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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靠在那儿低笑：“我没大爷，昨晚拿钥匙开门进来的。”
宋妩抚摸着胸口平复自已的心跳，身上不是昨天的那套衣服，被换上了睡裙，斜眼看他，命令他：“现在请你出去。”
祝慕华退出厨房，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型挡住了一半的门。
“我帮你洗澡给你换衣服，连早餐都不给我准备？”
什么鬼？
她没听错吧！
这男人，够不要脸的！
是她让他给自已洗澡的？
自已多事。
宋妩没好气：“第一，我没让你来给我洗澡换衣服。第二，你刚才也看到，我家没早餐，我自已都吃不上。第三，我没给你洗过澡？你趁我意识不清扒了我衣服硬要给我洗澡，我还没说你趁人之危，你还想吃早餐，喝点水好走吧。”
至少还贴心给他水喝喝。
差不多得了。
“那我给你做早餐。”他进来。
宋妩双手张开拦住他：“停停停，你听不懂人话？我叫你喝口水就走吧，别在这妨碍我。”
“刚才你说我是疯狗，我怎么会听得懂人话。”
宋妩：“……上回摔下来医生没给你拍个脑部CT，现在看来是里面进了点沙子，你不记得之前的我们说好的事情了？这时候发什么癫？”
她都过上朝九晚五的普通日子了，他来干什么。
看她过的顺不顺心？顺心就来打扰一下，不顺心就来嘲笑一下？
她刚说完，祝慕华朝着她张开的双手抱过去，稳稳抱在一起。
？？……？
宋妩傻眼了。
一大早的来了个神经病，一天都不会幸运。
她推开祝慕华，一脸看傻逼的样子看他。
“你是不是脑子有油啊，妈的，我这有洗洁精。”宋妩拿过一大瓶洗洁精丢给他。
祝慕华拿在手里，转一圈放回原位。
“我以为你张开手是让我抱你。”
宋妩：“你可真敢想的。”
算了算了，不跟他这疯狗一般见识。
“宋妩，我有事和你说。”
有事？他们之间没什么事情可以谈了。
宋妩气急，往客厅走，盘腿坐在地上的软垫子上，“你来海城几天？”
祝慕华：“三天。”
三天。大忙人居然能来三天，挺不可思议的。
“你有什么事情就下周二说吧，周末不议事，周一我开会没空，下周二下班或许有空。”
她拨开零食袋子拿起平板输入密码打开。
放了个综艺心不在焉看起来。
祝慕华沉默着没说话，宋妩这样就是拒绝和他沟通。
“宋妩，我有一件事情没和你说过。”
宋妩拿了包薯片拆开，“咔吱咔吱”吃着，“一件事？你有一百件事情没和我说过吧？我现在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你可以出去了。”
这时候，祝慕华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一看。
祝祥宇来的电话，他蹙眉叹口气去了阳台接听，还把玻璃门关上。
宋妩看着男人桀骜的背影，什么大事能让他大老远飞过来就为了和她说。
想了一圈，自已也没这么值得吧！
祝慕华接了好几分钟的电话，宋妩盯着他背影发了会呆，祝慕华左手拿着电话转过来的时候，视线和她触碰上。
宋妩面无表情挪开，把综艺放了一点五倍速播放。
电话里，祝祥宇说：“慕华，我有意把董事长位置让给你，现在高层这边对你还是有些意见，尤其是欧董，你这个节骨眼走了，不就被他抓到针对你的点？”
祝慕华在集团短短几年就让大部分人心服口服，但总有几个刺头难以对付。
祝慕华在会上给足了欧董面子，可他一直对祝慕华有点意见。
“我被针对的不少了，不差这一回。”
“这次我把要下任的消息放出去，你就走了，你老实说，你去外面找谁了？”
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油条，最擅长观察人，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祝慕华这段时间不在状态。
他很大方承认：“我在宋妩这里。”
“你在干什么事！不是说好要离婚了？欧董的女儿喜欢你，他有意在你离婚之后让他女儿嫁给你，得到了他的支持，你在集团的路会顺利很多。”
祝慕华脸色冷下来：“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支持。”
从前没人支持。
以后也不需要支持。
人和集团。
他都要。
祝祥宇：“你糊涂了？为了一个女人你和董事会做对？当初让你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让你得到宋家那帮人的支持，现在他们在集团也起不了什么影响，你何必执着。”
祝慕华心烦，拿了根烟出来没有点燃，在指尖把玩着，“倘若我就执着选择她呢？是不是您也不会支持我。”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祝慕华抬眼看里面正在看综艺的女人，心里一片酸涩。
“祝华远比一个女人重要！”
没有一点意外的结果，祝慕华指尖的烟被他用力掐断。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手臂上的青筋愤张，他在克制。
“祝华很重要，她也很重要。”
祝祥宇在那头默默叹气：“周一，董事会，我已经把下任的消息放出去了，回不回来由你，祝华你最多也只能坐到总裁的位置上！”
直接挂断了电话。
又是这样。
祝华。
慕华。
祝慕华。
死死绑在一起。
他在阳台平复了很久，想抽烟，这是宋妩的公寓。
他咬着未点燃的烟，给秘书打去了电话。
“买一张明天晚上的机票回帝都，周一大会我会到场。”
他进来的时候呼吸声很重。
宋妩没理他。
他和她一起坐在地上，宋妩有一个软乎乎的坐垫，他没有。
祝慕华一腿伸直，一腿弯曲，戴着戒指的手随意放在膝盖上，“宋妩，刚结婚那会，那句养女而已，没人把她当回事，你听到了是吧？”
宋妩呼吸一滞，“我听到了又如何？”
这时候还要来提醒她自已只是个养女？
告诉她是她高攀了他们祝家？
“那句话不是我说的，还有第一次在盛世那个晚上，你说我睡过很多女人，那个时候我没回答你。”
“我现在告诉你，我从未和其他女人睡过，那晚是我们的第一次，我是把欧娅带在身边，我对她也从来没有逾越的任何行为。”
宋妩听着一愣一愣的。
过去这么久了。
提起来干什么。
“和我有什么关系，六月你把离婚协议甩给我就行，过去的都过去了，别提，别想，别吃回头草，我配不上你，我高攀你，我高攀你们祝家。”
“我不想和你吵架，你出去，回你的大帝都过你的潇洒日子，别来我这小地方烦我。”
祝慕华呆呆看着她毫无波澜说出这些话的样子，微微失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