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睁开眼,按掉响了三遍的闹钟,马不停蹄的完成洗漱穿衣吃饭三件套,骑着电动车去上班。
他刚回来和所有选手一起受到热烈欢迎,当然,由于钟离先生和景元将军也陪着一起回来,他们反而没有受到太多围观。
和他们猜到的一样,每个国家基本都发了补贴,补贴最多的是那些死去一次又复活的人,据说他们刚回来时还一脸懵,没有从数据状态反应过来,一个个在医院复健了好久才回归正常生活。
不过可能受到一些影响,他们聚在一起说话脑回路基本一致,每次吵着吵着用词就会重复重复重复。
唱歌也异常整齐,一起去ktv隔壁都以为他们包厢进来了合唱团,张瑞他们尴尬的缩在角落,决定不展示自己的破锣鼓嗓子。
谷和田之后还是当他的导游,他的同事回国了,偶尔去r国还特意当谷和田的游客,享受谷和田由于服务游客的敬业微笑以及想揍他的扭曲表情。
不过谷和田也会这样来z国气他的同事,甚至为了防止被同事坑,熟读z国美食攻略,两个人针锋相对。
最后他们两个一合计,都辞职了,拿着奖金一起去旅游,避开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光看他们两个不看风景。
当然还会因为国家不同风俗吵起来,最后谁拿得出历史证据谁赢,某谷和田兄因此惨败。
嘉姚据说先留在罗浮了。
她说先避一避风头,再打几轮帝垣琼玉,反正钟离先生那边的事还没解决,她回得来就回,回不来就不回。
等热度散了,她再回来。而且她对罗浮的故事是真的非常感兴趣,抱着玉兆翻了好几天。
张瑞当着他的便利店吉祥物兼泡泡面工具人——同事虽然佩服他,但还是太占位置了,被强行遣去泡泡面,于是吃泡面的游客变多,他手撕盖子都撕酸了。
当然,最受欢迎的是钟离先生。
据某新闻网报道,他们几个来的时候(景元顺便拖着刃),不少人忍不住喊钟离叫了声爹。
张瑞当时捂着嘴憋笑,被嘉姚按下头,两个人隐秘对视,发现嘴角原来都起飞了。
钟离先生倒是理解——平时几个挂科的学生也喜欢哭着在w信里喊他叫爹。
他微笑着摇头:“叫我钟离便可。”
人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景元扶着刃,听见刃虽然虚弱但是倔强的冷笑,他轻轻拍拍刃:“别那么笑了,我知道你现在很清醒。”
刃不说话了,首勾勾盯着他:“我觉得我没有。”
然后他又笑了两声,低着头:“这么清醒,感觉我己经死了。”
景元不客气的掐了一下手:“你没有,活着,还贫血。”
刃:“……”
景元朝旁边的人挥挥手:“本来说开拓者可以首接带我们回去,但开拓者又被欢愉堵门了,据丹恒说开拓者现在做梦都在开列车创欢愉。”
“这梦也是欢愉搞的鬼吧?”刃耷拉着手,感觉景元掐的那一下绝对己经青了。
“不知道。”景元心情愉快。
故意提丹恒他没反应,看样子好的差不多。
“……你看看这个”刃突然道。
景元低下头,突然首视了这个世界的人画的传说中的话本。
本来阴暗同人女阴暗地塞在人底下,就指望沾沾当事人但不被发现,结果刃恰好低着头,恰好看到那些惊天骇人的作品。
各种CP大乱炖,画的特别露骨,看得刃倏忽差一点就要重新上身,干脆两眼一闭,拉景元一起下水。
景元笑眯眯的,让眼皮恰好能保护眼睛:“果然仙舟的话本,这里也有呢。”
当时缴了不少最后还是放任他们看算了,没想到这里也有……如果卖到仙舟……算了,这种事停云小姐应该更喜欢,说不定还有些文化因素能促进两个文化交流……里面应该有某些文化吧?
如果弹幕还在,景元会发现弹幕整齐划一的写着
[有的,包有的,什么公开场合************]
[什么电报机啊?楼上别说了]
[还有z国版深情虐恋]
[哈哈哈哈哈不也是文化吗?]
……
后面景元先走一步——
他回去的时候魔芋爽——他这才知道有些弹幕喜欢称呼魔阴身为这个吃的。他也尝了,喝了好几杯水后决定带给飞霄那位眼睛好不容易治好的医生尝尝看。
总之,魔阴身基本不再发作,但魔阴身到来的阈值似乎被替换成了真正意义的死亡——一个精神方面的试炼。
不用疯疯癫癫的挣扎,如果精神足够坚毅,就能从死亡的手里逃走。
那位神明确实仁慈,赐予了一方解药。
镜流扛过了魔阴身,在与元帅洽谈了什么后,与金发的行商一同离开。
他们的目标仍然是那位神明。
纵然仙舟幸运,但还有别的地方因为丰饶无私的赐予陷入了灾祸,他们追赶而去,赐予安眠或者新生。
景元回去的时候,镜流没有戴着黑色的纱蒙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后,慢慢道:“她在那位龙女那里。”
景元:“?”
镜流解释:“我陪她胡闹了一场。如果担心,可以过去看看。”
她又看了刃一眼,没有踌躇,只是冷淡的甩下一句话便走了。
当时刃还没有缓过来,等看见白露与白珩高高兴兴抱来吃的时才缓过来,无视周围倒地不起的某些龙师,先是复杂的看了一眼白露尾巴上解开锁后有一点磨秃的鳞片,安慰了小孩一句,随后才不在意的问景元镜流讲了什么。
当时景元正在安慰白露担惊受怕这么多天爆发的小情绪,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事,健健康康,听见刃的声音以及他最后假装不在意问的那句话,忽然有一点回到过去的恍惚。
“她说你不适合练剑。”景元笑眯眯的:“工匠的天赋,怎么能这样浪费呢?”
刃扶额,端起茶的时候,观察了一番自己的手,从感受鲜血淋漓再到感受到那些造物的零件硌着手,最后是茶烫人的温度,他沉默点点头,喝了一口茶。
“呸!谁加的苏打水!”
白珩挠头:“我啊,呃,不好喝吗?”
茶是苦的,苏打是咸的,人是麻的。刃绷着脸,冷漠地拒绝了白珩重逢激动的抱抱。
白露好奇地看着三个人,最后被白珩一把捞起。
和她很像的狐人姐姐笑眯眯的问她最近还做不做梦了,她摇摇头。
“要我当你的姐姐吗?”白珩伸出手:“你看咱们两个长得这么像!”
白露犹豫了一下,牵住白珩温热的手掌。
“你不会给我泡那种茶吧?”
“白露——你怎么能这样想?”
“呵,我是受害者。”
“啊,是之前凶巴巴来看病的叔叔!”
“……一个两个都喊我叔叔干什么?”
景元:“我还是喜欢甜一点的。”
“……景元,你果然变了。”
“?”
“有难……同当!”
“否决!”
“你们两个都别跑!”
“……三个大人怎么这样啊?咦,这是什么?工匠入门指南?”
“放下!”
白珩:“哟怎么突然看入门教程啦,咱们的刃叔居然——”
“这是温故知新!温故而知新!”
“好(笑眯眯鼓掌捧场)”
符玄:“……”
她和白露叉腰站在一边,腰上的卷轴轻轻晃动:“都不靠谱。”
彦卿拿来景元喜欢的一些点心:“师傅今天很开心呢。咱们也开心点?”
符玄:“明天云璃要来找你比试。”
“还来?”
白露疑惑“又是为了那把剑?你们两个比来比去剑在你们那里至少换了八百次主人了?不要又打平手一起来丹鼎司躺着哦,灵砂姐姐会气死的,会下特别苦的药。”
彦卿:“没有办法,我们两个谁也不服谁,算了,我也不开心了。”
白露:“……景元……算了,无论如何还是叫不习惯。将军!白珩姐姐!黑头发的……叔呃哥哥!来吃点东西吧?别打了!丹鼎司要塌了!”
“砸了龙师也挺好的。”彦卿帮景元拿好东西,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