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听田嫂说你最近胃口不好,这是我专门让人去买的豆腐皮素包子,你多少吃点。不管谁离开了,都得活着不是?”
不知为何,云苓觉得他最后一句说的有点苦涩。
手有了自已的想法,慢慢剥开了包装纸,将食物喂进了嘴里。
她弯了弯眼睛:“谢谢你,石缘哥哥。”
孙石缘无声笑了下:“和我不用这么客气。你回去泡个热水澡吧,我和田嫂说了,让她给你煮了姜茶,你乖乖喝了,双管齐下,可别冻感冒了。”
云苓微笑:“我知道的。”
包子吃了两个,云苓就吃不下了,交还给了孙石缘。
或许是车内太过安静,她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了起来。
云华小筑终于到了。
云苓被放下了车,披着孙石缘还带着体温的外套。
等汽车发动机的嗡鸣声远去,留在原地的女孩才松了口气,任由跑过来迎接主人的小拉拉着她回家。
云苓和田嫂打过招呼,喝过姜茶,泡了热水澡,将小拉打发去自已玩,她这才熟门熟路的走进了花房。
花房占地足有两亩,通体由玻璃打造而成,里面用上了人造阳光、温湿控制、自动降水等科技手段,最大限度的解放了人力。也因着这种种高科技,使花房中汇聚了四季花卉,名贵的、普通的都有。
循着香味,云苓脚步轻快的寻到了那一小丛宋梅。
就在几日前,这丛可怜的兰草被舒梳浇多了水,摸起来蔫哒哒的,让云苓担心了好久,直到……
抚摸着梅形花瓣的莹白指尖亮起比阳光更温暖的光芒,几乎化为实质的生命能量被兰草贪婪的吸收着,转化为自身生长所需养料。
这一小片春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了一节,花朵也更为,与云苓手指直接接触的那一朵往边上一歪,花萼根部竟是又长出了一朵,形成了罕见的并蒂之相。
感受着手下的变化,云苓露出一个满足的笑,迈开脚步向着另一处需要她帮忙的地方走去。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仿佛只是一觉醒来,她便多了这项特殊能力,她本能的将其隐瞒了下来。
这世上,唯一对自已好,不会害自已的只有哥哥,可如今,哥哥不知被什么存在顶替了,这个存在还总是用充满审视的目光打量自已,这让云苓心中很是惶恐,更别说主动展示自已的异能了。
孙石缘还不清楚自已掉马了,毕竟他的穿越是受到世界允许的,原主的名字、长相都被规则修改成了他的模样。
他刚到公司,就被王秘书告知他的几个叔伯、堂弟堂妹都在会议室等他。这群人刚被他从葬礼上狼狈赶走,这是不甘心来算账的啊!
孙石缘点了点头,在秘书小姐略显担忧的目光下,大步走进了会议室。
随着他的进入,十八双眼睛齐齐看了过来。
大伯当先发难:“五弟已经解除了你们间的收养关系,你如今已经不是我们云家人,也改回了你孤儿院时候的姓。
我们两家人也不用说一家话,云翼集团不该是你的,你代持的来自五弟和五弟妹的30%股权,交回吧,还有你本身持有的10%的股份,也该还给我们云家。”
“对,不该你的,你拿着不亏心吗?”
大伯的儿子立马跟上自已父亲的节奏,出声附和。
孙石缘从容的在主位落了坐,仿佛面对的不是八大派围攻光明顶,而是他高居金銮宝殿,众臣俯首。
“我们确实不是一家人,毕竟,父亲生前就与你们割舍干净了。
你们手上那点散股加起来还不到百分之二,连参加董事会的资格都没有,是什么给了你们在此叫嚣的自信?
我现在确实姓孙,但你们别忘了,云家还有一个云苓存在,她才是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不管我娶不娶她,遗产也和你们没半毛钱关系。”
“你,你岂有此理!”
二伯蹭的站起身,手指着孙石缘,一脸铁青,“果真是个白眼狼,当初就不该让五弟领养你!”
孙石缘笑:“可惜,你倒是想把你的蠢儿子过继过去,也得人家肯要啊!”
二堂伯的两个儿子脸色顿时变了,尤其是被当面说蠢的小儿子,他恨恨的瞪着孙石缘,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
孙石缘抬腕看了看表:“咱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有意见直接起诉就好,何必在这里学小孩子吵架?烦不烦啊?”
这话一出,顿时将所有人的话都堵死了。
六姑姑当先站起身来,“既然你这么有底气,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
孙石缘嗤笑:“当年私生子女可没有继承权,你们告也是白告,大不了我将股权转给云苓。”
“你,你……”
年已过七十的大伯气的捂住了胸口,今年正好七十的二伯扶住了脑袋。
孙石缘冷笑:“有病就去医院,快走不送!”
云家这些亲戚骂咧咧呼啦啦总算走了个干净,孙石缘刚想缓缓喝口茶,一个个子娇小的女生就冲到了他的面前,身后还跟着个高大青年。
王秘书落后两人一步,尴尬的跟了进来,“总裁,舒小姐非要见您,我没拦住。”
孙石缘摆了摆手:“下不为例。”
“是。”王秘书恭敬的应了声,退了出去。
孙石缘看向女主,只觉得比原主记忆中的还要……普通一些,这小鼻子小眼睛小个子,再加上她的空间异能,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仓鼠成精。
这么想着,他就用神目看了下。
这下实锤了,这还真是个仓鼠精。
同一般的精灵不同,舒梳身上没有灵力波动,毕竟当今还是末法时代,距离灵气喷发还有三天呢。
舒梳身上缭绕的是气运之力,准确的说,是国运。
华夏以龙为图腾,自称龙的传人,国运也是龙形,只是这国运金龙理应五爪,如今却只有四爪,剩下的一爪竟在这仓鼠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