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穿着一身干部服,脸上满是焦急的表情,眼睛里透着严肃和紧张。
“让开!都让开!”他一边喊着,一边快步走向贾东旭倒下的地方。
林峰认出了这个人——是轧钢厂的杨厂长。
“怎么回事?!”杨厂长的声音带着威严,脸色铁青。他目光扫过周围的工人们,最后落在了贾东旭的身上,眉头紧紧皱起。
“厂长,贾东旭被钢梁砸到了,可能出大事了!”一名工人急忙上前汇报,声音中透着不安。
杨厂长沉着脸,快步走到贾东旭身边,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伤情。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快!找几个人,把钢梁抬开!”杨厂长立刻招呼着周围的工友们行动起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几个壮实的工人迅速围了上来,试图合力抬起压在贾东旭身上的钢梁。
然而,那钢梁的重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几个人用尽了全力,也只能勉强将其移动一丝,根本无法彻底抬起。
“再加把劲!再加把劲!”杨厂长焦急地指挥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林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没有太多波澜。
贾东旭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
即便此刻能将他救出来,他的伤势也会极其严重,最终的结局恐怕依然是……死。
此时,易中海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
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目光死死盯着贾东旭那张扭曲的脸,眼中满是焦急和恐慌。
“东旭,撑住!我们一定会救你的!”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力。
就在这时,林峰突然注意到,贾东旭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整个人仿佛随时都会失去意识。
“不行!再这样下去,贾东旭可能会撑不住!”一名工人突然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
杨厂长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他迅速扫了一眼周围,沉声说道:“再叫几个人过来!还有,赶紧去叫医生!”
工人们闻言,立刻行动起来。有人跑去找医生,有人则继续试图抬起钢梁。
然而,贾东旭的意识已经模糊,他的目光变得涣散,嘴里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慢慢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就在这时,一名工人终于带来了厂医,厂医一看到贾东旭的情况,脸色顿时大变,急忙走上前查看伤情。
蹲下身子,动作极为迅速而谨慎。
他戴上手套,轻轻掀开贾东旭的衣服,露出已经被钢梁压得发青发紫的腰部。
伤处不仅淤血明显,腰侧还凹陷下去了一块,显然是内伤极为严重。
厂医的眉头紧紧皱起,神情顿时变得凝重。
用手轻轻按了按贾东旭的腹部,贾东旭立刻痛得全身抽搐,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脸上的痛苦神色越发深重。
厂医的手一顿,脸色更加难看。
他迅速检查了一下贾东旭的呼吸和脉搏,发现他的呼吸急促而浅弱,脉搏也变得极为微弱,几乎快要摸不清了。
显然,贾东旭的内脏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尤其是腰部的压伤,可能已经造成脊椎骨折或内出血。
厂医抬起头,神情愈发严峻,声音低沉:“伤得太重了,内脏可能有出血,必须马上送医院抢救,否则恐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眼神中的沉重与急迫,已经说明了一切。
杨厂长闻言,立刻点头,沉声说道:“快!再找几个人,把钢梁抬开!”
工人们再次围了上来,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将钢梁抬起。
就在贾东旭痛苦的嘶吼声中,车间内的工人们齐心协力,终于将压在他身上的那根钢梁艰难地搬开。
杨厂长见状,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立即指挥道:“快,快!送他去医院!”
几名壮实的工人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贾东旭抬上简易担架。
贾东旭此刻已经神志不清,脸色惨白如纸,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微弱的呻吟。
杨厂长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迅速转头对身边的工人吩咐道:“你,赶紧去通知他家里人,告诉他们,贾东旭出事了,让他们好好准备!”
工人点点头,顾不上擦去额头滚落的汗珠,飞快地朝四合院的方向跑去。
……
四合院里,生活依旧井然有序。
贾张氏和秦淮茹正在院中的水池边洗衣服。
贾张氏一边搓着衣物,一边时不时扭头看向周围,仿佛生怕别人占了她家的一丝便宜。
她的脸上挂着惯常的刻薄神情,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这破水池子,一点水就这么多人抢,真是穷酸命!”
秦淮茹虽然心里不快,但依旧低眉顺眼,默不作声地洗着衣服。
身怀六甲的她,动作显得有些笨拙,额间渗出几滴冷汗。
就在这平淡的日常中,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四合院。
那工人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声音急促,带着几分慌乱:“谁是贾东旭的家属?!贾东旭家属在哪儿?”
这一声喊,犹如一块巨石投进了平静的水面,顿时在院子里掀起了波澜。
正在晒衣服的一大妈和二大妈同时侧过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来人,贾张氏则是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狐疑和不悦。
“喊什么喊!我就是贾东旭的妈!”贾张氏叉腰,语气尖刻,“你找他家属干啥?”
那工人见到终于找到人了,连忙上前,神情焦急:“你们赶紧跟我走,贾东旭出事了!在厂里被器械砸了,现在正送医院呢!”
这话一出,贾张氏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眼睛瞪得滚圆,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情。
她一下子炸了:“你个王八蛋才出事了!敢诅咒我家东旭?不要脸的东西!你是不是想咒我儿子死啊!”
话音未落,贾张氏那布满皱纹的手已经朝着工人的脸挠去,动作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那双尖锐的指甲狠狠地划过工人的脸颊,瞬间带出几道血痕。
那工人被这突然的袭击弄得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无法抑制的愤怒。
他本来是好心来传话,没想到反而挨了这一顿打,还被骂得狗血淋头。
猛地后退一步,捂住被抓伤的脸,眼神中满是怨怒:“你……你这个老婆子!我好心来通知你们,你居然……居然敢动手!”
贾张氏却丝毫不觉有错,反而更加张狂,扬起下巴,一副泼妇架势:“我动手怎么了?你敢咒我儿子,我今天就撕烂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