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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刺破死寂时，她正盯着落地窗上自己逐渐模糊的倒影。
黎嫣的来电显示带着跳动的草莓图案，接通的瞬间，背景音里传来月月用蜡笔在纸上戳戳点点的声响。
“嫂子，你在哪呢？”黎嫣的声音裹着笑，“我哥在会议室训人呢，眼神能把投影仪灼穿。”
“我在他的实验大厦顶层...”绵绵喉间发紧，指尖着黑卡上的字母。
“实验楼！”黎嫣夸张的吸气声震得手机嗡嗡作响，“这是玩现实版密室逃脱？不对！” 她尾音突然拖长，带着洞悉一切的狡黠。
“这分明是把人困在金丝笼里哄！我哥这招玩得够野啊…”
“嫣嫣姐，什么是金丝笼？”稚嫩的童声突然插进来，月月显然是把小脑袋凑到了手机旁。
彩铅在纸上戳出急促的点，“是像故事书里把公主关在城堡那样吗？”
“黎！嫣！”绵绵涨红着脸压低声音，“不许教坏月月。”
“知道啦，知道啦…”黎嫣故意拉长语调，背景音里传来她哄月月的轻声细语，突然又兴奋地对着话筒喊。
“嫂子加油！等你好消息！争取让我早日升级当姑姑——”
“黎——嫣！”绵绵恼羞成怒的声音被挂断忙音吞噬，手机屏幕映出她气鼓鼓的脸。
绵绵回到吊床上，看着那件丝绸睡裙发呆，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丝绸睡裙早己皱成一团，肩带歪斜地挂在她肩头。
浴室蒸腾的热气中，黎煜紧围着松垮的浴巾。
“整整三个小时的会议…”他的拇指用力掐住她的下巴，滚烫的呼吸喷在她唇瓣，“听那帮蠢货汇报时，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把你拆吃入腹。”
“黎煜…”绵绵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他炽热的眼神堵了回去。
“看着我。”黎煜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星空模拟画面，璀璨的银河在他们头顶缓缓流淌，却不及他眼底翻涌的占有欲炽热。
“当年你总说我不解风情，”黎煜咬着她泛红的耳垂呢喃，“现在就让你看看，被欲望支配的黎医生能有多疯。”
绵绵的指甲陷进他湿漉漉的发间，被他咬住下唇时发出呜咽。
“以后每个夜晚，你的梦境、呼吸、心跳，都只能属于我。”
黎煜扯开歪斜的睡裙系带，丝绸布料簌簌滑落的声响里，浴巾轰然坠地。
他滚烫的手掌按住她后颈，“绵绵，数数到，你离开我的所有日子…”
黎煜滚烫的呼吸喷在锁骨，“要是数不完...”齿尖碾过她跳动的脉搏，“就用哭腔来…”
全息星河流淌的微光里，绵绵数到第三百二十七个日夜时，声音己碎成断续的呜咽。
黎煜用拇指抹掉她眼角的泪，额头抵着她的，汗珠混在一起坠落：“数不下去了？”
他忽然笑起来，指尖拨弄她汗湿的发梢，“那就哭着说你是我的…”
绵绵的视线模糊成一片水光，星空投影在泪眼中裂成万千碎片，最终拼贴成他眼底的自己——那个在金丝笼里逐渐绽放的，不再挣扎的倒影。
当第一声失控的“我是你的”溢出喉间时，全息流星雨恰好坠落在他们头顶。
黎煜猛地吻住她，吞咽下所有破碎的音节。
晚上。
黎煜抱着绵绵，走向游戏室角落那台覆着防尘罩的复古街机。
“闭眼睛。”他在她耳边轻笑，温热的呼吸扫过泛红的耳垂。
当绵绵再次睁眼时，防尘罩己被掀开，霓虹灯管在游戏室天花板投下迷幻的光影。
街机屏幕上跳动的像素小人正握着剑砍向恶龙——正是他们大学时在旧游戏厅通宵通关的那款。
“当年你总说这关boss难。”黎煜握住她的手按在摇杆上，拇指覆着她指尖左右移动，像素剑刃劈开怪物的瞬间，街机发出复古的音效。
“现在换我当你的手柄如何？”他的唇落在绵绵肩头，“每砍倒一只怪物，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绵绵盯着屏幕上不断重生的恶龙，指尖在他掌心微微发颤：“好难...”
话未说完，黎煜忽然将她稳稳按在街机前的皮质座椅上，摇杆抵着她后腰发出轻响。
他握住绵绵的手重重拍下攻击键，像素剑刃爆发出刺目金光，恶龙在轰鸣声中化作碎片。
“难的从来不是游戏。”他咬住她耳垂，在新一轮怪物刷新前扣住她手腕，“是让你学会…”
屏幕蓝光映着他微扬的嘴角，“在我的领土里，所有关卡都由我设定。”
街机吐币口突然弹出枚金币，黎煜拾起来塞进她掌心，“现在，用这枚筹码告诉我...”像素小人在废墟中捡起宝箱，“你想解锁什么剧情？”
绵绵攥着那枚温热的游戏币，金属边缘硌进掌心的纹路。
远处传来智能系统的提示音，实验楼外墙的防弹玻璃正在自动调节透光度，将暮色滤成温柔的靛蓝。
黎煜温热的手掌覆上她攥着游戏币的手，指腹轻轻着她掌心被硌出的红痕。
霓虹光影在他眼底流转，倒映出绵绵泛红的脸颊和微微发颤的睫毛。
“舍不得用这枚筹码？”他沙哑的嗓音裹着蛊拇指突然按下绵绵手中摇杆，像素小人在屏幕里歪歪扭扭跳起。
“那就用别的方式...”话音未落，滚烫的吻己经封住她微张的唇。
绵绵手中的游戏币“叮”地一声掉落在皮质座椅上，她慌乱中错按了攻击键，虚拟怪物发出刺耳的哀嚎。
丝绸布料被撩起时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与街机背景音交织在一起，混着“哒哒”的按键音。
黎煜将她推倒在摇杆操控台上，全息投影的星光随着喘息明明灭灭。
当他咬住绵绵锁骨的瞬间，她误触了必杀技，满屏特效炸开的光影里，怪物的嘶吼被她破碎的声音彻底吞没。
“告诉我，还想数那些分开的日子吗？”黎煜的质问混着心跳声，掌心按住她胡乱按键的手。
屏幕里重生的怪物张牙舞爪扑来，她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
黎煜突然握住她的手指狠狠按下发射键，激光炮穿透怪物的轰鸣中，她听见自己失控的喘息与游戏音效共振成暧昧的频率。
像素勇者挥剑劈开恶龙的刹那，通关音效如浪潮席卷整个街机厅。
黎煜咬着她发烫的耳垂轻笑，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恭喜达成隐藏结局——”
他扣住绵绵的手腕在机台上，指尖却灵巧地替她按下继续游戏键，新关卡的BGM骤然响起：“但真正的困难模式，现在才加载完成。”
“黎...煜...”绵绵艰难地唤着他的名字。
暮色将防弹玻璃染成深紫色时，游戏币不知何时滚到了街机卡槽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