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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信的县令带着好几个衙役匆匆赶来。
此时，方绾柔几人正在里正家里。
“你们去村里问了，这样的人有几个？”
方绾柔喝了一口茶，问道。
“陌生人就这么几个，和他们有过交集的，就三家，我都派人盯着了。”
杜平和开口道。
“没想到他们早早就安插人到我们村了。”
“你们在说什么？”县令声音插了进来。
在场的几人起身朝县令行礼，里正回道：“在说细作的事情。”
“怎么？除了这些人还有别人？”县令背着手，一脸严肃。
这若是被对家发现自已管辖之内还有细作，怕是官帽不保。
“其他人已经派人盯着了，一有一动便一举拿下。”里正回道。
“那就好。那几个你们审了吗？”
“大人不来，我们哪敢审啊。”方绾柔开玩笑道。
这时，有衙役来报。
“报！”
“讲。”
“大人，那些人招了？”
“什么？这么快，这还没审呢，怎么就招了？”县令大人，一下子坐了起来，目光看向方绾柔。
方绾柔摊手，“我可没审。”
“怎么回事？”县令大人不太相信，便继续问道。
那衙役斟酌了一下，看了一眼方绾柔，继续道：“说是，说是他们受不了了，什么都招，求方姑娘赐药。”
“你还说不是你？”县令背着手，含笑看向方绾柔。
“那是他们贪生怕死，我就是下了一点点药而已啊。”方绾柔表示无辜，软筋散和阉黄瓜没多大痛处啊。
难道？
方绾柔将目光移向卢兴耀。
卢兴耀手持折扇，眼神飘忽，“嗯，他们找我要点痒痒粉，我就把剩下的痒痒粉都给他们了。那瓶子看着不多啊。”
方绾柔点点头，“嗯，确实不太多。”
“小妹，你那瓶子里痒痒粉应该有七八两重吧。”方婉宁小声问道。
“嗯，我之前用了一些，除去他用掉的，应该也就五两吧。不多啊。”
“我之前指甲盖沾到一点都痒死了，更何况那么多。”
“别人的毒药都是按钱算的，你是按两算的。方县君果然是方县君，与众不同。”
县令哈哈大笑道。
“我的也是按钱算的，那一瓶的材料可贵了。”
“咳咳，我说的是重量。”
“我知道啊。我只是提醒大人一下，若是他们招了，麻烦大人付一下药钱。”
方绾柔走到县令面前，摊出手道。
县令扶额，“我往上申请可以了吧。”
“行。”方绾柔心满意足地坐下。
“去把人带上来。”县令对着衙役道。
衙役领命而去，卢兴耀，杜平和等人站起身准备离开，县令开口道：
“无碍，不用回避。”
几人又坐了回去。
县令和里正坐在上首，其他人坐在两旁。
很快，衙役押着几人上来。
“大人，大人，我招，我都招。”
许一山艰难地爬到县令面前，抓住县令的衣角。
县令眉头皱起，上下打量着这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眼睛。
“是你！”
许一山心下一凉，难不成又是仇家？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发现毫无印象，不由松了一口气。
“大人，大人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是无辜的，都是他们逼我的，若是我不为他们办事，只有死路一条啊。大人！”
“呵呵，你无辜？”县令面若寒霜，冷冷道。
“你还想狡辩！”卢兴耀怒不可遏，起身冷喝道。
“一定是他说了什么对不对，他是诬告，对，是诬告！”
许一山指着卢兴耀大声道。
一颗花生米直冲许一山哑穴，他马上就噤声了。
“吵得头疼。大人，可以继续了。”方绾柔按了按太阳穴道。
县令点点头，继续道：“二十年前，南越府，天水村被倭人一夜屠村。”
许一山听到这，身子不住地发抖，眼神乱瞟。
“当时的县令查了三个月，总算查出一些眉目，竟是有人跟倭人透露天水村有金矿。”
“真的有金矿吗？”方绾柔摸着下巴，十分好奇。
“有，但金矿属于朝廷管控，天水村里正及时上报了。但有人将消息卖给了倭人。”
“倭人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难不成天水村有细作？”
“对。”县令沉重地点头。
“这夏国的安全工作不行啊。”方绾柔感慨道。
县令叹了一口气，“确实，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啊。”
“您怎么会知道，难道您也是天水村的人？”
卢兴耀眼含热泪，已经很久没见到老乡了。
哪知县令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当时是一名主簿，看过案宗。疑犯的画像，我看过。”
“哦，这样啊。”卢兴耀长叹一口气跌坐回椅子里。
“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不知道说什么？”一个衙役禀告道。
“尽管让他们说，东瀛语我也学过一些。”县令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接下来，那些倭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交代了。
县令一句一句说着，让师爷记下。
等师爷记好了，方绾柔站起身，走到师爷身边，小声说道：
“刚刚他们说的快，大人可能有句没听清。他们大王子已经在海上了，准备潜入夏国。”
县令看向方绾柔，“你也会东瀛语？”
方绾柔咧嘴一笑，“略懂，略懂，我师父教过一些。”
“医圣也会？”
“咳咳，别的师父。”
方绾柔打着哈哈。
想起她对东瀛人的狠，对夏国做的贡献，县令将心放在肚子里。
幸亏她的夏国人。
“大人，各个州府还是要提高警惕，特别是沿海，很容易被人混入。
适合登陆的海岸就是我那封地边的渔村，我已经让他们加强排查。
但难保他们不会从别的海岸登陆。你最好与其他大人通个气。”
方绾柔提醒道。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马上飞鸽传书。这些人都捆起来，关在地牢。”
县令吩咐道。
“大人，等等。他们倭人假扮夏国人总会有一些破绽。我这里写了一份关于他们外貌行为的特别之处，你们可以参考一下。”
县令欣喜地接过，“多谢，多谢。方县君真是本官的福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