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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的黎煜虽然冷淡，但总会在做完实验后陪她去校门口的小吃摊，那时的淡然和此刻近乎侵略性的占有欲，像是割裂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黎煜却不肯放过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他眼底翻滚着汹涌的暗潮，镜片后的目光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黎煜拇指着她的下唇，声音低沉得近乎呢喃，“这两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每次走进那栋楼——”
他忽然顿住，偏头看向窗外那栋属于他的银灰色大厦，“每个实验室，每层楼，甚至连电梯里的镜面，都倒映着你的影子。”
绵绵的呼吸骤然停滞，她从未想过，一向冷静自持的黎煜会说出这样的话。
记忆里那个总是专注于显微镜和手术台的人，此刻却像一头困兽，将她困在座椅与餐桌之间，眼底翻涌的偏执几乎要将她溺毙。
“所以这次...”黎煜突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绵绵，我不会再放手了。”
他的唇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在她颈侧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无论是这座医院，还是我自己，都归你。”
餐厅外突然传来孩童的嬉笑，打断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绵绵猛地回神，才惊觉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她慌乱地想要推开他，却被黎煜顺势握住了手，十指交缠的瞬间，他腕间的机械表硌得她生疼，却又像某种无声的宣誓。
“下个月医院周年庆。”黎煜松开她时，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仿佛方才的失控只是她的错觉。
“陪我出席……”他抽出白大褂内袋的丝帕，轻轻拭去她嘴角的粥渍，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你何必这样...”绵绵的声音发颤，“我们早就不是大学时的关系了。”
黎煜闻言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与偏执的混合气息。
他松开她的手，却用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像是在擦拭易碎的珍宝：“是啊，早就不是了。”
饭后。
电梯金属门闭合的瞬间，黎煜突然将绵绵抵在冰凉的镜面墙壁上。
他的白大褂下摆垂落，恰好遮住两人交叠的身影。
“抬手。”黎煜握住她的手腕，指腹按在电梯的指纹识别器上。
绵绵挣扎的动作被他轻易压制，看着自己的指纹与他的重叠录入系统，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你干什么？”
“给你特权。”黎煜的唇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拇指着她腕间动脉，“从今天起，这栋楼的每一层，包括我的私人实验室——”
电梯开始上升，失重感让绵绵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襟，却换来一声低沉的轻笑，“都向你敞开。”
电梯抵达顶层的提示音响起，黎煜握住她的手按在刻着烫金字样的门牌上，“这里，本就是为你准备的。”
绵绵的指尖触到门牌上"院长办公室"的鎏金字体，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地回神。
“怕什么？”他低头看着她，镜片后的目光像是能看穿她所有的忐忑。
黎煜抱着绵绵进入22层的瞬间，智能感应灯应声亮起，暖光如蜂蜜般流淌在每一寸空间。
磨砂门门自动感应开启，悬浮在空中的全息投影屏自动播放起轻柔的钢琴曲。
路过办公室时，磨砂玻璃上的雾气突然消散，露出室内景象。
整面墙的智能数据屏正在滚动播放医院的实时监控，其中有十六个画面，全都是休息室的不同角度。
檀木办公桌上，玫瑰金色的机械蝴蝶模型正在缓缓扇动翅膀，翅膀内侧用激光刻着密密麻麻的“绵绵”二字。
门开的刹那，她的呼吸骤然停滞——整面墙的陈列柜里，整齐摆放着她大学时期用过的发绳、笔记本，甚至还有当年遗落在实验室的半块橡皮。
其中一个陈列柜，上面挂着巨大的城市地图，密密麻麻的红圈标记着什么。
绵绵的目光被柜子底层的玻璃罐吸引，里面浸泡着一对蝴蝶标本，翅膀上刻着极小的字体，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日期。
“这两年，我把对你的想念都变成了收藏。”
黎煜的手指抚过玻璃柜，停在一张照片上，那是他们大学时在校门口小吃摊的合影。
“现在，该把最重要的那个你，放回来了。”
黎煜的掌心隔着薄衫贴着她的腰侧，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像极了大学那年她发烧时，他裹着毛毯把她抱在怀里，掌心抵着她后颈试体温的触感。
此刻他的指尖在她腰际轻轻蜷了蜷，似是察觉到她的僵硬，又松了松手臂的力道——这个细微的退让让绵绵喉间发紧。
她指尖在玻璃上凝出一道淡白的印子，倒映着陈列柜里那排她当年随手送他的旧钢笔，笔帽上还留着她蹭到的草莓味唇釉痕迹。
“黎煜……”绵绵眼眶发烫，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黎煜抱着她走出办公室。
游戏室的门自动滑开，迎面是3D全息投影的街机游戏场景，地面的感应装置投射出她大学时期最爱的跳舞毯图案。
电影室的巨型弧形幕布上，循环播放着经过AI修复的照片，每张照片里都有她的身影，而黎煜的脸则被替换成模糊的轮廓。
健身房内，墙面的电子屏显示着定制的健身计划，备注栏写着“保持完美体态，只为她的目光停留”。
最令人心悸的是悬挂在中央的拳击沙袋，表面布满深深浅浅的拳印，沙袋表面用荧光涂料写着“想触碰却收回的手”。
进入休息室，悬浮式的水晶吊灯将光线折射成细碎的星芒，洒落在天鹅绒吊床上。
墙上的智能衣橱自动开启，陈列着按她喜好定制的数百套衣物，每件衣服内侧都绣着专属编码。
超大落地窗如同巨幅画框，将城市景色尽收眼底，但玻璃上密密麻麻的指纹证明，黎煜曾无数次在此凝视窗外，等待她的出现。
绵绵的目光投向超大的吊床，天鹅绒软垫上摆着件未拆封的丝绸睡裙。
此刻，落地窗玻璃倒映着黎煜将她轻轻放下的身影，他的影子正将她彻底笼罩。
“乖乖等我，开完会就来陪你。”黎煜俯身咬住她颤抖的下唇，舌尖尝到海鲜粥残留的甜味，吊床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知道了…”绵绵扭过头，知道躲不开他。
黎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塞进她手里，“这是整栋楼的通行卡，也是...”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的全部身家。”
当他转身离去，休息室的门自动关闭，智能系统立即启动安防模式，墙面缓缓升起防弹玻璃，将外界彻底隔绝。
绵绵看着手中的卡，终于意识到，黎煜这场蓄谋己久的重逢，早己将她退路全部堵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