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院子后,于雅澜脚步一停,拉着沈佳音的手,面色沉重,“佳儿,你告诉母亲,你.......。”
“母亲,你想多了。”
沈佳音支支吾吾的,叹了口气任命的说道,“就是方才,我太着急见你们了,所以走得快了些。”谁知道他没有跟上来啊!
沈佳音之所以敢这样不等萧璟安便自已先走了,是因为她笃定萧璟安不会因此生气,更不会因此治她的罪。
那她也不曾想,萧璟安就因此落下来,这沈府也不大,不就拐几个弯就到了吗?
等等,拐几个弯?萧璟安第一次来。
看着沈佳音这副模样,于雅澜也明白了,感情她的宝贝女儿是把皇帝扔后头了。
“佳儿,这不是母亲说你?那可是陛下,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沈佳音自然是反驳不了什么的,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
“沈佳音攥了攥衣袖,一无无奈,“母亲,遣人找找吧。”
这么大个人,总不能丢了吧。
与此同时,沈府正厅。
烛火摇曳着三个人的身影,一人正坐于主位上淡定的品茶,余两人面面相视,空气中蔓延着一股不知名的气氛。
沈涛齐微弓着腰,时不时偷偷瞄一眼坐于主位,正淡定品茶的男人。
正因如此,他才觉得忐忑不安,这陛下一直都是喜怒不外现,如今这副模样,他又如何能猜透陛下此时此刻是何心态啊?
何况,这陛下来得突然,竟一点风声儿也没有,现在的他就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
“陛下,您此番大驾,下官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说完,沈涛齐“扑通”的便跪了下去。
萧璟安心里正烦躁,又一直听到有人在一旁喳喳的,正想发作时,又想起眼前这人是沈佳音的生父,硬生生的将火气压住了。
但是即便是这样,萧璟安也不想给沈涛齐好脸色,递了个眼神给德顺。
德顺立马心领神会,走向前一步,将沈涛齐从地上扶起来。
“通判无须紧张。陛下此次微服私访,不宜声张,行事做派不免谨慎低调些。”
“为事先通知,希望不要惊扰到通判才好。”
沈涛齐:魂都快没了。
沈涛齐反握住德顺的手,脸上带着讨好奉承的笑容,“公公此话言重了,陛下能来,是下官几代修来的福分。”
德顺对上沈涛齐那双精明的双眼,会心一笑,说道,“咱家之前说过,通判你啊!生了个好女儿。”
可不是嘛!若不是佳美人,这沈涛齐如今还不定在京城任职呢?
沈涛齐一听,瞬间就明白了。
方才下人来报,宫里头来了个主子,他正疑惑着呢?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位主子,便是他的嫡女,沈佳音。
也不怪沈涛齐想不通是谁,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萧璟安会带沈佳音出宫。
就连德顺在一开始直到这件事情后,也被震惊到了,他猜测佳美人在陛下的心里,恐怕已经占了一席之地了。
沈涛齐掏出两片金叶子,塞到了德顺的手上,“多谢公公指点迷之。”
德顺也不推辞,理之气不状的收下了,毕竟萧璟安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萧璟安坐在主位之上,手上仍然拿着方才那杯茶,可是却一口也没有喝。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萧璟安脸上的神色也发归于平静,好似一副什么都不在乎,不理会的模样。
德顺看着这样的萧璟安,脚底发冷,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有句话怎么说,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上一次让萧璟安露出这种表情的人已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沈涛齐站在一旁,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备受煎熬,心里默默咒骂着,“果然是之前没教好,即便是入宫了,还是一样上不得台面。”
萧璟安动了动手腕,眼底的情绪愈发阴沉,将那杯已经凉了的茶泼向一边后,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德顺伺候了萧璟安多年,自然知道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萧璟安失去耐心了。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
正当德顺想开口,为沈佳音拖延点时间时,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从厅外走来进来。
沈佳音正快步走到萧璟安的面前,别问为什么,她刚刚看见了萧璟安差点就要动怒了。
眼看着胜利就在前方,沈佳音就此打算停下来的时候,萧璟安不合时宜的咳了一声。
沈佳音闻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走到萧璟安的身旁,低着头一副我真的知错了的样子。
伸手拽了拽萧璟安的衣袖,沈佳音声音轻柔,语气欲哭欲泣,“陛下,嫔妾可算是找到您了。”
“为了找您,嫔妾差点把整个沈府拆了。”
德顺听着沈佳音的话,觉得太夸张了,陛下肯定是不信服的。
确实也是夸张了些,前往沈嘉逸的院子,只有一处是有分岔路,从沈嘉逸的院子出来,一路上都没有看见萧璟安。
那自然而然地,萧璟安肯定是走了另一条路,所以沈佳音只是顺着一条路寻了过来。
见萧璟安不说话,沈佳音拽着萧璟安衣袖的手动了动,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注视萧璟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陛下,您莫要生嫔妾的气了。”
沈佳音看着沉默不语的萧璟安,她心里其实也很没底。
按道理说,不应该啊!即便是她走的快了些,府里头的那些下人也应该替萧璟安引路的啊!
沈佳音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若是换作其他人,定然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这是萧璟安,是宸国的主宰者,就算是跟他们十个胆子,那也不敢靠近啊。
最后还是有人去通报了沈涛齐之后,沈涛齐来了才将萧璟安引到正厅来。
萧璟安看着沈佳音这副梨花带雨,任君采撷的模样,突然萌生了一种冲动,好像把她抱进怀里,狠狠的蹂虐一番。
其实方才,在看见沈佳音出现的那一刻,他内心的火气顿时就消散得无影无终了。
他也不懂为何,明明方才很恼怒,可是,她来了,他就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