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别墅内腐朽阴森的场景、老板娘谈及别墅时那讳莫如深的神情,在她脑海中交替浮现,搅得她难以入眠。好不容易有了些许困意,却又被一阵隐隐约约的奇怪声响惊醒。
她瞬间清醒,竖起耳朵细听,那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似风穿过破旧窗户的呼啸,在寂静的夜里格外诡异。林悦心中一紧,她想起了老板娘的警告,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别墅冤魂的哭声?好奇心与一丝恐惧交织,促使她翻身下床,披上外套,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想要探寻声音的来源。
走廊里灯光昏暗,微弱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林悦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前行,每走一步,木板发出的吱呀声都仿佛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她来到楼梯口,发现声音似乎是从楼下传来。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缓缓走下楼梯。
楼下大堂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悬在头顶,散发着朦胧的光。林悦环顾西周,没有发现异常。就在她准备转身回房时,眼角的余光瞥见角落里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她心头一惊,定睛看去,却只看到老板娘正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
“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老板娘看到林悦,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即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林悦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老板娘,我刚才听到奇怪的声音,就下来看看。”
老板娘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快步走到林悦身边,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过那别墅邪乎,你可别不信。这声音,说不定就是从那儿传来的。”
林悦心中一动,追问道:“老板娘,您真的这么确定那别墅里有问题?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老板娘叹了口气,将手电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拉着林悦在椅子上坐下,神情复杂地说:“姑娘,我在这镇上生活了大半辈子,有些事我是亲眼所见。那别墅的主人,以前可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富商。他娶了好几房姨太太,其中有个叫婉娘的,长得特别漂亮,还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
林悦听得入神,眼睛紧紧盯着老板娘,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后来啊,听说婉娘和一个常来家里画画的画家好上了。这富商知道后,大发雷霆,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那可是他的奇耻大辱。”老板娘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仿佛回到了那段可怕的时光,“没过多久,画家就莫名失踪了,婉娘也在别墅里割腕自尽。从那以后,每到月圆之夜,别墅里就会传出哭声和琴声,就像婉娘和画家在哭诉他们的冤屈。”
林悦心中涌起一阵寒意,但她还是强装镇定,问道:“老板娘,这些都是您亲眼看到的吗?”
老板娘摇了摇头,说:“我没亲眼看到,但我听老一辈的人说,有胆子大的人在月圆之夜偷偷靠近别墅,真真切切听到了那些声音。还有人说,看到过婉娘的身影在别墅里飘荡,穿着一身白色的旗袍,头发长长的,特别吓人。”
林悦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思考着老板娘所说的话。从这些描述来看,别墅的故事似乎和她在网上了解到的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她作为灵异研究者,深知不能仅凭这些传闻就下结论。
“老板娘,那您有没有听说过这别墅里发生的事情和其他什么有关联?比如,富商的生意之类的。”林悦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寻找线索。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说:“这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传闻,说那富商在生意上不太干净,好像和日本人有勾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不过这些都是传言,我也没证据。”
林悦心中一震,她隐隐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关键线索。如果富商真的与日本人勾结,那么画家和婉娘的死也许就不仅仅是因为感情纠葛,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老板娘,太感谢您跟我说这些了。我对这些故事特别感兴趣,说不定能写成一篇好文章。”林悦笑着对老板娘说,同时留意着她的反应。
老板娘的脸色却变得有些不自然,她连忙说道:“姑娘,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让你去瞎打听。那别墅真的邪门,你要是因为好奇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你就好好在客栈住着,明天赶紧回城里去吧。”
林悦看出老板娘的紧张,心中更加确定别墅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嘴上答应着老板娘,心里却己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老板娘,您放心吧,我知道轻重。那我先回房了,您也早点休息。”林悦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向老板娘道别。
回到房间,林悦并没有立刻睡觉。她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将老板娘所说的话详细地记录下来。在记录的过程中,她不断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如果富商与日本人勾结走私文物,那么画家的死很可能是因为他发现了这个秘密而被灭口,婉娘也因为知晓部分内情,遭到了富商的嫉恨。
林悦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深入调查下去。虽然老板娘的警告让她意识到可能会面临危险,但她对真相的渴望远远超过了恐惧。她深知,作为一名灵异研究者,只有揭开这些神秘事件背后的真相,才能真正消除人们心中的恐惧。
窗外,夜色愈发深沉,那隐隐约约的奇怪声响似乎也消失了,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但林悦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她将笔记本合上,放在一旁,然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休息一会儿,为接下来的调查养精蓄锐。她知道,明天将会是充满挑战的一天,而她己经做好了准备,去揭开那座神秘别墅背后隐藏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