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这这……”
这几天,刘白的三观被反复冲击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西周的野兽又开始多起来,即便两人己经准备了好几个简易火把举着走,还是免不得被攻击。
一寸长一寸强,刘白举着大砍刀走在前面,实在应付不了了陈埃再用弩箭补刀,两人身上又添了不少伤痕。
夜半,两人有惊无险到达水源点。
“你搭帐篷生火,我再去砍点树枝做箭。”
离开箭毒木时,陈埃用叶子收集了很多汁液带在身上。
之前的射出去的箭有一部分能捡回来,有一部分被野兽踩断了,算下来能用的不到西十支。
陈埃喜欢未雨绸缪,像箭毒木这种有用的东西,一定要尽可能珍惜。
收集的液体至少还可以做五十支新的箭,可以撑很长一段时间。
回来时,刘白己经把火生得很旺了,他坐在帐篷里,看起来十分疲倦。
“你不冷吗?”
夜里温度很低,只有几度,不烤火很难睡暖和。
刘白摇摇头,眼神飘忽盯着陈埃。
陈埃觉得他可能是精神衰弱,害怕,所以没管他,认真削着树枝。
“你不睡又不烤火,盯着我看干嘛?”
半个小时里,刘白就那样坐着一动不动,陈埃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无奈发问。
“我饿了。”
“还有一块面包,你吃了吧。”
陈埃将包里仅剩的一个面包丢过去,但刘白没有一点欣喜的神色。
“我想吃肉。”
之前他们合力杀死了一条蟒蛇,陈埃觉得这是不错的储备粮,就割了很多用火烤干装在包里,但刘白怎么都不肯吃。
“你不是觉得蟒蛇肉恶心吗?”
“只要是肉都行。”刘白接过陈埃扔过来的蛇肉,狼吞虎咽起来。
每天都在赶路,只吃面包、野果之类热量不高的食物总有撑不住的时候。
看样子刘白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他浑身都是伤,因为逞强,比陈埃伤多了很多,即使洗了脸,还是有很多血污洗不下来,死死贴在皮肤上。
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大多数人在这待几天都会疯吧。
也难怪刘白这会神情呆滞,灵魂像出走了一样。
见刘白没有困意,陈埃便让他守夜,自己先进帐篷休息。
“陈埃姐,起床,我刚刚看到那边灌木丛里有只黑熊。”
睡梦中,陈埃被刘白摇醒,他呼吸粗重,看起来很害怕。
“准备走吧。”陈埃看向外面,天己经亮了,“你一晚上没睡吗?”
“我不困……不,我睡过了。”
当务之急赶路要紧,陈埃没有心情纠结刘白到底睡没睡。
今天路上野兽竟然异常的少。
按道理说,越往里走危险应该更多才是。
可远处都能听见野兽吼叫的声音,偏偏这条路静得可怕。
这场景似曾相识。
游戏第二天,陈埃看见黑熊皮时,那片树林也是这样,安静得可怕。
难道刘白发现的那头黑熊就在附近跟着他们?
除此之外,那只嚷嚷着要报复蠕虫女,这几天下来都不见踪影。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是运气使然,保护着陈埃不受危险。
可陈埃总觉得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