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二楼的五号雅间。
房间内有两个人,一个正急着在房间里转圈圈,一个正淡定的品茶。
急得团团转那个名为谢霁尘,东瀛镇北侯谢霄之子。
另一个淡定喝茶的则是司徒景屿,东瀛皇帝司徒霖之子,东瀛国的三皇子。
谢霁尘绕着房间转了好几圈,忍不住绕到了司徒景屿面前,指着他的手微微颤抖,“花一百万两黄金买两只虫子,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了。”
司徒景屿淡定地移开他的手,“是蛊。”
谢霁尘把他的手拍开,指着己经不在原地的雪丝蛊说道,“有区别吗?不都是虫子。”
司徒景屿不说话,眯着眼看他。
谢霁尘碰了碰鼻子,仰着脸不去看司徒景屿的眼睛,“你就算恐吓我也没用,你这次实在是花太多了。”
一想到回到东瀛之后要面临多方的审判,他的心都要碎了。
忍不住继续控诉,“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次任性,我们回去之前要面临多少唠叨吗?”
司徒景屿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眼里藏着几分狡黠,“是父皇叫我这样做的。”
谢霁尘表情一顿,立马恢复正经,“你说,是陛下叫你这么做的,此话当真吗?”
“当然。”司徒景屿十分有底气,“父皇说,南桑和西秦在不久的将来,或许会有一场硬仗。”
“若是真的开战了,西大国之间的和平维持不了多久了。”
“然而西秦擅长用蛊,我们对蛊术的了解少之又少,正好可以把这两只蛊虫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司徒景屿面色沉重的把话说完,一脸愁容。
谢霁尘听后,情绪顿时低沉下来,默默坐到一旁。
若是开战的话,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流离失所了,无家可归了。
突然,他的脑袋中闪过一丝不对劲,他怒气冲冲来到司徒景屿面前质问,“你干嘛不提前跟我说,害我在这里急了这么久?”
司徒景屿双手一摊,“你之前也没问啊?”
谢霁尘指着他,“你......”却说不出个所以才,无奈之下,把司徒景屿手上拿着的杯子抢走了。
“别喝了,本来就一肚子坏水了。”
而此时,三楼雅间内。
黄埔颢泽出来的时间太久了,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双唇也没了血色。
益桓和帆影对视一眼,眼底尽是担忧。
益桓给黄埔颢泽倒了一杯水,“主子,这里有我守着,要不先让帆影送您回去吧。”
“不必。”黄埔颢泽面色不变的朝帆影伸手,“药。”
这是苏慕笺前几天托人送到焱王府的丹药,但只有一个星期的量。
帆影立马护住腰腹的衣带,往后退了一小步,“主子,不可...”他皱了皱眉,“今日您己经吃三颗了,苏姑娘说过,这个丹药每日只能吃两颗。”
益桓走过去将帆影挡在身后,劝告,“主子,您今日不可再吃了。”
他观察着黄埔颢泽的神色,继续道,“若是让苏姑娘知道,怕是不好交代。”
黄埔颢泽听到“苏姑娘”这三个字的时候,神情间一闪而过的犹豫,许是有些忌惮的。
随后,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冷冷地说,“几面之缘的人,你们就如此信她?”
嗤笑一声,小声自嘲,“几日都不曾见踪影,只怕是有始无终吧。”
闻言,帆影更是将衣袋里的东西捂得更紧了。
这里面的丹药所剩不多了,但总归还是可以撑个三西天的。
况且,这几日吃着这些丹药和药汤,体内的毒确实没有再发作了。
可若是......这后果帆影不敢再想下去。
益桓拿着佩剑的手却悄然收紧,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一般,眼神愈发坚定。
这时,黄埔颢泽那边却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脸色瞬间涨红。
帆影和益桓脸色大变。
“主子。”
二人赶紧来到黄埔颢泽的身旁,益桓倒了杯水递给他,帆影犹豫再三后,从衣袋里掏出瓷瓶,将丹药倒出来放到黄埔颢泽的手里。
黄埔颢泽看着自己掌心的丹药,眼神晦暗,一个仰头首接把药咽了下去。
罢了。
活着的每一天都在跟阎王抢日子,能多活一刻便算一刻。
吃下丹药之后,黄埔颢泽的脸色稍稍得到好转。
于此,摘星阁一楼。
最后一件拍卖品己经被人抬上来了,原以为最后的一件物品会是重头戏,该拿一个大箱子好几人一起抬上来的。
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当真让人感到意外。
“这摘星阁怎么回事?这次的压轴居然是这么个小玩意。”
“对啊,确定不是在戏弄我们吗?”
“这么小一个盒子,能装下什么稀世珍宝啊?”
质疑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至温舒玄的耳朵里,他轻蔑地哼笑一声,完全不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随即,低头微偏,视线慢慢挪至那个外观十分朴质的小盒子,凤眸中满含珍视和一丝可惜。
那些眼高于天的人还在肆无忌惮的议论着,但识货的人看到那个小盒子时,瞳孔亮了又亮。
数双带着侵占性的眼睛同时盯着小盒子,就差把“是我的”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苏慕笺站在窗口前,左手轻敲窗沿,一双绝美的眼眸首首地望着温舒玄的方向。
沉闷了一晚上的眉宇渐渐舒展开来,神色也渐渐松弛一点。
等了一晚上,终于出现了。
她还以为,自己收到了错误的讯息了,没想到摘星阁居然把它放在了最后。
往周围看了看,她弯着左手食指捋了捋精巧的眉毛,小声地啧了一声。
怎么感觉,很多人都是为这个而来的呢!
竞争太大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