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些平安符很奇怪?”一个女生靠近陈埃低声说话,陈埃才发现这是一张熟面孔。
“宋诗?”
“嗯,只要通过测试,都会无休止地进入游戏,我也如此。”
陈埃看着这个前段时间才见过的女孩,发现她脸色很不好,她很害怕。
游戏才刚开始,鬼怪还没出现,按道理胆子小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或许是她进游戏之前就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陈埃没有说话,只拉住宋诗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平安符有两大功能:趋吉,避凶。
部分少数民族将平安符称为“护轮”,并将其解释为“以药物、咒语、观想等构成能防灾难的保护圈”。
这里的房子搭建在几根大木头组成的承重柱上,楼下中空或只用木板随意遮挡用以堆放杂物,架木梯上楼。
典型的少数民族建筑,这样的制式可以避开一楼的潮湿和蛇虫侵扰。
村里小孩子很多,路边有小孩成群结队玩耍,玩得不亦乐乎,路遇的年轻女子则是大多数都大着肚子。
“他们脖子上怎么挂了那么多平安符?”宋诗悄声说。
每个孩子脖子上的平安符不少于五个。
“你们是被骗了吧,这么多平安符哪个正经寺庙开光开得过来?什么高僧,说不定就是批发商,僧袍一穿就把你们骗得团团转。”
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黑色紧身裤、瘦瘦高高满身奇奇怪怪纹身的男人有些欠揍的对村长说。
“哎呀客人,嘴上积德,大师要是骗子,我们村还能如此平安吗?”
范村长只是有些无奈的反驳,竟然没有生气。
看样子他也知道平安符作用不大,只是图个心理安慰。
村子不大,只大约半小时就逛完了,游戏提示的『弃婴塔』并没有出现。
村子很平静,村民热情好客,居住环境清幽,目前没有看到任何危险。
弃婴塔,是古时人们因为性别歧视或者战乱等原因,集中丢弃婴孩的地方。
可看村子所处年代,与现代无异,和平年代还会有弃婴塔吗?
“走半天怎么没看到弃婴塔啊!”一个穿着粉色短袖、黄色裤衩的中年男人问道。
“你说什么?”范村长转过身,瞳孔微缩,盯着粉衣男人,语速缓慢,声音低沉。
“这人真傻,还没搞清楚村民的禁忌就乱问。”一旁的人站着看好戏,窃窃私语道。
既然没有出现与试炼副本名字有关的东西,肯定就需要玩家自己找,贸然问话并不是明智之举。
“没、没什么。”察觉到村长表情的变化,粉衣男人连忙摇头否认,手放在身侧,一副立正的姿态。
“我们村民风淳朴,村民个个爱幼敬老,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地方?”
范村长表情恢复正常,站在一栋特别建的三层木房前说:“各位,这就是你们休息的地方,一楼是餐厅,二楼是洗衣房、公共浴室,三楼是卧室。”
三楼正好西间房,够八个人住。
陈埃与宋诗一间,其他人自行组队。
分好房间,天也快黑了,一行人吃过饭便准备早点休息,夜晚在外晃荡遇到危险的几率高很多。
“明天再洗吧,今天来不及了。”
上楼时,黄色卫衣女孩姚雨棠对自己的室友叶艳说。
“不行,我背上好痒,可能是水土不服或者碰到了什么过敏的东西,只是洗洗就回来,不去别处跑应该没事。”
叶艳看着楼外暮色,快步朝二楼角落的公共浴室走去。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身材高挑,妆容精致,一头卷发更衬得她性感美丽。
姚雨棠没有再劝,自行回到房间。
为了保险,她将门反锁上,游戏里没有网,姚雨棠就趴床上玩单机游戏等叶艳回来。
一晃眼半小时过去,姚雨棠等得有些困,便站到门边听动静。
门外一片寂静,大家都知道夜晚危险,安静躲在屋子里。
“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姚雨棠朝猫眼看去,正巧看到头发湿着的叶艳,一动不动站在门外。
“你怎么不敲门呀?”姚雨棠赶紧打开门,将叶艳拉进来。
叶艳表情有些僵硬地笑道:“我刚刚敲了几次门,可能你在玩游戏没听见吧。”
“哦哦,对不起!”姚雨棠连忙道歉,她玩游戏一向爱开声音。
“没事,睡觉吧。”叶艳说着就掀开被子往床上躺。
“你的头发还是湿的,不吹一吹免得感冒吗?”姚雨棠望着她那还在滴水的头发提醒道。
“不了,好困。”叶艳盖上被子闭上眼睛,一副真的睡着了的样子。
姚雨棠挠挠头,刚刚这人只是背上有点痒都要冒着风险去洗澡,这会儿竟然顶着一头湿发首接躺床上睡觉,也不拿毛巾垫一垫。
出门在外,人设是自己立的,这女人也许根本没那么爱干净。
见叶艳己经睡着,姚雨棠也不好打扰,躺到自己床上将灯关掉,慢慢进入梦乡。
“姐姐背着洋娃娃,走到山间去玩耍,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鸟儿笑哈哈。”
“姐姐背着洋娃娃,走到山间去采花,娃娃哭了叫爸爸,地上虫儿叽叽喳。”
“姐姐背着洋娃娃,爬到肩上要摘瓜,娃娃看到笑哈哈,瓜熟蒂落同回家。”
“姐姐背着洋娃娃……”
……
寂静的走廊,突然传出一阵歌声,声音听起来像几岁的幼童,空洞哀怨,没有一丝感情。
姚雨棠旁边房间,宋诗在被子里抖成筛子,走廊循环着三句诡异的童谣。
这几句童谣被改编过,形成一个可怕的故事。
乍一看,释义就是“姐姐”到山间玩耍后哭闹,请求大人的安抚,林中动物似乎在嘲笑她一样不停的叫。
可仔细一想就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姐姐背着洋娃娃,爬到肩上要摘瓜,娃娃看到笑哈哈,瓜熟蒂落同回家。”
什么瓜长在人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