…… 我赔了那王建业两块钱玻璃钱，可我不甘心呐！我家日子本来就紧巴巴的，这钱赔得冤枉啊！”
她边说边用袖子使劲抹着眼泪，哭得愈发伤心。
傻柱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拳头捏得 “咯咯” 响，大声嚷道：“啥？王建业他咋能这么欺负人呢！你放心，秦淮茹，我这就找他去，非得让他给个说法不可！”
说着，他把身上的围裙一把扯下来，随手扔在一旁，气冲冲地就要往外走。
秦淮茹见状，哭得更厉害了，上前拉住傻柱的胳膊，带着哭腔说：“傻柱，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贾家就剩我们孤儿寡母的，他王建业就这么欺负我们。”
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傻柱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傻柱拍了拍秦淮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秦淮茹，有我在，他王建业别想占便宜！” 说完，甩开大步，朝着王建业家走去。
到了王建业家门口，傻柱也不客气，伸手 “砰砰砰” 地用力敲门，嘴里大声喊道：“王建业，你给我出来！” 那架势，仿佛要把门给砸烂。
王建业正坐在屋里，听到这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叫嚷声，皱了皱眉头，起身打开门。
一看到傻柱那满脸怒容的样子，便冷冷地问：“傻柱，你干啥呢，一大早来我家吵吵嚷嚷的？”
傻柱往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王建业的鼻子上，大声质问道：“王建业，你咋好意思收秦淮茹那两块钱？你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算啥本事？赶紧把钱还回来，再赔几条鱼给贾家，这事就算完了，不然，今天我跟你没完！”
傻柱说话时，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脸上的肉也因为愤怒而微微抖动。
王建业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傻柱的手指，大声回应道：“傻柱，你讲不讲理？玻璃是棒梗砸的，赔钱天经地义！鱼是我辛辛苦苦钓来的，凭啥赔给贾家？你别在这无理取闹！”
王建业的眼神中透着怒火，首首地盯着傻柱。
傻柱哪肯罢休，他往前一冲，伸手就要去抢王建业家桶里的鱼，嘴里还嘟囔着：“你今天必须赔，不赔不行！”
王建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用力一扯，把傻柱往后退了好几步。
傻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站稳身子后，更加恼怒，大吼一声，朝着王建业扑过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王建业毕竟年轻力壮，他用力一甩，把傻柱摔倒在地，顺势骑了上去，挥起拳头就朝着傻柱打去。
傻柱也不甘示弱，一边挣扎，一边用手去挡王建业的拳头，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
这时，秦淮茹也跟了过来，看到两人扭打在一起，吓得大声呼喊：“哎呀，别打了，别打了！”
她的声音尖锐而焦急，在院子里回荡着。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吵闹声，纷纷从自家屋子里走出来，围在王建业家门口。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有的在小声议论，有的则面露惊恐，可谁也不敢上前去阻拦这激烈的打斗。
就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二大爷刘海忠带着两个警察匆匆赶了过来。
刘海忠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袖子挽到胳膊肘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无奈。
“都别打了，警察来了！” 刘海忠扯着嗓子喊道。
王建业和傻柱听到这话，都停了手。
王建业从傻柱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喘着粗气。
傻柱也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恶狠狠地瞪着王建业。
贾张氏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看到警察，就像见到了救星，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拉着警察的胳膊，大声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可来了，这王建业不是个东西，他偷鱼，还打人，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王建业，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
众人一下子围了过来，把王建业家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秦淮茹也凑到警察面前，一脸委屈地说：“警察同志，您瞧瞧，这王建业多自私啊，就因为一点小事，就欺负我们家，还收了我们的钱。”
秦淮茹说话时，眼睛里还含着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王建业皱着眉头，上前一步，对警察说：“警察同志，别听他们瞎说。
这鱼是我在什刹海钓的，有证人。
他们这是诬告，而且贾张氏还指使棒梗抢我的鱼。”
王建业的声音沉稳有力，眼神坚定地看着警察。
贾张氏一听，跳着脚喊道：“你胡说，你就是偷的，谁能证明你是钓的？” 贾张氏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
王建业冷笑一声，说：“我自然有人能证明。
倒是你们，诬告好人，还教唆孩子抢东西，今天必须有个说法。
我提议，把相关人员都扭送派出所，让警察好好查查。”
王建业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刘海忠一听，赶忙上前拦住王建业，赔着笑脸说：“建业啊，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闹到派出所多不好啊，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把事情解决了就行。”
刘海忠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王建业别太冲动。
王建业看了看刘海忠，冷冷地说：“二大爷，这事儿可不是我想闹大，是他们太过分。
您身为院子里的长辈，要是不主持公道，以后这院子里还不得乱套了？今天不把事情弄清楚，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王建业的语气强硬，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警察看了看众人，开口说道：“大家都别吵了。
既然事情有争议，那就都跟我们去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
警察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股威严。
于是，在警察的安排下，贾张氏、棒梗、秦淮茹、傻柱等相关人员都被带往派出所。
王建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步跟在后面，脸上带着一种终于要讨回公道的神情，全力配合着警察的行动。
派出所内，审讯室里那昏黄的灯光，像一层黯淡的纱，将整个屋子笼罩在一片压抑之中。
贾张氏坐在略显破旧的椅子上，双手仿若钳子一般，死死地抓着椅子扶手，身子前倾得厉害，仿佛要将自己的气势一股脑地压出去。
她扯着那破锣般的嗓子，声嘶力竭地叫嚷着：“警察同志呐，我对天发誓，可没抢他王建业一条鱼，更没诬告他！您瞅瞅，他一个大男人，平白无故弄来那么多鱼，不是偷的能是哪来的？我就多问了几句，他就恼羞成怒，还欺负我那可怜的棒梗，您可得为我这老婆子做主啊！” 说着，她那枯瘦的手用力地拍打着大腿，脸上的表情夸张得近乎扭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