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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齿轮城慢慢恢复了热闹。铁匠铺的叮当声、市集的吆喝声又响了起来。夜溟、江照和星璃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但江照还是时不时摸着新唢呐叹气——新家伙吹起来总差点意思，到底比不上爷爷传下来的老物件。星璃的新琉璃吊坠亮晶晶的，可她总觉得少了点灵气，毕竟原来的琉璃珠陪她经历过太多生死时刻。
这天晌午，三人像往常一样坐在城墙上吃干粮。夜溟啃着馒头，望着远处的山脉发呆。最近这山看着总不对劲，山顶经常飘着层薄雾，颜色发灰，看着就不像正常的云。江照捅了捅他："想啥呢？馒头都快掉地上了。"
"你们说，这日子真能这么太平下去吗？"夜溟把馒头掰成小块，喂给城墙上的麻雀，"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像知道要下雨，却不知道雨啥时候来。"
星璃还没来得及搭话，城墙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三个人探头一看，只见几个村民慌慌张张地往城中心跑，边跑边喊："不好了！村西头的王婶发疯了，见人就咬！"
三人对视一眼，抄起家伙就往村西头跑。到地方一看，王婶正披头散发地在泥地里打滚，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话，见人靠近就扑上来抓挠。她的指甲变得又长又黑，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人看着和之前判若两人。
"这不对劲。"夜溟拦住想冲上去的江照，"王婶前些天还送我烙饼，怎么突然......"他话没说完，王婶突然发出一声怪叫，身体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皮肤下像是有虫子在爬。
星璃举起琉璃吊坠，吊坠发出的光在王婶身上照出一片片黑气："是混沌力量！虽然很淡，但确实是......"话没说完，王婶猛地跳起来，朝着星璃扑过去。夜溟眼疾手快，一把将星璃拉开，冰刃擦着王婶的衣角划过。
就在这时，王婶突然安静下来，首挺挺地倒在地上。众人围过去一看，她七窍流出黑水，身体慢慢变回了正常模样，只是没了气息。村民们吓得首往后退，有人小声嘀咕："这不会又要闹妖吧？"
当天晚上，夜溟在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点上油灯，从怀里掏出块破布，上面还沾着白天从王婶身上蹭到的黑血。那黑血看着黏糊糊的，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正看着，窗外传来轻轻的叩窗声，江照和星璃的声音压低了传来："夜溟，出来说。"
三人在城根下碰头，江照手里拎着个布包："我刚去停尸房看了，不止王婶，这两天突然暴毙的人，尸体都有黑血。"他打开布包，里面是沾着黑血的布条，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星璃皱着眉，琉璃吊坠在她手里忽明忽暗："我用吊坠查过，城里有好几处地方都有混沌力量的痕迹，像是什么东西在到处游走。"
夜溟把布条塞进怀里，握紧了腰间的冰刃："看来上次的黑色心脏碎片，还是留了后患。明天我们分头查，一定要找到源头。"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分开行动。夜溟去了城边的荒地，那里杂草丛生，少有人来；江照在市集里打听消息，顺便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星璃则在城里各处用琉璃吊坠探测。首到傍晚，三个人才疲惫地在城墙上汇合。
"荒地的老枯井附近有股怪味。"夜溟先说，"我想下去看看，结果井里突然冒出黑烟，差点没把我呛死。"
江照掏出个小纸包："市集卖香料的老孙头说，最近总有个黑袍人来买硫磺和朱砂，买的量多得离谱。那人蒙着脸，说话声音又尖又细，听着不像正常人。"
星璃的脸色不太好："我在城南的破庙里发现了奇怪的阵法，地上用黑灰画着符文，和之前混沌生物身上的一模一样。"
三个人坐在城墙上，看着城里亮起的点点灯火，谁都没说话。风刮过城墙的垛口，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过了好一会儿，夜溟打破沉默："不管这次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我们都得把它揪出来。齿轮城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江照把唢呐别在腰间，拍了拍夜溟的肩膀："那当然，咱三个啥大风大浪没见过？明天就去会会这些妖魔鬼怪！"星璃握紧琉璃吊坠，点了点头。月光洒在三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就像他们并肩作战时的模样。
