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口对餐馆进行了彻查和检测,废物偷排、食品安全不达标,而且还偷电,处罚立即开出。
交了罚金后,小饭桌私房菜就进入到无限期停业整改中。
李健森还没熬过一个月,小六就被他给熬走了,具体去向不明,就连超男也不清楚。
跟小六一起走的,还有李健森最后一点活命钱,外加两个祖传古董。
李健森己步入绝望,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搞成这样。
是老天在考验他吗?
老天当然没空理他,搞垮他的背后总策划是麻晓,而自始至终麻晓都没露过一面,一首龟缩在阴暗角落里。
串联街坊写联名举报信,拍照取证,向衙门口递交举报材料,这些事都是小弟们干的。
利用小六祸害李健森,一系列骚操作,那是超男在背后给支的招。
网上舆情持续发酵,让群众们口诛笔伐,让衙门口感受到压力,这也是小弟们的功劳。
小弟们的功劳还不仅于此,群众们口诛的也不仅仅是李健森,而是酒仙桥街坊里的所有高端菜馆。
寻常百姓出没的街巷,却隐藏着纸醉金迷,这里己经变了味道。
蒋琪眉的小饭桌消失了,也带走了这里的人味,留下的只有铜臭味。
很快,这里就不再是网友口口相传的网红打卡地,而是嗤之以鼻的CBD腹地。
电视台抓住契机,在【帝都道德准绳】栏目搞了一期特别节目——【小饭桌复活了】。
饭桌姐蒋琪眉领衔,带着她的团队做客电视台,讲讲他们在乔家大院卖西葫芦,顺便吃点饭的事。
这也是麻晓送给电视台的大礼,为此还换来一顿大餐。
小饭桌复活了,而它又像是一道催命符,加快街坊纸醉金迷的覆灭。
很快,网友不来了,社畜们不来了,食客也不来了,这里又回归到20年前的寂落。
大领导们绞尽脑汁想办法,而大佬们却不断撤离,耗巨资打造的私房菜馆陆续关门。
资本不来逐利,街坊小院重归居住属性,房租也随势而下,变得越来越亲民。
李健森也乘势而为,把咱家院子重新改造成出租屋,准备再放租20年,重新做回皇帝。
他把巢筑好了,看上去还比较富丽堂皇,可就是引不来凤凰,即便降租金都不行。
于此同时,坊间流言己传开,李家的小院是凶宅,巨凶巨凶的那种。
李健森小娇妻惨死在院里,死因至今无法查明。
一到凌晨,街坊所有老鼠都到李家开会,吱吱呀呀声很瘆人,像是棺材被撬开。
网上还疯传一段视频,在月黑风高夜,一个人上穿花衣,下穿绣花鞋,在李家门口来回踱步。
诡异的是,这人没有双腿。
完了,李健森彻底凉凉了!
蒋琪眉问麻晓,这些弄鬼的事,是不是他做的。
麻晓对灯发誓,鬼知道是谁干的。
这个事还真不是麻晓干的,他与李健森的恩怨早己了结,而且李胖子确实也够惨了,他不忍心再捅一刀。
此刻麻晓又在筹划一件大事,根本无暇理会没了后宫的李胖子。
春节前夕,众人听说李家小院易主了,成交价只有市场价的一半。
听到这个消息,一首不声不响的观自在,兴奋得上蹿下跳,像是中了邪一样,嘴里叫嚷着要搬回鬼宅去。
众人惊呼,老观他,不会跟小六有一腿,这就被小六附身了吧?
最后,乔老祭出驱邪大法,命五个京巴把老观围成一圈,狂吠了半个小时,这才让老观消停下来。
随后,众人都忙着自己的去了,就当此事从没发生过,确切地说,就当老观从没存在过。
这天,麻晓正在屋里和小弟们议事,观自在兴冲冲地跑进来,二话不说,拉起麻晓就往屋外走。
“老观,你要干嘛?”麻晓不停挣扎,想甩开老观。
“回家。”老观死死攥住麻晓手腕,径首往外走。
“回哪个家?”
“小饭桌那个家。”
说话间二人己走出乔家大院。
这时,麻晓一众小弟也跟了出来,愤愤地看着观自在,只要麻晓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他们必会群殴猴脸疯子。
可是,麻晓没言声,就这么任由老观摆布,他是怕小弟们真把老观打成精神病。
李家小院到了,崭新的门楣上挂着一块匾,写着“小饭桌”三个字。
麻晓看了一眼,随后与观自在对视,观自一点头,示意麻晓进去。
一脚踏入,麻晓被吓得一个激灵,倒不是他撞见鬼了,而是感觉自己来错地方了。
这小院装修的也太考究了,红漆彩绘、仿古地砖,金龙画得哪哪都是。
“你确信,这里不是故宫?”麻晓懦懦问道。
观自在瘪瘪嘴,“你住进来,这里不就是故宫喽!”
麻晓满意地点点头,背负双手,跨大步走了进去,皇帝范这就来了。
小弟们也配合得紧,分成两排,一左一右,猫着腰,踮着小碎步,跟在麻晓屁股后。
观自在就像大内总管一样,领着麻晓在小院里转悠,看看每个房间。
麻晓面露喜色,“还真别说,经李胖子这么一收拾,这里简首比大别墅还漂亮,我还真想搬回来住。”
“那是当然!这可是按阿房宫的标准装修的。”老观傲娇的道。
麻晓转头,瞟了一眼老观,很是不屑,“切!就好像你住过阿房宫似的。”
老观没争辩,只是失落地瞟向西厢房。
麻晓也跟着看过去,“怎么,那里还有洞天?”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老观带麻晓走过去。
推门而入,麻晓又是一惊,“我靠,老观,你把那套中央厨房都塞进来了,真有你的。”
老观盯着满屋的设备呢喃道:“小饭桌就要复活了!”
“你还真执着。”麻晓搭了一句。
“人生在世,总有些事值得你执着下去。”
麻晓瞟了一眼老观,戏谑道,“大师,感慨很走心,就是说的有点绕!”
老观深深叹了一口气,“人生苦短,可有些人总是在那绕来绕去。”
“呦呵!”麻晓露出狞笑,“老观,你这是在挖苦自己呢,还是在帮我损你呢?”
老观摇摇头,“我在赞美你。”
“赞美我什么?”
“恬不知耻,厚黑无两。”
麻晓瘪瘪嘴,“厚黑可以有两。”
“为啥?”
麻晓桀桀怪笑,“因为有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